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019200000081

第81章

翌日清早,明兰坐盆架前,胸前围着细棉大巾子,燕草给她净面,丹橘从外头轻手轻脚进来,俯身在明兰耳边低语:“寅时三刻左右,林姨娘就叫捆了手脚抬出去了;听说送到老太太的一个庄子里去了。”——若送到王氏名下的庄子里去,怕她活不过三个月。

明兰未动声色,只问:“我听着林栖阁那边吵了足一夜,怎回事?”

丹橘小脸一红,瞥了眼一旁的燕草,小声道:“昨夜散去后,听说刘妈妈端了碗东西送到菊芳…姑娘那儿,…足足疼了一夜,也尖声骂了林姨娘一夜;到快天亮才……下来。”

明兰神色黯了下,不再言语。

去给老太太和王氏请安时都没见着海氏,听说她正忙着发落林栖阁的人,从管事婆子到丫头小厮,卖的卖撵的撵,尤其是林姨娘的心腹夏显家的,似乎墨兰能顺利的滚进梁晗的怀里,他家居功甚伟,海氏恨极了,从里到外把他们掳了个干净。

连着几日,海氏端着让人发渗的笑容开始动手整顿,从山月居的使唤丫头到厨房采买上的人手,一个也没落下;至此,林姨娘在盛府盘踞近二十年的势力化作云烟。长柏则整日拉长个脸,长辈的过错他不好议论,便时常瞪着自己一岁多的儿子,想象将来如何教育这小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脑补来过瘾,全哥儿很乖觉,一瞧见他爹绷着的死人脸,就怯怯的露出两颗米粒牙傻笑表示自己一定会很规矩。

盛紘一天三趟跑去老太太那儿充孝子,微笑过度后通常去长枫那儿狠训一通,以缓和脸部肌肉的僵硬;王氏索性成了祥林嫂,差别是,祥林嫂的口头禅是‘我可怜的阿毛’,而王氏的开头语则是‘我可怜的如儿’,一天起码念叨十遍。

每回去请安,王氏都要拉着如兰的手抽搭上半天,并且用悲痛欲绝的眼神久久凝视女儿,明兰旁观,得出结论:参加领袖的追悼会也不过如此。

两天下来,如兰终于忍无可忍,大吼一声:“我还没死呢!”甩手离去。

王氏遂转头向着明兰,捂着帕子继续哀伤:“好孩子,你要时常去陪着你五姐姐,不要叫她胡思乱想……别叫她拿着针线剪子……”

明兰很殷勤的点头,但她觉得王氏真不了解自己女儿,如果如兰真的手持利器,那她首要做的应该是提醒墨兰赶紧逃命。

王氏抹着泪,脸上的脂粉早已掩饰不住眼角的皱纹,看着明兰的样子怔怔有些出神,缓缓道:“你生的可真像卫姨娘,不过这鼻子像老爷;…你可还记得卫姨娘?”

明兰呆了呆,老实的摇头:“不记得了。”其实她根本没见过卫姨娘,她穿来的时候,卫姨娘已咽气了。

王氏看着明兰如花娇嫩的面庞,目光闪动,然后靠倒在炕上,挨着柔软的靠垫,背脊舒服了许多,才悠悠道:“你性子也像卫姨娘,老实,省心,如儿虽是做姐姐的,但这么多年来,却是你时时让着她;我的儿,为难你了!”

明兰立刻羞涩的低下头,道:“自家姐妹,说什么让不让的。”她觉得王氏也不了解自己。

王氏把明兰拉到身边,轻轻拍着她的小手,叹道:“你虽不是我肚里出来的,可这些年来我也拿你当亲生的一般,本想着你这般的模样性情,定得配门高婿才是;唉……偏墨丫头不受礼数,坏了你这门好姻缘。”

明兰依旧红着脸,小声道:“老太太常与我说,姻缘天注定,兴许四姐姐才当得这门好姻缘,反正都是盛家的女儿,也是一样的。”这个时候和她说这个,什么意思?

王氏皱眉,不知哪里来了精神,提高了声音道:“傻孩子,你不知道,那几回永昌侯夫人来府里,相中的是你!”

