大厅之内,众人相对而坐。左之一排分别为魏连天、莫荡天、邱铁山和莫惊雷,魏君立于魏连天身后。
右之一排,只有公孙大娘落座,其余五女都聚于身后。
双方见礼后,魏连天讶然问:“不知大娘这风尘仆仆,所谓何事?”
此时的公孙大娘虽神色疲惫,但那风华绝代之色,仍使众人心头一跳,身后五女也各有千秋,只闪的魏君等人暗呼厉害。
公孙大娘脸色微苦,勉力嗡动嘴唇:“百花已然覆灭,我等拼命才得以逃脱。”
看着众女红肿的眼眸,魏家众人大骇,魏君脱口而问:“可是万象唯一?”
大娘轻扫这风姿洒脱的青年,答:“正是,如今自称鬼王。”
“那如今大娘等人。。。。。。”魏连天话没道完,公孙大娘苦笑道:“无处可去,只能汇合宗主再做安排了。”
魏君抱拳,道:“如大娘与各位仙子不弃,可暂居小庄,等待贵宗主她日前来。”
公孙大娘偏首观望身后五女,迟疑了一下:“少侠好意我等心领,只怕给贵庄带来灾祸。”
魏君手豁然一笑道:“大娘放心,万象唯一突袭百花之后,当翻百花山进入南荒地,不会远来于此。”
“魏少侠何以肯定?”公孙身后一英姿飒爽的女子问道。
魏君柔声回道:“听闻柳千机、五行子及归宗蝶恋花前辈三位不漏,万柳柳不虚、五行宗内木行子、火行子,风云派一刀断魂、疾风劲草及贵宗百花婆婆众位大成围捕于他。”
看着众人所思,又道:“如我是他,当有两路。一为西路,强攻五行宗,远走风州。二为南路,强取百花,远走南荒。”
英姿飒爽女子由问:“他要不走呢?”
魏君呵呵一笑,悠然道:“那最好,让柳千机前辈堵上,一战而定。”
“敢问魏公子,他就如你所料前去南荒,但随时可归,你这山庄仍处在危险之下。”公孙大娘反问魏君道。
魏君一边暗暗欣赏,一边回着:“我魏家庄对于万象唯一来说只是小鱼,吸引不大。就算小子猜错,真的来了,能挡则挡,挡不住逃。我辈武人,生来不就如此?”
听着魏君一问,众人心中亮,学武之人不正是时刻面对危机与风险,要不学武何用?真求安稳,找一安全之所,闲耕闲读不好?
公孙大娘垂首道:“既如此我等就劳烦贵庄了。”
“大娘客气,各位肯留,我庄蓬荜生辉啊。”魏连天大喜,“君儿,一会由你带路,送大娘与各位女侠入住客居院。”
魏君应是,又叙了些江湖各路消息,由魏君带领众女前往建成不久的客居大院内。
。。。
南皮郊外,三阳派旧址一片焦土,焦土前已有两人站立久时,眼看细雨蒙蒙落下,其中一青衣人悲声道:“门主,走吧,有朝一日咱定能重建三阳。”
身旁老者脸色蜡黄,呓语着:“我三阳门下三大护法,白阳走了,红阳也走了,独留你一人,门下天骄七人亦全部身死,还拿什么重建?”
青衣人仍劝道:“门主,就算三阳不建,亦要报仇啊。”
老者身形一震,双目回神,面色狰狞道:“对,此仇不共戴天,万象唯一,万象王!”
“我就知如此,所以来送您老上路。”细雨下,泥泞小路翩翩走来二人。
青衣与老者回身一看,来者一人也穿青衣,绶碧玉带,发绑青丝,髭粜乌黑,顾盼生威。另一老者着灰布大褂,一双白目犹如毒蛇,阴森无比。
那门主问道:“你是何人?万象遣来?”
那青衣人悠然道:“小辈青衣侯,家师闭关不出,某甚怕三阳前辈想之不通,对我万象不利,特来此处送前辈上路。”
三阳老人他日与青阳君逃脱而出,三阳派灭,在外隐藏颇久今日才转回三阳驻地,谁知早被人盯上。
三阳老人压下青阳君,不怒自威的喝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万象大徒,不过想送我上路?凭你二人,难!”
青衣侯笑道:“听闻前辈与家师一战伤势颇重,又与小师弟的百鬼夜行一战,不知一身之力还剩几分?”
青阳君目眺欲裂,道:“小辈你。。。。。。”三阳老人踏前一步,传音如耳道:“真阳找准时机,逃!”
青阳君惶恐无措,回音至:“门主,你走,我来拖敌。”
三阳哈哈狂笑:“虎落平阳被犬欺,颇让人不甘啊。”运起全真残力,已飞身冲向对面二人。
青阳君亦要拼命,一声暴喝传来,“青阳你敢抗命?”青阳君阎阁双目,泪如水流,牙关紧咬飞身逃离。
听着身后,声声雷响,怒喝声、大笑声,青阳君心如刀割,悲啸一声:“我发誓穷极一生定要报此大仇,青衣侯你莫要早死!”
