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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出国的囧事2

漫无目的的等待很是漫长,手边人仍是精神抖擞,不断地翻弄他手中的书,面无表情的回忆他记忆中的琐事,可能早已麻木了吧,我猜是这样的!而我却是仔细的端详手边人,伴着吵杂声昏昏欲睡,无奈,这个困是我控制不了的情绪大爆发,抵抗他对我的无视!

终究我还是倒了下去,据我的微弱印象,头不受控制的往他的肩上凑,前两次都被我强大的意志力把头给拉回正中央,但后来就真是无法控制了,“咚”的一声,头碰到了的肩上,但是,他好像有顺势往上耸肩,好造就我的脑袋是自个弹回去的事实。虽说这样让小脑袋稍稍的摆正,最多一分钟的停留在自己的颈项上(睡梦中好像是很久的其实在现实中很短,特别是你还有着浅薄意识之时,除去沉睡的情况,那是过了多久,都会是很短的,就像须臾之间),调皮的小脑袋又往下摇,还带动着我的上半身,可是落了一个空,把我给惊醒了,我虚着眼看向秋厉,他好像笑得很是灿烂、阳光,我无暇顾及,眼皮子此刻有千金重,刷的一下眼前又黑了,又开始了一阵的自我摇摆,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注意,是在小睡中)为什么我就要往他身上靠呢?还有另一边嘛!我就很努力很努力的往没人的一边睡,摆正身子,将头靠在自己的脖子上,像个吊死鬼一般!睡得很香..

当我被周遭的环境所影响而微微张开眼睑时,我整个人是依偎在秋厉身上的,我不敢睁大双眼,只好悄悄地端详他,这一刻挺好的,可以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任何声音都不会入耳,来无法影响此时认真的我,此刻我的心像小鹿一样咚咚的乱跳,我连我的鼻息都听得清清楚楚,却无法听清我和他世界之外的任何,巍峨山体般的棱角永远都不会失色,秋厉这时恰好是远望前方,独坐的雕塑,他手中的书也不知哪儿去了,认真的定住眼珠子,透露着与常人不同的一面,黑洞般的吸引力,我将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如果眼神会杀人的话,我被来来往往的乘客所妒忌着羡慕着!

我双手往上一伸,顿开双眼,没想到,四目相对,尴尬极了,我的脸也是不争气,调皮的红透了,这下又要被他说我是红屁股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翻身乖乖的安安静静的坐在我的座位上,假装这一切我都都是不知情的,与我无关!

“你看着行礼,我去去就回来!”他在我起身那一刻有一点愣住,因为我在起身时差一毫碰到他的额头,他呆住的神情被我看得清清楚楚、仔仔细细,他回过神来后,微微的笑着对我说,他是真心的笑得开心,眉间都写满了笑意!“你去干嘛呢?”我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抬头看着他问他,可是脸还是凉不下来,回复正常,无论我有多努力的去刻意控制住!

“与你无关!”就这么一句话把我给打发了,人也就潇洒的离去,给我留下一个故作高雅的背影,因为我在他回来时,猜出了他是去洗手间了,尽管他在去时故意绕路,但在回来时却没有想到我在四处张望,正好看到他从洗手间转角出来,再加上几个平常的动作,更加确定我的猜想!

在他离开后,我无聊极了,随手拿出手机,打开屏幕,赤裸裸的17:37一排数字吓到了我,我们到机场最多也就是两点,也就是说我在这睡了三小时之多,我怎么能这么能睡呢?还有,我怎会躺在秋厉身上呢?我记得我不是靠在自己的肩上的吗?怎么会.他不是睡得另一边吗?我转过头看向我记忆中他所做的位置,其上有个面色祥和的老奶奶看着我对微微的笑着,她身旁的小男孩笑得可灿烂了,但好像有些不对劲!我也以微笑回应,就继续埋下头盯着我的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发现无人再我睡觉之时打扰我,只得把它给收进暗无天日的小裤袋里了!看手机做低头族是一个很不好的行为习惯,你会错失你周围所发生的所有趣事,也会错过你本应该施予援手的小事,被人误认为熟视无睹,更会和本想和你交谈的陌生人成为朋友的机会!

秋厉没走多久,我就很无聊了,四处张望着,又一次和老奶奶相视,我不知该干些什么,包里又没有可以消遣的时光的东西,只得主动与老奶奶搭话,以谈话来消磨无聊的时光,这时一个不二之选!

“老人家,您这是要去哪儿呢?”她与我相依而坐,所以我说的声音很小,不像最初那样张扬!“我啊?我那儿都不去,我是来送我外孙回家的!”老奶奶笑得很幸福,特别是提到她旁边的小男孩时。一个人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有人爱,有人相依,摆了!就像老奶奶一样,她白头之时,有外孙可爱,有家人可相依。