明兰头更低了,嗫嚅道:“是太太抬举明兰了,四姐姐……也是有好处的,我……我虽和四姐姐,不如跟五姐姐那么好,但也瞧得出些许。”她不擅演温情戏,情绪控制有些艰难,是不是应该再热情些呢;不应该对墨兰表现的太姐妹情深,不然王氏会不高兴。

明兰低头站着,满脸通红,两只小手不知所措的互相绞着,时不时像小鸟一样抬眼看下王氏,王氏恨铁不成钢,再次倒回靠垫上,心里愈发痛恨墨兰,若是这个老实听话的明兰进了永昌侯府,岂不妙哉?!

其实明兰是真心同情王氏的,王氏并不是最好的嫡母,但也不是最坏的,她虽从没有为关心过明兰什么,但也从来没有切齿痛恨,并时刻想着暗害庶子庶女;在她身边长大的小长栋虽然待遇不高,但至少好好的活到现在,也没有长歪。

所以,明兰还是听了王氏的话去了陶然居,见到如兰正散着头发坐在镜奁前,梨花木的雕纹中嵌着一面打磨的异常明净的铜镜,映着少女的面庞青春俏丽,小喜鹊站在她身旁,拿抿子沾着清香扑鼻的桂花油,细心均匀的抹在如兰的发丝上,轻轻揉着。

见明兰来了,小喜鹊回头笑道:“六姑娘快来瞧瞧,我们姑娘这阵儿头发可好了;多亏了六姑娘送来的桂花油,我们姑娘用着极好。”

如兰闻言不悦,冷冷的哼了一声:“敢情没这玩意儿,我便是一头稻草了?”

小喜鹊依旧笑吟吟的,嗔笑道:“哟,我的姑娘呀,六姑娘是客,还不兴我夸夸客人呢!姑娘要是不怕羞,以后我一准先夸姑娘!”如兰撅撅嘴。

明兰坐在一旁,看着小喜鹊一边哄着如兰,一边含蓄的恭维自己,一边还要招呼小丫头上茶,手还不能停下,明兰不由得赞叹,刘昆家的不让自己女儿当如兰的贴身大丫鬟,而挑了这个丫头,倒是有气度有眼光,王家老太太送来这么个人,的确很疼王氏呀,可惜如今被气的够呛,可怜天下慈母心。

打发丫鬟们出去后,如兰立刻赌气道:“你不必时时来瞧着我,我好的很!”

“五姐姐当真一点也不气?”明兰拈着一颗新鲜大红的鲁枣咬着,有些含糊道,“四姐姐也就罢了,元儿表姐你也不气?你这般无动于衷,太太反倒担心。”如果如兰真大发一通脾气,王氏也许会放下些心来,事有反常,自然引起王氏的不安。

如兰仰起脖子,从喉咙里‘哈’出一声来,拢起头发坐到明兰身边,连连冷笑:“你是没见过舅母,厉害的什么似的,也只有外祖母还压得住,当初在登州时,每年我都得随母亲去外祖家,啧啧,可瞧的多了。舅舅是疼我,可用处能有多大?你看大姐姐,姐夫也算不错了,会心疼媳妇,忠勤老伯爷人也好,可屋里还是叫塞了许多通房姨娘。哼!婆婆要为难媳妇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容易,可媳妇要掣肘婆婆,那才是难!娘是没吃过婆婆的苦头,怎会知道?!”

明兰愕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知不觉,当年鲁莽无脑的如兰居然变的头脑清楚了;反观自己,只长个子不长心眼,着实阿斗;明兰十分惭愧。

如兰毫不客气的拿走明兰手中剥好的橘瓣,塞进自己嘴里,接着道:“还有,我那王家表哥自小就唯唯诺诺,一味的孝顺,我素来就瞧不上!哼,姨妈还以为捡着什么宝了,就元儿表姐那的性子……哼哼,等着瞧,以后有的苦头吃了!”越说越兴奋,又再放了一个橘子在明兰手中,示意她继续剥橘子皮。

明兰忽然理解如兰了,其实她们俩很像,在整个盛府都乌云密布的时节,唯独她们姐妹俩有一种奇特而违和的放松感,虽然她们受到了名声的拖累,但另一个方面,她们也顺利摆脱掉自己不中意的婚配对象。

