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声新生般的哭声响彻整个村子。
“诶呀,母子平安,母子平安啊。”产婆大汗淋漓的从屋子里走出来,手里抱着刚出生的婴儿。
嗯,没错,那就是我,不过那时候我太小了,什么都不记得。
“小秀呢,小秀怎么样?”我父亲连忙跑到屋里看着床上那个平时贤惠的妻子,确认没有事才轻轻地退出来。
“恭喜小先生了,是个儿子。”父亲看着那产婆喜笑颜开的样子,好像比自己亲儿子生了孩子还得高兴。
“我文龙也有儿子了,我也有儿子了!”父亲骚包的接过我,怯怯掀开我身上的被子,顿时如石化了般,那产婆也是吓得半死,好险没晕死过去。
“这。。这。。怎么回事!”我父亲急了,一把掐住产婆的脖子,使劲地晃着,那产婆好险没当场扑街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老产婆带着哭腔叫道。
“文龙,冷静,冷静啊!”老爷子踉跄的从远处的灵堂跑出来,看起来比产婆还要狼狈的样子。
“老婆子不闹腾喽,我看看我孙子喽。”老爷子喘着粗气,却在看到我的一瞬间也是惊诧不已,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我的两条胳膊,右边黑的不像个手,左边白的。。它也不像个手嘛!
“这孩子。是被妖气侵蚀的后果,诶~”老爷子摇摇头,他也没有办法。
--------七年后--------
呃,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再后来呢,我就是死缠烂打,他们就是不告诉我发生了啥,那啥,毕竟是关于我的,就算了吧,不过现在我唯一很伤感的东西就是这两条胳膊啊,还是一黑一白,尼玛我招谁惹谁了,小爷长的玉树临风,也是个村草吧!害的老子大夏天也要捂个大手套,有损形象啊!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呸,扯得有点远,反正我生下来就是各种不正常啊!不过据说这东西是聻魂留下的,难怪,那个猫脸老太太那么厉害呢,不过这东西后来也帮了我,不过后来是后来,现在带着两个颜色的皮肤,不对,是三个颜色,脸上还是很正常的,我特么怎么活啊!
诶,也就是说,我从小身体里就有一个聻魂啊
都知道人死为鬼,鬼死为聻,所谓人俱鬼,鬼俱聻,我咋就不信呢,从小这东西就给我惹了不少麻烦。
这还要说起我三天前第一次去镇子里的孔庙,也是老子第一次见到冤魂,想想小爷的腿还软的跟个屁似的!
一个礼拜前呢,老爷子神叨叨的说什么要我去孔庙里求什么牛眼泪,我当时内个无语啊!你要那东西干啥,感情这孔庙变成一驱邪消灾的地儿啦!
嘿嘿,我倒是想这么问问,不过,我没敢啊!
老爷子什么也没说,就只告诉我什么一定要在太阳落山之前回来,问他为啥,他就说晚上东西不干净,怕我看见。我心想我拿着牛眼泪,想不看见都难啊!
就这么简单的收拾收拾,坐着邻居家的养猪车就出村儿了,诶呀,那种撕心裂肺的味道,我至今都忘不了,想想当时没死到车上就算是命大的!
话说是镇子里热闹,人多,我咋就不信呢!刚入春,照理说这镇子头不应该这么热,又被老爷子那个老狐狸骗了,苦口婆心的告诉我什么多穿点呀。别着凉呀!屁,老头子你蒙了小爷不止一回,我咋就这么单纯的还信呢!这心都碎成马蜂窝了。
诺大的镇子上一个活人影你都看不见,每户人家门前怎么好像都有一副棺材呢?
我壮着胆儿伸开手敲门。
“吱呀”一声。
门开了,一个肥肉感爆棚的大妈开了门,那满嘴猪油的样子,诶,不忍心提起了。
“嘎哈?”诶呀,这满满的东北腔调,再配上你这脑袋上的大红花,还真是一个吸引回头率的主啊!
“我就是问问。内个。。”真的是,面对这样一个“绝世美女”,呸,绝色老娘们,我特么还真是一个字都崩不出来啊。没想到人家看都没看我一眼,提起个大嗓门子就开喊:
“二狗子!老戈头!小村儿!你们谁家儿子跑出来吖?快抱回去,这小娃胆儿不小啊!”啥跟啥?我心说我爸的名字要叫成这样,我绝对去撞墙!
“吱呀”“吱呀”“吱呀”边上的门连着开了几扇,听起来可真是挺渗人。那几个被叫了名字的都是露出个脑袋看一眼,然后又把门关的严严实实了。
“阿姨,其实我是。”
“其实个屁!你娃胆不小啊,还敢往出跑,要是让小翠盯上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人家夹起我就往外走,我心想我咋就这么倒霉呢,你快放小爷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