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奴跑到皇上面前跪下,慌张地说:“皇上,奴才刚听德妃娘娘宫里的双儿说娘娘中毒了,您要不要去瞧瞧?”
皇上立马放下手中的奏折,来到德妃的景仁宫,德妃刚想毁信,只见皇上进入景仁宫,便着急地将信藏在花瓶之下,出门迎接,“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见德妃面色红润,“爱妃不是中毒了吗?”
德妃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装病,“皇上恕罪,臣妾是硬撑着身子出来的。”
皇上心疼地扶起德妃,走进景仁宫。
冯奴开始搜寻书信所在,眼神摇摆不定。
皇上担心得问道,“爱妃觉得身子如何?可曾传了御医来?”
德妃回话,“御医来瞧过了,给臣妾解了毒,只是身子还是虚弱,怠慢了圣驾,臣妾真是罪该万死。”
皇上怒道,“到底是何人何物让爱妃中毒的?”
大家都说不知。
冯奴看到了花瓶下的那封信,偷偷抽出来,呈给皇上,“皇上,奴才觉得这封信十分可疑。请皇上过目。”
皇上接过书信,打开一看,德妃立马阻止,“皇上莫看,当心有毒。”
皇上没听德妃的劝阻,看完了琼裳写的信。
皇上顿时热泪盈眶,“是朕的女儿,朕的女儿来找朕了。”
德妃立马阻止,“皇上莫急,当心是个局。”
皇上完全没理会德妃,看来曹仁诗对于皇上来说,比德妃更重要。
“冯奴,摆驾合亲王府。”
冯奴开心地说:“奴才遵旨。”
皇上来到合亲王府,天颜还没回来,雨淑迎了出来,“儿臣参见皇阿玛。”
皇上见雨淑加入王府五年,一无所出,心中有的只是厌恶,“你是嫡福晋吗?敢自称儿臣?还唤朕为皇阿玛?”
雨淑心中不服却不能言语。
管家丁伯来报,“不知圣驾来临,王爷出门尚未归来,不能迎接圣驾,还请皇上恕罪。老奴是合亲王府的管家,暂代王爷来迎接皇上入府。”
皇上这才稍收怒颜,吩咐道,“马上带朕去见涵诗。”
丁伯心有疑惑,小小的涵诗怎么能让皇上亲自驾临?难道涵诗是皇上中意的人,将来要做贵人的?
雨淑也心有所思,涵诗这个小狐狸,竟连皇上都勾搭上了!
丁伯立马带皇上来到涵诗房中,涵诗正在欣赏美人画眉图,手上还带着信物玉镯,见皇上来了,拿下玉镯,立马下跪。
皇上心疼地扶起涵诗,又看了看桌上的美人画眉图和玉镯,确定了涵诗是自己的女儿后,走到涵诗面前,“你为何有这玉镯?”
“回皇上,”涵诗眼中有泪,“是奴婢的娘给奴婢的。”
“奴婢?”皇上心中有道不出的酸痛,“女儿,让你受苦了。”
皇上搂涵诗入怀,心疼地轻拍涵诗的背,涵诗配合着流泪,心中想起琼裳给她的叮咛,“进宫后就不比在合亲王府了,必须时时注意事事留心(出自(红楼梦)),还要有心计,才能在宫中存活。”
涵诗苦练心计,再加上她的天分,一个有心计的涵诗马上就要诞生了。
涵诗轻轻推开皇上,跪下行父女礼,“女儿参见父亲。”
皇上这才考虑到,他还未给涵诗一个名分,扶起涵诗说:“还唤什么父亲呢?从今以后你就是朕的掌上明珠,朕欠你娘的实在太多了,如今你娘离世,就剩下你一人……”
皇上又伤心地说不出话爱,涵诗也跟着伤心。
雨淑在门外偷听,心想:“这贱人竟是皇上的女儿!”
皇上拭泪,“冯奴,立刻下旨,封纳兰涵诗为和怡公主。”
冯奴疑惑,“涵诗小姐的额娘算是皇上之侧,其女应是和硕公主,和怡是何封号?”
皇上说:“仁诗不比其他妃嫔,其女封号一定要特别。另外再赐贴身侍女一名,唤作伊人,再将重华宫重整,做为和怡的寝宫。另赐免死金牌一块、和怡腰牌一块、和怡金印一枚,其位与后宫正妃位平等。立马吩咐下去,为涵诗和怡公主制作公主衣裳。”
重华宫是皇上曾用过的宫殿,金印又是正妃以上等级才有的,仁诗对皇上的重要性一定很大。
“是,奴才遵旨。”
涵诗跪下说:“儿臣谢皇阿玛圣恩。”
雨淑差点没站稳,所有公主皆小于后宫妃嫔,她竟与正妃平起平坐,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冯奴报信给琼裳说一切进行妥当,涵诗已经是和怡公主了。
晚上,天颜、天高、地厚回府后,听丁伯说了涵诗之事。
天颜心有不舍,涵诗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尚可以利用她来得到太子之位,可他却不知道自己心中一惊埋下了爱情种子,正在等待一场春雨使种子发芽。
天高心想:“她五年之寻终于得到了回报。”
地厚大惊,她竟是金枝玉叶,没听她提起过她来京城时为了找皇上呀。
地厚心存疑惑。
涵诗搬进了重华宫。
重华宫沿用乾西二所的三进院落格局。前院正殿为崇敬殿,面阔5间,进深3间,黄琉璃瓦歇山顶,前檐正中接抱厦3间,为改建后所添。
明间开门,古钱纹棂花槅扇门4扇,其余为槛窗。殿内正中悬弘历为和硕宝亲王时亲笔书匾额“乐善堂”。
重华宫左右配殿各面阔3间,进深1间,黄琉璃瓦硬山顶。东配殿曰“葆中殿”,殿内额曰“古香斋”,曾收贮(钦定古今图书集成);西配殿曰“浴德殿”,殿内额曰“抑斋”,为乾隆皇帝的书室。院内东西各有井亭1座,东井亭内有井,西井亭仅为对称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