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涵诗坐在天颜对面的凳子上。
天颜不由自主地轻拂一下涵诗的头发,涵诗没有躲开,脸颊微微泛红。
天颜叹道,“涵诗,你若不是侍婢,而是一位官家小姐,本王一定娶你为妻。”
涵依冷笑一声,笑中带着绝望和嘲讽,经过这一波折,她不会再相信他的承诺,或者可以说是大话。
眼里只有权力、金钱,又刚刚把她休掉的负心王爷,倒贴她也不嫁!
可天颜又偏偏生得一副好相貌,让涵诗不得不泛起红晕。
“你为何发笑?”天颜对涵诗的冷笑百思不得其解。
涵诗低下头说:“奴婢确实比不上官家小姐,爷明知道奴婢不是金枝玉叶为何还要说出这等失信大话?”
天颜被涵诗的话吓了一跳,她再一次说了一句放肆的话,天颜很是疑惑,为何涵诗的言语中汇带着一丝醋意?
天颜问:“你可去见过恒王?”
涵诗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说:“路过恒爷的房间时,有过一面之雅。”
“你觉得他的相貌如何?”
“俊美极了,成人后一定是位美男子。”
“他是本王和一个民间女子生的。现在哪个民间女子被本王杀了。”
他并没有说涵依侥幸逃脱进郡主府,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因为地位不如官家小姐吗?”
天颜点点头,“而且本王从没爱过她,她本是妓女,本王看她不惯,便差人用毒针扎了她一晚,没想到第二天她竟求我赎她出楼,而后发现她是个清官人,于是赐了她一个月的宠幸。”
涵诗的心顿时破碎,天颜竟如此无情,在吓人面前否定了他对她的感情。
在合亲王府的偏房中,住着一位叫应雨淑的侧福晋,是天颜20岁那年纳的第一位侧福晋,天颜从不与侧福晋同枕,所以侧福晋们都还是黄花闺女。
5位侧福晋中属雨淑最有心计,喜欢争风吃醋。
这日,雨淑的侍婢旌儿来报,“福晋,爷房中有一位叫涵诗的侍婢,不久前还听说她与天高有亲,今天又听说她与爷有染,十分可疑,福晋要不要去教训教训她?”
雨淑大怒,“什么侍婢?如此不检点,合亲王府哪容得下这种贱女人?旌儿,明日辰时,等爷出门后,立马差人将她抓来,本宫要好好治治她!”
旌儿说:“福晋息怒,不可伤了自己的身子,明日奴婢一定把她抓来。”
雨淑转怒为喜,躺在床上睡去了。
旌儿吹灭了蜡烛,退出房间,轻轻掩上房门,开始守夜。
次日早,涵诗照常伺候天颜沐浴后回到房间。
待天颜带着天高、地厚出了王府后,旌儿派人抓涵诗来到偏房西苑。
雨淑坐在太妃椅上,悠闲地喝着茶,见涵诗来了,就停下了手上的活。
涵诗听丁伯提起过西苑是最大的侧福晋住的地方,于是跪下行礼,“奴婢参见侧福晋。”
雨淑冷笑一声,“侧?本宫可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侧福晋看过,你居然叫本宫侧福晋!”
涵诗立马改口,“福晋息怒,奴婢该死。”
雨淑微笑着起身,走到涵诗面前,“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你的脸。”
涵诗试探性地抬了抬眼,才缓缓地抬起头来。
雨淑立马给了涵诗一巴掌,涵诗嘴角少见血色。
雨淑大骂,“生得一张狐狸脸应该去妓院!待在王府做什么?勾引王爷吗?”
涵诗不敢说话。
雨淑瞄了涵诗一眼,“怎么?听不懂本宫的话吗?本宫叫你滚出去!”
“是,奴婢告退。”
“不是叫你滚出西苑,而是叫你滚出王府!”
“福晋不要!奴婢哪儿做错了奴婢一定改!”
雨淑托起涵诗的下巴说:“你的脸蛋长得太好了,让你改副尊容行吗?”
雨淑转身拿起桌上的小刀子,朝涵诗走去,“只要你一毁容,就说明男人都没有了,你也就轻松了不是吗?”
涵诗一步步后退,求饶道,“福晋息怒,奴婢以后蒙着脸就是了,不会再招惹爷了。”
雨淑的刀子正逼着涵诗到绝路,琼裳突然来了。
琼裳用力推开雨淑说:“十三小嫂,你怎会如此不小心?撞坏了本郡主怎么担待得起呢?”
雨淑被撞倒在地,下人们立马去扶,雨淑推开下人对琼裳说:“原来是琼裳郡主大驾光临啊,稀客啊,郡主就这么没规矩吗?见到本宫也不知道行礼?”
“本宫?行礼?”琼裳大笑,“就你还配叫本宫?芸儿,把圣旨念出来给她听听!”
芸儿拿出圣旨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刻起,朕封东方游竺之女东方琼裳为郡主,其品阶高于诸侯王之侧房。钦此。”
琼裳自豪地说:“听到没?你应该向本郡主行礼!”
雨淑哼笑一声,“没大没小,成何体统!”
琼裳扶起涵诗说:“咱们走,以后别来这西苑,有个凶八婆在这儿住,小心沾染了不详之气。”
雨淑大怒,“东方琼裳你不要太过分!”
琼裳不理会雨淑,拉着涵诗走了。
涵诗问:“你怎么会来这儿?”
琼裳说:“我一直派人监视合亲王府,探子来报说你被应雨淑欺负,我立马就过来了。”
涵诗停住脚步,“谢谢。”
“你还是不肯当格格?”
涵诗点点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