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无涯海路上的历炼（四）
“咯咯咯……”聂小倩怀里的宁采臣在这个时候突然醒来，看着那月澜不停的拍打自己，不一会儿，更是直接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只比耍猴的还要逗趣。
当下，他便自己拍着小手，开心的大笑起来。
聂小倩一见宁采臣笑，当下也跟着开怀笑了起来。本来想只给月澜吃一些苦头的，现在，却是不急着再去了他的痛苦。
这样的人，能够逗人一乐，到也是他仅剩的价值了。
“开心吗？”聂小倩专心逗着怀里的宁采臣，虽然才八九个月大，可不知道聂小倩用什么哺得宁采臣，他居然已然可以慢慢的走上一两步，更已开始叽叽喳喳的说话。
让九儿觉得实在神奇，可又淡淡的失落。
虽然那宁采臣是她现在这身体的老祖宗，是她灵魂曾经的丈夫，爱过恨过。这关系是很复杂。
可怎么说，这宁采臣现在的身体所代表的这个孩子，是她生出来的啊。
可是，看看吧，从宁采臣到聂小倩手里开始，这宁采臣眼里就不曾有过别人，包括她这亲生娘亲。
虽说她从头到尾不曾照顾过孩子，感情吗，其实也没多少。可认真一想，就难免会有些失落。
然而，真要让她去亲近他……若是刚出生那会儿，也许还行，现在……却是连她自己也尴尬的。那宁采臣虽然还很小，可看着，似乎已经懂事了。
每每用那双大眼睛看着她时，她总觉得面对的不是一个小孩，而是一个……一个成年人。
大概是错觉吧！九儿如此想着，收回目光，不再看聂小倩的方向，也不看那个月澜，只是又看向青风子，“异兽不是只在无涯海和万世山上的么？怎么这里也有？”
既然明知道有，又为什么不直接避开算了，以他们几人的能力，翻过这座高山实在并非难事。他又为什么一定坚持要从这山里徒步过去，一定要面对那个不知名的异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