大约想的太入神了,明兰剥好了桔子后,把橘瓣放进自己嘴里,橘皮给了如兰。

……

又过了几日,老太太挑了个好天气的早晨,只带着房妈妈去了永昌侯府,王氏原本表示愿意一道去,老太太看了她一会儿,只淡淡的丢下一句:“忝着脸也好,撕破脸也罢,总是我一人去的好;也给你留些说话的余地。”

虽说老太太应下去提亲的任务,可她到底骄傲了一辈子,一想起这事就觉着像是吞了只苍蝇,这几日看谁都板着脸,王氏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永昌侯府在皇城内圈,一来一回便要一个多时辰,直到未时初老太太才回来,王氏一听闻立刻飞速从正房赶来,一脚踏进寿安堂门槛时,正瞧见明兰捧着一碗温温的燕窝粥,凑在软榻旁服侍老太太吃:“……我叫翠屏去摆饭了,您先用些粥垫垫肚子罢。”

老太太明显是累了,却还瞪着眼睛数落她:“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吃饭,成仙了啊?好容易养你这些肉,当我容易么?!”明兰被训的头皮发麻,淘气的吐吐舌头。

王氏定了定神,缓步进去,敛衽行了个礼,明兰也下地给王氏行礼,又请王氏坐下,明兰见王氏坐卧不安,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便清清嗓子,小心的问道:“祖母,那个…怎么样了?”王氏见明兰如此乖觉,十分满意的瞧了她一眼。

老太太白了明兰下,径直对王氏道:“这个月二十五是个好日子,永昌侯夫人会来下定,你好好准备下。……喏,这是梁家晗哥儿的庚帖,你拿去与墨丫头的合一合。”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大红撒金的封子,交到王氏手里,老太太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讽刺的一弯,“都这个时候了,便是八字不合,也无甚可说的了。”

王氏捧着庚帖,下巴几乎掉下来,吃惊的以四十五度角仰望老太太,嘴唇翳动着想要问问过程,却始终开不了口。明兰跃跃欲试的也想问,冷不防老太太朝自己道:“你叫他们把饭摆到右梢间去,然后到次间替我寻两丸葛曹丹来。”

这架势,明显接下来的话题少儿不宜,不好未出嫁的姑娘们在场,可次间就在隔壁,所以老太太的意思是:可以旁听,但不要让我知道。

这就是古代人说话的艺术,明兰摸摸鼻子,很听话的退了出去。

见明兰的身影消失在帘子后头,王氏才低声道:“都是媳妇不中用,叫老太太辛苦了;…说起来,都是媳妇没看好家!墨丫头真是愚昧,如何可以做这样的糊涂事,也不好好想想!”说着又掏出帕子来抹眼睛。

隔壁的明兰不同意王氏的看法,华兰出嫁后,墨兰便是家中最大的女孩,她们母女俩拿捏盛紘的是盛府的名声,拿捏王氏和老太太的则是如兰和明兰的婚事前景,逼着全家不得不为墨兰的婚事奔走。梁晗事件虽然看着冲动鲁莽,却是林姨娘和墨兰深思熟虑的,从结果来看,虽然炮灰了林姨娘,但却达成了目的。

“好了,别哭哭啼啼的了。”老太太面无表情,干脆道:“我这不是单为了墨丫头一个,为的是盛家的脸面,底下几个女孩儿的婚配!你少磨磨唧唧的,我最不耐烦瞧人哭天抹泪的!”

王氏这才收住了眼泪,转而问道:“老太太说的是,都是为了盛家的前程,媳妇敢问老太太,这梁夫人怎么答应的?”

