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季云跟在蓝翎身后，目光复杂看着散在蓝翎臂弯外，向晴晴的一缕长发。
如果他没有看错，刚刚出现在向晴晴眼中的，应该是……黯淡的情愫。
难道，这丫头对蓝翎……
向晴晴沉默着任由蓝翎把她抱紧卧房，小心翼翼放在床上。身体一接触到柔软的大床，向晴晴立刻抓起羽毛枕，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
她不想看见蓝翎，只要一看见他的脸，她就会控制不住的想起江子秋，想起江子秋嘴里的那个‘她’。
“丫头，你还好吗？是不是不舒服，头痛还是身体痛？”蓝翎担忧的看着卷成虾子状缩在床上的向晴晴，以为她身体有什么问题，急躁的情绪要冲出他那颗波澜不惊的心。
想也不想，他拿起床头的控制电话，快速拨出一个号码，“是我，立刻叫医生来，马上！”
“不要！我没事，不要看医生。”一听他要叫医生进来，向晴晴终于忍不住坐起来，对蓝翎摇摇头。
“真的没事？”蓝翎放下电话，坐在她身边，把手贴在她额头上，认认真真的蹙眉感受了一会儿。
“没事，真的没事……”蓝翎的手指带着那股让她心跳加速的触感，陌生又心悸的感觉随着他的触碰立刻在肌肤上起了一阵麻麻感觉，向晴晴习惯性的偏过头，躲开蓝翎似乎有魔力的手。
蓝翎的手搁置在半空，紫眸微微闪过了一丝深意，没有放下自己的手，反而掐住向晴晴的下颚，把她的脸转向自己，看着那双瞳眸中的闪避和抵触，蓝翎不悦的蹙着眉心。
“我和江子秋没有关系，也从来没有过发生关系。”
看着她茹素干净的小脸，蓝翎想了想，就算是不需要，他还是解释了。
向晴晴没有说话，神态僵硬，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这番解释。
“以后，我不会让任何多余的女人出现。”蓝翎解释完，又好像是在下了一个保证，许了一个承诺。
过去，有多少女人做过相同的要求，他从不曾为了掳获哪一颗芳心而许下如此的承诺。
只有向晴晴不同，只有向晴晴能令他心甘情愿地许诺，就在现在。
但是向晴晴，依旧不在乎，她要的，并不是这些。
“丫头，你到底要我怎么样？”白皙修长的手指划过她柔美的脸颊，蓝翎放柔声音。
他这一生，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妥协，但面对呆滞如木偶，失去活力的向晴晴，原本应该发怒的他第一次妥协了。
他的怒火留不住这个丫头，只能把她越推越远，所以他收敛自己的霸道，想用温情宠爱的网抓住向晴晴这只自由飞翔的鸟儿。
“蓝翎。”向晴晴避开他的手指，低着头，长长的秀发遮住了她的侧脸，只能听见她有些飘忽的声音，“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并不适合问这样的问题，但是……我忍不住。蓝翎，我只问一遍，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但是，请你让我问一遍，好吗？”
蓝翎看着她鸦羽一般美丽的发，也看见了她紧紧攥起的拳头，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向晴晴是个比阳光还耀眼的女孩，从来不知道，她也有这么一面。
不需要听，他也知道她的问题是自己回答不了的，但他还是点了点，沉声道：“你问。”
“你这一生，到目前为止，有爱过任何女人吗？”淡淡的，向晴晴问出了这句话。
然后，是意料之中的沉默。
蓝翎没有回答，向晴晴也没有逼问，这个问题，当她问出口的瞬间，其实就已经有了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