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小生身上现钱不太充裕,不知可否用其他东西作价?”书生模样的青年略微尴尬的向台上主持的女子问道,虽然有点尴尬,但是言谈之间不失风度。
“当然可以,我们铜钱会的宗旨就是,只要你敢卖,我们什么就敢收,只要你付得起代价,我们什么都敢卖。”女子轻笑一声落落大方地说道,同时一拍手,从后台上来一白发老者,老者上来对女子一鞠躬,便垂手站在女子身后。
“前辈,不知我这猗兰值多少钱?”白衣少年斟酌良久将背上背的琴取下递给老者。
“《猗兰操》又名《幽兰操》,最早相传是孔子所作,琴曲似诉似泣,如怨如愤,把孔子此时此刻的内心世界抒发得淋漓尽致,在兰的身上寄托了自己全部的思想感情,是一首优美的兰诗,也是一首幽怨悱恻的抒情曲。此琴以猗兰为名,音色也极为忧愤伤神,是把好琴,可惜并非什么传世名琴,公子若愿意可作价一万两,这是是老朽能给出的最高价。”老者接过琴后仔细端详,同时拨动琴铉听过音色后对白衣少年说道。
“前辈再仔细瞧瞧。”白衣少年很不满意这个价格,在一旁提醒道。
‘唰’老者又仔细检查了几次,终于在琴身龙池下抽出一把剑来,剑身放着湛蓝的光芒,出鞘的同时与琴弦一起震动起来,发出一阵悦耳的剑啸,似龙吟,如凤鸣。
“是老朽眼拙了,观这宝剑吹毛立断也不似凡品,琴中藏剑的设计更是精巧绝伦,两者相辅相成,老朽我出价三万五,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老着笑呵呵的看着白衣少年。
“低于七万两我不买,这可是我师妹做的第一张琴剑,若是被师父知道我就这样卖了回去肯定会扒了我的皮。”白衣少年一脸坚决。
“虽这剑琴均为上品,然欲寻善剑者易之,欲寻懂琴者易之,琴剑双绝者却是少之又少,这琴剑虽然设计巧妙,却是难寻下家,我肯收也不过是为了我们铜钱会的招牌,公子若卖便卖,如不肯老朽也不强求。”
“那还是算了吧,看来我与白姑娘是有缘无分了。”白衣少年沮丧的将琴剑接了回来。
“小生这寻芳那”青年书生将手中折扇递上前去。
“公子这折扇确实不错,不过相传地鼠门门主觅心鼠陈陌手中折扇也叫寻芳不只是否是巧合了,地鼠门门主从来不在江湖上露面,观公子言谈也不似那缩头缩尾之人,大抵只是折扇正好重名吧。”
老者看向青年书生,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青年书生却是冲老者笑了笑,不置可否。
老者见没套出什么话来,便看向手中的折扇。扇身象牙制作,镂空边骨,内藏极细小三十二张牙牌,打开扇面有异香扑鼻,洒金的扇面上画着一折花美女,反面则是出自是曹植《美女篇》中的一段
“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
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
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
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
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
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
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行徒用息驾,休者以忘餐。”
字迹清晰秀丽,却又不失大气,倒有几分大家之风,却无什么明显特征老者不敢揣测,便向书生问道。
“不知折扇上是哪位大家的墨宝。”
“正是在下自己所提,前辈见笑了。”
“公子书法到是炉火纯青,次扇用料精良,书画也是风流倜傥,想必不乏有附庸风雅之士追捧,不过公子墨宝虽好,但毕竟不是出名的书法家,次扇可作价三万,其中五千是老朽自己添的,算是对公子墨宝的欣赏吧。”
“好,便作价三万,我出三十一万。”青年书生倒也痛快,虽然这折扇带在身边多年,但明显他对这名动天下的七秀白姑娘的兴趣更为浓厚。
“三十五万”黄衣少年放下茶杯,一抬眼皮。
“到底是藏剑山庄的少爷,出手真是阔绰,为了一个女子可出价三十五万。”人群后面的穷书生对边上的富商说道。
“乖乖的,老子一年累死累活的不也就赚个三五万银子。这藏剑山庄真是有钱,这么多银子就让这二世祖这么败霍?”边上暴发户模样的富商确是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一联肉痛的表情,就好像花的是他的银子一样。
“刚刚还嘲笑我,人家这叫一掷千金为红颜,这少年估计也是来头不小,寻常藏剑弟子虽然出手阔绰,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有钱啊。”穷酸书生嘲笑富商。
青年书生听到黄衣少年在此加价心里一急,从腰间抽出一条“腰带”,腰带迎风变硬,豁然是一柄软剑,递给老者。
“我就不跟你介绍了,这剑我要换四万一。”
“公子不是老朽不想帮你,实在是软剑本身价值便不如正常刀剑,你这剑虽好,我最多也就出价两万五,若是那柄黑蟒大刀到是可以作价四万五。”老者无奈得对青年书生说道,同时将手指向赛金刀手中的大刀。
青年书生顺着老者的手看去,狠狠地盯着塞金刀手中的刀,恨不得将其抢过去换成银子。塞金刀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大刀,他塞金刀能有今一是靠那偶然得到的武林秘籍,二就是靠这一同的得到的黑蟒刀,这黑蟒刀不知是何材质制成,却是削铁如泥,寻常兵器碰到它直接就断了,所以他塞金刀才能在这黔中称霸。别说四万五,就是给他金山银山他也不会卖了它,更何况这黑蟒刀已经成为他塞金刀的标志,哪有出卖的道理。
“看什么,你不是想尝尝黑蟒的滋味吧”塞金刀出言威胁道。
“公子,你就算超过三十五万,估计也是与白姑娘无缘了,我看那位公子八成是准备不少银子。”老者生怕两人在这里打起来坏了铜钱会的名声,急忙劝阻青年书生。
“听说你们铜钱会要在益州新建一座酒楼,可设计完毕了?”青年书生想了一下觉得老者说得有道理,可又不想这样放弃,向老者问道。
“你怎么知道?此事铜钱门中若非高层都不知道。”没等老者说话,边上女子警惕的看着年轻书生问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天下我不知道的事屈指可数。我问你可设计完了?”青年书生问道。
“并无计划,门主也不过是最近才说想要向益州发展,欲在益州建一酒楼。”女子虽然警惕,不过此事早晚也会被人知道便回道。
“我帮你们设计益州酒楼,看在金胖子的面子上算你们便宜点,就一百万好了。”青年书生一副对方占了大便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