老太太冷冷的笑了几声:“你这一辈子最喜欢自以为聪明,你也不想想,永昌侯府的嫡子,哪怕是老幺,哪家姑娘寻不着,非要巴巴的来聘盛家的庶女!你就这么放心的叫明丫头出去见人?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你也敢一口吞了,就不怕有毒?!”话里话外都是讽刺。

王氏脸上一红,知道老太太这是要跟自己算老账,只敢轻轻道:“媳妇听闻梁家公子,人品还尚可的,便想着…既然梁夫人喜欢明兰,便……”

老太太冷电一样的目光盯着自己,王氏不敢说下去了。

老太太冷哼道:“人品尚可?不见得罢。我虽刚回京城,没工夫打听那梁晗的人品,但只听墨兰那一段,便知道他于男女之事上干净不了!便真有闺阁姑娘落了险境,他帮把手便罢了,捞一把就完了,做什么还抱着人家未婚女子一路走过去?婆子仆役都做什么去了?!哼哼,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他也是知书达理养大的,就不知道这样会坏了姑娘名节?”

这番话下来,隔壁的明兰赞叹不已,她说起旁的也许头头是道,可于这人情世故到底比不了看了一辈子世情的老人精,王氏倒不是想不到,而是压根没去想,只要自己女儿不是嫁给梁晗,那梁晗的人品关她毛事。

王氏脸上有些讪讪的,强笑几下,道:“到底是老太太,既然拿住了道理,想那梁夫人也不敢多推脱了吧。”

老太太放下燕窝粥的白瓷碗,重重顿在炕几上,冷冷的讽刺道:“我就不信这么一个风流倜傥的少年郎国丧期间会消停?便着人去打听了,哼!原来梁夫人庶长子的媳妇娘家来了个远房表亲,一年多前就入了那梁晗的屋,哼哼,刚出了国丧期,那表姑娘肚子却鼓了起来!未免说不清,到底是不是国丧期里有的,旁人家也就算了,他梁家可是开国辅臣,权爵之家;若张扬了出去,便是断定不了也得脱层皮!”

王氏精神大振,眼睛发亮,凑上前去道:“原来如此!梁府有这么大一个把柄在,还敢拿鼻孔瞧人,他们也配?!老太太,如此一来,何愁他们不来提亲!”

老太太看着王氏喜怒形于表象的模样,不免心中叹气,随即安慰自己,也罢,脑子不甚聪明的儿媳也有其好处的,便叹息道:“媳妇儿呀,你想的太容易了。那梁夫人原就不喜欢那表姑娘,巴不得拿捏这把柄送上一碗落胎药,是那梁晗死活不答应,还紧着要讨一房媳妇,好叫那表姑娘端茶进门,免得那孩子没名没分。说起来,永昌侯夫人也不容易,这些年来,她那庶长子在军中着实建了不少功业,人前人后都是夸的,老侯爷也是顶器重他的,如今庶长媳闹腾起来,也不好弄呀。”

王氏这次不敢轻易发表议论,想了想后,才道:“媳妇明白了,这么家里家外的一闹腾,如今梁夫人是投鼠忌器,既想收拾了那表姑娘,又不愿儿子受罪,如今老太太上门去,好言相劝,又有说法,梁夫人便就坡下驴了。……不过,呵呵,这般进的门,不知以后四丫头的日子能够过的好?”

老太太想起适才梁夫人端架子的模样,心里忍不住一股气冒上来,偏王氏还在那里幸灾乐祸,便沉声喝道:“你先别急着看墨丫头的笑话,赶紧想想如丫头罢!”

想到如兰,王氏忍不住眼眶再次红了,垂泪道:“原本好好的,可是现在……,京城地界这么大,找女婿吧,说好找,那很好找,官儿多富贵多;可说不好找也不好找,都是不知根底的,有些索性是没有根底的,如今媳妇全然没了主意,还请老太太指点。”

“你呀……”老太太扶着软榻的扶手坐直了身子,拍拍王氏的肩膀,叹道,“如兰的事儿你是做错了,女婿应该仔细挑是不错的,可不能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这不是结亲家倒是结仇家了!……还有你那好姐姐!”

老太太重重的在扶手上一拍,面露怒色:“柏哥儿他爹替康家出了多少力,她儿子求官,她女儿婚配,哪一样求到咱家来,咱们不是诚心诚意的替他们着想的,她倒好!背后撬我孙女的墙角!当盛家是冤大头么!允儿就罢了,如今算是盛家的媳妇了,以后……”老太太指着王氏,喝道,“以后除了逢年过节,你少和康家的来往!”