“您不陪他一起去吗?”我目测小孩子最多也就是六七岁,没人陪岂不是很危险。这时,老奶奶也是紧皱眉头,“但是没办法啊!我有不能跟他一起去,我还要照料家里的老头子呢!他什么都不会,就连煮个饭都不会看火的,我要是随光光去F国,老头子不是就没人照料了吗?你说是吧!这只得委屈我们家小孙子了!”她小心翼翼的捧着小孩子的手轻轻的抚着,就像小时候我外婆对着我一般,当年爸妈在大山里受泥石流失联,经三月的救援无果后,我被送去姨妈家时,外婆也是这样抚着我的手,轻轻的沉重的对着我说“从今往后就得委屈我们家小菲菲了!”而姨妈家的表姐却是拉着外婆对着嘟嘴“有什么委屈啊,做我的亲妹妹还委屈啊!”那时候姐姐不懂,我也不懂什么叫生离死别、什么叫做天人相隔,而外婆却是老泪纵横,也带动着家人一起痛哭流涕,我和姐姐也是跟着大人们一起哭,之后又手牵着手继续肆意的大笑。最开始几天,我玩的很疯,也很高兴,高兴爸爸妈妈没有来接回家,以前到姐姐家,要不了两天就被妈妈接回家去了,说什么我们俩一起打得鸡飞狗跳的,这次她没有来,我想她可能会晚些来吧!当我在姐姐家玩腻了,想回家,却没有人来接我,那两个记忆中在我耳边时时念叨的人没来,后来,外婆告诉我,他们再也来不了。“了再也来不了了?”那时的我抬起头看着我外婆,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又一次激动的默默流涕,捧着我的手轻轻的抚它,“是呀!菲菲以后就要跟婆婆一起生活了,大姨家就是你以后的家了!”现在想起那时外婆是得有多坚强啊,一生无子,早年外公就去世了,抛下她和姨妈妈妈三人,那时妈妈又抛下了我,却在第一次痛哭落泪后,这个年迈的老人再也没有哭出过声,只会在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想往事时默默的掉泪!老奶奶的话和动作让我忆起在脑海深处永不磨灭的印迹,我眼圈红红的,好像有金豆豆要掉下来了。我不敢再看着老奶奶,回头看看秋厉是否完事回来,很巧,他正从转角里从容的走出来,无视我看着他双眼,微微的低着头,向我走来!

在秋厉回来的前一秒,我突然想到小男孩好像跟我们是去的同一个地方!就转过头去,问老奶奶,“老奶奶,小弟弟是不是也是飞机晚点的啊?”她的手随时都是牵着小男孩的手的,反正在我睡醒起来的时候是这样的!

“对啊!听说好像是受了天气影响,才延迟时间的,具体是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从老奶奶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担忧!

“那小弟弟您打算怎么安排他呢?”我已有想帮忙的注意,但还是的问清楚,不能慌慌张张一口胡揽下来,免得出了意外!

“光光是他妈妈送过来的,后来我那女儿公司突然有事就回去了,然后现在光光又很想爸爸妈妈,我女儿他们也抽不开空子过来,就只好我送到机场,坐飞机过去,他们再去接,只好这样了!”老奶奶一副舍不得神情看着光光!

“这样老奶奶,您给我留个您的电话和光光父母电话,我跟他是同一航班,到了之后,我把他安全的送到他妈妈手里!”我看着老奶奶好像有些犹豫不决,连忙翻出我的身份证,递给老奶奶,“您手机拍张照下来吧!我一定给您安全送到,要不然,您让他一个人去,您也不放心,是吧?”老奶奶却推开我的手,对着我说:“小姑娘,你心地真好,老人家我也不照你什么身份证照了,我相信你!”我愣了一下,将老奶奶的手机夺了过来,拍下我的身份证,然后又记下了她和她女儿的号码,才递还给她,并说:“奶奶,您不能这样,无论是任何人您都得记下,她的相关信息,要不然,遇到骗子,您去找谁啊!”

“你怎么能这么野蛮呢!”从身后传来一声责备,是秋厉!一声不吭的走来了,似乎在我后面站了很久,总是这样悄无声息的。

“我怎么啦嘛?”我说话时声音从高到低,想到自己刚才对老奶奶的行为是好像有些粗鲁,还带着些过意不去“但我那也是为了奶奶好啊!”我低声的反驳他!

“没事没事!小姑娘也是一番好意,你别怪她!”老奶奶对着秋厉含笑,而秋厉又是一副死人脸,也不知道回应别人一下,听奶奶说完话,就坐在我旁边了!沉默下去!

“那就这样办吧!奶奶,您把光光交给我,我帮您带他去他妈妈那里,然后您在家就可以安心等我的消息了!”我瞥了秋厉一眼,有些不满他的行为,比我的还要没礼貌几分,只好继续与老奶奶搭话,解除他回来的几分尴尬!

“好的,谢谢你啦,小姑娘,你心地真好!”老奶奶一个劲的感激我,但她接下去的话让我很是诧异。“小姑娘,只不过光光他是个失明的孩子,会给你带来麻烦吗?”听到这话,我连忙透过老奶奶去看光光,感觉他的双眼无神,是说起先我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不对劲。这么清秀的孩子,却失明了真是可惜了,但这也是他的磨砺,只要他能走过这一关,把失明这事看得平常一般,仍能获得最终的幸福的!“如果你觉得不便,那就不用啦!但我还是挺感谢的。”我看着小孩子沉思了一会儿,没想到却让老奶奶给误会啦,让她认为:我感觉带着光光是个麻烦,而我自己又不便说出口来。她只好自己说出来。

“不是,奶奶,您误解了,我是在想光光这孩子,这么好看怎么就.”我说不下去了,因为一提到光光感觉老奶奶她就会突破防线般的泪流而下,让别人掉泪总是不好的,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您放心,我会帮您安全的把他带到的!”我对老奶奶做出了保证!

这时,广播中已经响起我们延迟航班的登机时间已到,呼叫乘客陆续检票登机!等我准备叫秋厉时,他早就背上背包,手拉着箱子和拿着登机牌了,静静的等我!其实他很安静,安静的有些孤独,就像光光一样,只不过,一个是身体上的原因,一个是心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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