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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接触1

虽说黎新落和秋厉是同桌,可两人并不怎说话,每当黎新落对于想知道关于秋厉的事时,总会用字条传递,而秋厉是在看了字条一眼,随即收夹在书中,选择回答或者不回答问题!对于每次黎新落递给他的字条,我以为他是下课之后,会满不在意的走向垃圾桶,然后用完美的弧线完成一个优美的姿势解决掉!哪知,他轻轻的抬起头来,明亮的桃花眼微微张开,透过遮眼刘海的间隙,盯着我,郑重的说道:“怎么可能,虽然第一次我并没有想到要给她好好放着,但后来书中夹杂了好几张她写给我的字条,每每夜晚,我翻开那些总觉得她的模样就浮现在眼前,不知为何,那时我也不懂得,就在家里找了一个铁盒给放下啦!谁又知道这个习惯延迟至今!”秋厉端起杯子,轻轻汲了一口咖啡,他似乎想到我要问他什么,停顿下来!我看着他,弱弱的问道:“那我的东西?”话还没说完,他就点了点头,我的后半句还没问出去:是不是对你重要的人的东西,你都会那般?是不是我在你心中和她一般重要?这半句始终断在他的动作上,让我没有再问下去的借口!他十指相交,放在玻璃桌上,看了我一眼!继续说着!

秋厉和黎新落真正开始有交集是在次年三月份的春游,学校领导三令五申禁止班级组织春游,而这在火箭班却是没问题的,只要他们想。按道理说,像这种以学习为主的班级就应该多组织学习活动,而不是出去玩耍这类的!

其实在开学前,秋厉和黎新落就见过一面,只是短短的几分钟而已,秋厉干笑着说:“可能她并不记得,即使我跟她在一起后,也并没有提及!”我很好奇,那件什么事,据秋厉的口吻来说,应该是在那件事的驱使下,他才和这个爱跟老师告他状,总与他顶嘴的漂亮大眼女孩,慢慢开始了交往、相互了解!

那是新年初三,大街上关闭着的店铺,都慢慢的开张,放鞭炮的到处都是。而像秋厉这种调皮捣蛋的孩子在这种时候,当然不会错过恶搞别人的机会。他的恶作剧伙伴不能少的总是黄明,当然像他俩这种成绩优秀的学生,在道上混,总会有学校的学渣与他们混在一起,与他们称兄道弟的,因为他们是庇护,被家长问时,可以说我们学校的某某都去的,他可是年纪第一名呢!这样家长也会有些放松,任意让他们玩耍,以为可以和好学生一起,受到感染!谁又知道,好学生也是个调皮蛋呢!

秋厉黄明两人早早的从家里出来,秋厉是大摇大摆,黄明蹑手蹑脚!看到走出门的秋厉,面容憔悴,带着些苍白!黄明不免心凉,这个同自己一齐长大的发小,有好几个年头都是一个人吃年夜饭,自己也有多少年没有看见他面容上挂着爽朗的笑!

两人默契的走在一起,各不吭声!黄明打破沉寂,望着远方说道,“这两天怎么没看到你出来?”秋厉两手插在衣服口袋中,随意的说道:“出去干哈!看人家秀合家欢乐啊!”黄明早就习惯他的自嘲,但每每听到这儿,心里总会咯噔一声,感觉到他的孤独,即使自己和他形影不离,但自己还是不能分担他的孤独与寂寞!

“誒,小明!你说如果是你一个人过这么多年,你心里会是怎样的情况,会怎么去想你父母啊?”又是一个沉寂的场面被打破,因为每次谈到这个话题,总是接不下去话来!

“我可不能像你一样坚强,什么都自己搞!学习,做饭,洗衣等等都是自己,明明就有很多钱的,还吝啬!一点都不拿出来,每年都要学校的补助!”黄明戏谑的回答秋厉,一怕自己说严肃,话题又断下去,而是自己也不敢太过认真,认真了秋厉也是会心疼的!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只要你太在意太过认真,你就输了!埃菲尔铁塔上的纵身一跃,就什么都没有啦!这才是输!

“其实很多东西不用钱也能解决,即使没了他们,我自己一个不是也过的好好的吗?能感谢的也只有给我一条命而已!还能有什么?每个月按时打在卡里的抚养金,那没意思啊!”秋厉在口袋里的双手,往前顶起,表示自己的满不在意,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黄明看着眼前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嘻嘻哈哈的孩子,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来着,大家都还是孩子,只得搭肩说道:“不是还有我嘛!我什么时候抛弃过你啊!从那天起,我就给你说过的,我爸妈就是你爸妈,我们不是亲兄弟胜是亲兄弟的吗!”小时候再冷的心,被小伙伴这样的话给暖着,也会慢慢的向他融化!

“哟!厉哥,明哥!来啦!”前头走近几个衣服鲜艳亮丽的小毛孩,老远的打着招呼。“介绍一下,这是从外地转到我们学校的,也是我们镇上的!这个是厉哥,这个是明哥!”一个满脸稚气的学生模样,不像秋厉他们一般,根本就看不出是学生,还是成绩优异,不,成绩变态的学生!秋厉点点头,黄明瞥了一眼,不太在乎!“叫什么名字?”谁都不说话,秋厉只得意思意思一下!“厉哥,我叫李未,木子李,未来的未!是九班的,你隔壁班,常常看到你和明哥!”秋厉稍稍的点头。再往黄明一堆人处看时,几个小毛孩已经点起了烟,开始吞云吐雾啦!“你抽烟吗?要抽的话,去吧!”秋厉瞅了一下李未,只见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就知道他也是个没被带坏的孩子!

“誒,走啊,不是要去吓人吗?”秋厉往着黄明叫,待黄明走过来时,一把夺过他的手机,随着说道:“自己用烟屁股!”留下黄明满脸的怨恨与无奈!

一家开张得店正在放着鞭炮,噼里啪啦的响,还没放完,秋厉和黄明身后的一堆孩子就凑了上去,在地上捡着没爆过的鞭炮,直往兜里装!秋厉和黄明一副大哥样当然不会亲自出马!不一会儿,小毛孩们就捡到一一大荷包的为鞭炮,只不过这鞭炮的引线都很短,放着才会刺激,不像买的小鞭炮一般,要等好久才会爆!

一行人在街上走着,不停的点动鞭炮,看着人家看着的门就给扔进去,搞得别人在家鸡犬不宁的!每次收获很多,都不及放得快,正当几个孩子,没有时,前面一家新店的老板点起了一串老长鞭炮,看着啪啪的响了几个后,就等不及的跑到店里去搓麻将。新加入的小伙伴李未不知是想证明自己的胆大,还是想尽快融入这个集体,看到老板人一走,蹽腿就跑到鞭炮的未点火一头,往下一踩,断了连着的鞭炮,手里提着一长串的红色鞭炮,向大家炫耀着!没想到,这是老板听到没声啦,连忙出来看,在秋厉老家有个习俗,店面开张放的鞭炮如果燃到一半没响了,那么就预示着这店不会红红火火!这个样子,老板怎么不急,出门一看,李未正像秋厉们炫耀着,恼了:“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秋厉们拔腿就跑,李未傻眼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原地杵着!秋厉回头看一眼,又怕回去,抓起他跑!老板在后面拿起扫帚追,终究还是中年人,还顶着个啤酒肚,怎么跟这些少年孩子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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