自己娘家姐姐不上道,王氏脸上也火辣辣的,老太太说的句句在理,且吃亏的还是自己女儿,王氏也跟着数落了几句康家的不是。

骂了一通,狠出了一口气,老太太也觉着气顺多了,挥挥手道:“好了,如今柏哥儿媳妇帮你管这家,你也别整日病病歪歪的,赶紧养好了身子,好替如儿的张罗婚事;我也去四处瞧瞧,有没有合意的人家。你不用着急,这才及笄的姑娘,不可病急乱投医了,得好好挑了,重要的是人品好!”

这个话题王氏最爱听,当下点头如捣蒜,见老太太有意下榻,赶紧蹲下身子十分孝顺的替婆婆着鞋,老太太扶着王氏的肩膀穿好了鞋,待王氏抬起头来,老太太抓住她的手腕子,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永昌侯府来下定之时,你与我好好照应,不许闹意气出了岔子,只有墨丫头顺顺当当进了门,之前的事儿才能一把抹了干净!你以后还会有满堂的孙子孙女,不可坏了名声,你可明白?”

王氏心里膈应的厉害,但想着自己骨肉,便咬牙点头,老太太松了手劲儿,缓和道:“嫁妆你就不用愁了,当初老爷把给了林姨娘的产业都交了我,我对半分了给枫哥儿和墨兰,待墨丫头出门时,我做祖母的照例再添上一千两银子便是。”

王氏算术甚好,略略算了下,这份嫁妆说厚不厚,说薄不薄,既没有越过华兰,也不至于在永昌侯府面前丢人,自己只需费些人手酒席即可,便很乐意的应了声。

老太太看王氏一概都应了,很是满意:“前几日柏哥儿媳妇发落林栖阁时,从主子到那起子奸仆处搜罗出许多金银细软,这回如丫头是叫墨兰连累了,便都给她添妆罢。”

王氏这点眼色还是有的,赶紧笑容满面的迎上去,嘴上抹蜜般:“瞧母亲说的,如儿和明兰好的成日在一块,有如儿的哪能少了明丫头的,她们小姐妹俩一人一半吧;明丫头眼瞅着要及笄了,很该做几身鲜亮的新衣裳,回头我就去天衣阁下单子,还有金宝的头面首饰也不能少了……”

同类推荐
  • 瓮中捉妻:快到将军怀里来

    瓮中捉妻:快到将军怀里来

    苗若兰:我的人生追求就是每天能卖很多鱼,嫁个有力气有田地的庄稼汉,隔壁那个赵老三就很合我心意(这个不知羞的姑娘!),生上四五六七八个小包子,乐乐呵呵的过一辈子。可这个不会笑的将军是怎么回事?您都是战神了还要天天来买鱼做饭啊?什么,你想娶我?我可不是这缸中的鱼,想捞走就捞走。任毅:本将军战无不胜,就不信抓不住你这只美人鱼!一句话简介:美艳卖鱼娘被冷酷将军捉住吃掉的故事。
  • 冷残霸主恋娇心

    冷残霸主恋娇心

    她俏皮爱捣蛋,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室格格。她遇到了冰冷不近人情却又俊美出众的他,也爱上了他,从一开始的一点点喜欢转变成浓浓的爱恋。只是,他对她总是若即若离,让人捉摸不透。而更让人伤心的是在她对他付出了全部的爱意之后,他却要和别人成亲了。至此,她彻底心碎了,他万般纵她、宠她,却是不能给予她任何的承诺。最后为了她的幸福,他选择了和另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成亲,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
  • 盛宠宫心

    盛宠宫心

    一个他,冷酷腹黑却又处处护她周全。另一个他,温润如玉却又若即若离。她要选择谁呢?又何必要选?她靠自己的智慧,斗宫女,斗皇后,斗太后,斗命运!男人不是等来的,不是选来的,是靠自己的能力赢来的!她说,因为我不漂亮,我就要很多很多的聪明,这样才不至于失身又失心,他说,因为我不温柔,我就要很多很多的计谋,这样才能赢得天下赢得你!
  • 穿越之异世恋
  • 妖媚王妃太嚣张

