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臻却极为狡黠的眨眨眼,轻笑道:“三爷爷要支开二长老和四长老,自然有三爷爷的道理,哪里容得苏臻评头论足?”
迦牟瑞“嘿嘿”一笑,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溺爱,不禁摇着头颇为无奈的轻叹一声,“苏丫头还真是个鬼灵精!若是那萱儿有你一半的识时务,估计也不会落得个负气出走的下场!”
听了这话,苏臻有些不解,也有些好奇。一路上她虽已领教了迦牟萱儿的坏脾气,却并未有任何怨恨,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后来得知她是迦牟一族中天分和能力都最高的女子时,苏臻反而觉得,她傲娇得理所当然。
迦牟一族向来是强者最有话语权,迦牟萱儿怕是除了族长和四大长老外加迦牟言之外,说话最有分量的人。当然这话语权仅仅排在第七,可从方才迦牟祥和几大长老的对话内容来看,迦牟萱儿的某些能力似已在他们之上。
这样一个女子,自然有着不可侵犯的骄傲自尊,并且有理由将这所谓的自尊心看成比什么都重要的东西。
迦牟萱儿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一直处于养尊处优的环境中。若是一个人在温饱都难以维持的情况下,有人丢来一碗剩饭,是选择高傲的抬起头看都不看一眼,还是选择抛下自尊先吃一顿饱饭再说?答案不言而喻。
苏臻忽然觉得,迦牟萱儿其实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不知道如何爱人,更不知道要如何更爱自己。在她自认为是情敌的人出现并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的时候,却选择了这种方式表达不满。
殊不知,这样只能让迦牟萱儿的缺点暴露且被无限放大,从而令心中所爱的迦牟言产生厌恶情绪,间接的将迦牟言推向了苏臻的怀抱。
伤人又伤己,实属不值也不智。
于是便回道:“三爷爷这话从何说起?我与萱儿姑娘一路同行而来,只是觉得萱儿姑娘的性子是有些刚烈,人倒是没什么坏心思的。”
迦牟瑞点点头,说道:“你可知她出走,迦牟凡为何这般紧张?”看着苏臻一脸茫然的摇摇头,他略有深意的一笑,“苏丫头资历尚浅,不知道也不足为奇,言儿为了避嫌,怕是也不会跟你提起关于萱儿的事。”顿了顿,他四下张望一番,确定没人之后,神情十分鬼祟的伸手半掩着嘴,悄声说道:“这迦牟凡是迦牟萱儿的亲叔父!”
苏臻一听,登时哭笑不得,还以为是什么惊天爆尿,原来不过是些迦牟一族人尽皆知的废料。
那迦牟瑞却又道:“萱儿是老四一手带大的,疼着宠着不在话下;而老四又和老二交好,当初就是老四拉拢老二一同说动了族长,才有了默认言儿和萱儿的婚事一说。如今你来了,老四自然是看你不顺眼的,加上萱儿又走得正是时候,老朽便想着连老二一起打发了,免的日后干扰你和言儿。”他又贼兮兮的笑了两声,“当然,我说的干扰是指学习结界术这件事,苏丫头你可别想歪了。”
苏臻听了,嘴角抽了两下,敢情这老头子方才演那一出是为了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