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心理的还是行为的？”苏臻愣了愣，不解问道。
迦牟瑞显然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也跟着一愣，跟着正色说道：“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迦牟一族虽为避仇而隐居于此，这族规却是极为严厉的。”
“哦？”苏臻语调上扬，静待他进一步的解释。
果然，迦牟瑞说道：“我族族规有云，此空间非我族类不得进入；同样，也不准我族中之人擅自带外族人进来，违者格杀勿论！”
“无一例外？”苏臻目光闪动。
“无一例外！”迦牟瑞一脸坚定。
“即使是族中最有天分的少年？”苏臻又问。
迦牟瑞叹了口气，“姑娘的到来的确是为言儿带来了杀身之祸！”
苏臻想了想，却说道：“这些与那测试又有何关联？”
迦牟瑞笑了，称赞道：“姑娘心思果然缜密！”
又接着说道：“迦牟一族虽已有千年历史，却因种种原因迫于无奈隐居在此，不见天日，近年来已是人才凋零。言儿是我族的希望，族长与老朽自然不想因为他一时冲动犯下大错而毁了这难得的人才。于是便破例给大家一个拨乱反正的机会。”
见苏臻不答话，又接着说道：“言儿的能力在我族中乃是数一数二的，此番能不惧族规将姑娘带回来，自然有他的原因。这测试无非是想证实一下。”
苏臻仍是品着茶，并不表态。迦牟瑞有些心急，眼神一转，改变了策略。
他摆出一副长辈般的慈爱神情，说道：“老朽见姑娘是个豁达之人，纵然言儿之前未对姑娘说出实情，也实属是情非得已；而这一路上姑娘又与言儿朝夕相处，言儿的心思，姑娘想必多少有所感知一些。单看姑娘的面相，便知姑娘绝非薄情寡义之人，断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苏臻终于笑了，还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只是他这番赞誉之意的另一层深意太过明显。
于是说道：“苏臻之前说过，三长老在族中德高望重，所说的话，苏臻也断断是不敢有疑问的。但苏臻还是想问一句，这测试不论成功与否，我姐妹二人都可安然离开？”
迦牟瑞愣了愣，他显然没想到一向说话拐弯抹角的自己也有糊弄不了的人，只好干笑两声，“这个……自然！”
“那就好。”苏臻面上挂着客套的笑容，“既然有三长老作保，苏臻也便答应下来。”她目光略微迟疑了片刻，接着道：“至于迦牟言公子会受到何种处罚，这是迦牟一族的族内事，苏臻纵然再有本事也干涉不了的。三长老，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离开二楼客房，迦牟瑞一个人来到前厅坐下。方才与那姓苏的丫头一番对话，他竟铩羽而归。那丫头看似轻描淡写的语气，却处处咄咄逼人，没让他占到半分便宜。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这言儿的眼光果然独到！
很快，他的目光就冷了下来，隐隐有些担忧。若是测试不成功，那言儿会否破釜沉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