    妖媚王妃太嚣张

    她是现首席特工,穿越成将军府窝囊嫡女,强势逆袭而来,纵横天下!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连本带利还回来!至于渣男、小三!自然是血债血还!美男、财宝、权势,快到碗里来!
热门推荐
  • 万界至圣

    万界至圣

    圣人弟子白不悔在最后的测试中被自己的未婚妻退婚,一切全部毁于一旦。但却又被一道神奇的光芒带入一个不断做任务,来换取生命的世界。在哪里他遇到新的朋友,他将自己名气留在各个小世界。终有一天,他将成为无数世界的圣人。
  • exo专宠女佣

    exo专宠女佣

    林以薇,中国一个特工组的高级特工,因为一次任务,被派到韩国人气天团身边做保镖,两年的时间,让她越来越离不开这十二个男孩,可是……她爱的,不是自己的佑洋哥哥吗……“林以薇,我好像……喜欢上你了……”眼神迷离的说。“我就是喜欢你啊,你要我怎么办?”眼睛里透露出悲伤和深深的自嘲。“你会回来的对不对?”男人拉着她的衣服,眼神几乎带着哀求。若一人一井,你要我怎么能找到你。光阴弄你,在过不去的过去。
  • 英语PARTY——笑对人生

    英语PARTY——笑对人生

    本套书籍带你领略英语世界风景,感悟英语学习氛围,有助于英语学习。
  • 金融大鳄的新宠

    金融大鳄的新宠

    他是叱咤金融的投资鬼才,杀伐决断,诡计多端。她只是初出茅庐的财经小记者。她为了跻身第一财经纸媒,埋伏偷拍了他,从此桃花滚滚,事业亨通。可是,天上会无缘无故掉馅饼?还是一切只是请君入瓮?繁华过尽,她发现她不过是枚棋子,糊弄了万千股民,成就他亿万身家。她恼,项邺轩,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辩,我没逼你,也没骗你,商场本就是波诡云谲角斗场,从来只有你死我活,没有惺惺相惜。她怒,项邺轩,你有病,你的病叫钱盛楠。他笑,汤圆,你错了,我的病从来只是你……
  • 净土五会念佛略法事仪赞

    净土五会念佛略法事仪赞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流云蝶舞

    流云蝶舞

    唐朝末年,安史之乱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民不聊生,社会处于动荡之时,能人志士从四面八方向长安城涌来。顾流云原本只是一位闲赋在家的世家公子,离家外出见见世面,却在机缘巧合之下遇见奇人异士,结交到不少好友,更得舞清扬一心爱慕。历经朱温灭唐,家族毁灭等一系列变故,最终成长为一个能担大任之人。
  • 无法自拔的深渊

    无法自拔的深渊

    缠绕死亡气息的单纯少女,在过去与现实的梦魇中寻找自己,探查真相,却落入不伦的爱恋。为了获得爱情,她逐渐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 拐爱沉婚:错惹腹黑帝少

    拐爱沉婚:错惹腹黑帝少

    一张美男出浴照,她惹上M国第一权少。“给我掘地三尺找出那个死女人!”太子爷盛怒之下,对她全城通缉。她逃,他追,她再逃,他却步步紧逼,直至看着她进入了他的羽翼,以爱之名,将她骗入一场盛世婚礼……
  • 堕天国宣战

    堕天国宣战

    踟蹰之人,愚不可及。翩然飘落黑羽一片,无声触碰指尖。倘若你是一卷故事,尚还能被几度改写?血之墨,永不干涸。将这荒弃的世间改变之人,乃是其名无人知晓的我们!高举手中长剑,女孩在身后吟唱圣歌,飘扬的裙裾仿佛柔软的时光。盔甲里的身躯不能回头,战士的使命注定在远方。当血铸蔷薇开遍战场,开遍山河,最后的英雄将屹立在尸山上向那些所谓神圣一一宣战!
  • 念断天

    念断天

    生活在市井之中默默无闻于俗世修剑的男子刚刚进入人们的眼中便搅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少年为替父报仇誓要杀光所有已经盛名震天的仇人。身为神体却连遭天罚,一朝悟道连踏五步,一步一境界,却只能无奈自散修为。夺天地造化的神秘功法重燃复仇希望,血雨腥风再起!人挡杀人!天阻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