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京城,我不能离开这里,”面具男踏入破庙,古雅芝背对着门口,靠坐在石桌子边冷声道。
面具男走进破庙,看着古雅芝的后背冷漠道:“你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为什么没有,至少我可以选择死。”古雅芝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没了家,没了爱人,没了尊贵的身份,现在这般落魄不堪的样子,她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耐心,要不是时刻想着要杀了金海伦,为自己报仇,她根本活不到现在。
“死,哼,死的方式有很多,怕疼就用绳子,怕毒药苦就用刀子,”面具男扫了一眼破庙,看到挂在半截佛像身上的麻绳,讽刺一笑:“绳子这有,至于刀子,给,”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扔在古雅芝脚下,讽刺一笑,转身出了破庙!
古雅芝双目含毒,阴森森的看着发着寒光的匕首,突然疯了似得一脚将它踢开,大吼“不,我为什么要死,金海伦那个贱人都没有死,我为什么要死,我要好好活着,活的比谁都要好,我要为娘亲报仇,为父亲报仇。”
面具男还没走远,就听到从破庙里穿来的嘶吼,听到父亲二字时,他冷冷一笑,勾起的嘴脸上写满不屑。
“看看,我画的怎么样,”海伦洋洋得意的拉着沼泽翰的手,叫他鉴赏自己的作品。
“这是什么画,为何朕从未见过。”沼泽翰看了半天,海伦的油画,觉得甚是新鲜:“这画的色彩鲜亮明艳,花草树木更是栩栩如生,跟御花园的景色一模一样呢!”沼泽翰看的意犹未尽。
“这个呀!叫油画,是西洋的一种画风,想学吗?”海伦知道沼泽翰对新奇的事物,很有探索精神,又加上年纪轻,自是喜好尝试新鲜事。
“嗯,我学!”沼泽翰痛快的答到,海伦杵着腰,想站起来,肚子太大,身子有些笨重,动作也做的微微颤颤的。
“小心,要干嘛跟朕说,朕来就好。”沼泽翰揽住海伦的腰身,怕她摔倒,半包围的护着柔声道。
“我要尿尿!”
“……你……”
“哈哈……”
……
“好,我跟你出京城。”古雅芝换好了衣裳,头发也盘了起来,整个人打扮的干干净净的,精神了不少。
面具男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搭话,只有扔了一个油纸包过来,古雅芝手忙脚乱的接住,抬起头那人已经走出了破庙。
古雅芝打开油纸包,里面是半只散着香味的烤鸭,手指在油纸上蹭了蹭,古雅芝紧珉着嘴,眼中冷清一片。
半夜,古雅芝知道时间快到了,那人要带自己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了,她咬了咬嘴唇,抬头通过破庙破败的屋顶,看到皎洁的明月高高挂在天上。
“金海伦,你现在过得一定很幸福吧,可是那一切原本都是属于我的不是嘛?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占为己有。”古雅芝看着天上的满月,根本找不到一丝思念,在她看来,今晚的月亮冰冷异常,跟她的心一样没有任何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