听着身后渐渐远去的啸声,三阳老人狂笑道:“好!”逆转经脉,真气狂飙一拳一掌之下三阳之力交缠纵横。
就这一时之下,青衣侯二人竟只有招架之功。
此时的三阳老人已然燃烧生命,在逐渐感觉生机消散之时,终是使出了威震柳州的‘三阳开泰’。
只见其双拳并起,跃高砸下,合起的双拳之上,青、红、白三色流转,光芒大作,刺目之极。
青衣侯大惊,一声‘小心’抽身想退,可这方圆数十丈犹如三阳流转万般吸引,竟撤身不出,咬牙之下二人只能拼命。
‘万象流转’‘灭天灭地’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方圆一里泥土四溅、细雨倒回。
在这犹如灭世一般的毁灭之力下,青衣侯双臂血如喷雾,嘴角血流不止,身旁老者亦好不到哪般。
老者扶起青衣侯,不敢多待,迅速离去。
一路沿着荒野小路前行,青衣侯轻声问:“师叔如何?”
老者嘶声道:“颇重,你呢?”
青衣侯大叹:“一样,得不偿失啊。早知如此,应先对付万象王。”
老者看在眼里,摇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步步当的慢来,犹如我在万象唯一身旁,不就用去五年之多。”
原来此老正是脱离万象唯一的灭天,看其与青衣侯的对话,应有另一阴谋正在展开。
。。。
同一时刻森罗万象殿外,有一人影一路沿山小心而行。不多时,森罗万象殿内又冲出一道人影四处追寻。
。。。
自从百花残存之人暂居魏家庄内,魏家的男子如打鸡血,全都展现出以往难得一见的朝阳之力,其中当以张知秋、魏动二人为最。
魏君仍如以往,行功刻苦,每日必到庄外松林内,他要在这隐秘之地修炼铁掌功的捷径之路,毒沙术。
找出藏与隐蔽之地的铁锅炉灶,生火燃料,单薄刺鼻的青烟飘起,魏君掌插毒沙开始今日的修炼。
练至午时,双手赤红,衣衫尽透,收功吐纳片刻,轻声说道:“大娘也看了数日,可看出什么?”
松林之上突有一人如枫叶挥舞,飘然而落,那人问道:“你区区惊涛,怎的。。。。。。可是诈我?”
“我自幼目力、感觉远胜常人。”魏君轻搓鼻头,暗笑:“先天功提升五觉,灵犀一指注重目力与感觉,这多合相加,哪怕混元不漏想靠其身前,亦难!”
大娘好奇不已,问道:“少侠勿怪,本不是存心偷看,只因前些时日,看这松林青烟竖起,来此一探,才发现是少侠奇功所制。”
公孙大娘轻摆腰身,来至铁锅前,指向锅内毒沙道:“本不应管,但少侠资质甚厚,何苦练这毒功,伤人亦伤己。”
“多谢大娘厚赞,我这不是毒功,只是一路掌法的修炼伴生之物,用其毒制之沙,苦练双掌可提升掌力、功力。”魏君伸出早已恢复白皙,修长有力的双手,“我这双手是没有毒的。”
公孙大娘颔首,歉声道:“是我孟浪了,少侠勿怪!”
魏君双目深深地正视公孙大娘,一晒道:“谢大娘关爱。”
公孙大娘微有不适,忙声道:“如少侠不弃,我可陪少侠演练,以谢款待之情。”
魏君大喜:“敢不从命。”
二人拉开架势,公孙大娘沉声道:“我功压惊涛,请少侠留意。”
魏君回道:“大娘勿用少侠,少侠的,称我全名或小魏子即可。”
公孙大娘捂嘴轻笑,如那百花盛放,“那小魏子,看好了。”
两人就在这松林之内已然对放起来,公孙大娘以指带剑,身形曼妙如舞,醉人心神。
魏君时而掌,时而指,一会神形百变,一会轻身急射。两人辗转相斗已百来合。
公孙大娘心惊:“这魏少庄主竟是全才,内力纯真绵长,掌法变化无常,那指法攻守无双,轻功更是让人追之不及。”
从最早的惊涛三重,已提成八重天应对,仍是守多功少。那名满江湖的剑舞竟真如舞蹈一般四处闪挪。
这一场比斗竟拖至夕阳西下,公孙大娘衣衫如水,紧贴曼妙之身,看着真气消耗一空的魏君,斜靠树下不起,心中忽闪,已想起旧事。
“他真的好像。。。。。。好像那个人。。。。。。犹如大日般。。。。。。不对,那人天资如妖,贯绝今古,无人可比。”此时公孙大娘情不自禁的想起,年少时所遇那人。
魏君轻叹真气用尽,手足绵软无比,扶树终是站起,正准备说些什么,但双目直愣。。。。。。
公孙大娘自想着心事,少顷,才回过神来,看着前方魏君紧盯自己,下意识低头一观,面已红潮大起。
她身形本就高挑,身材更是婀娜无比。如今衣衫紧贴,胸前那丰满巨物,已是原形大显,曲线惊人。
娇呼一声,点足就跑,魏君怔忡之色不休,“失礼非常,失礼非常!不过。。。。。。那物。。。。。。真是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