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理解涵依,一位涵依故意与霖琳做对,故意跟霖琳说反话,斥道:“后宫的事哀家做不了主不成?你不过是贵妃,不是皇后!安守本分便可,何苦与哀家做对!”
涵依一笑过之,“娘娘言重了,臣妾怎么敢与娘娘做对……”
香帘轻轻回来,向涵依使了个眼色,表示收买成功。
涵依立马进入话题:“说不定是误诊,皇上没有临幸过贤妃,她何来的小产?”
“误诊?”太后质疑涵依,“堂堂的御医连这个都会误诊,哀家留他作甚?”
涵依向外吩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来人,去将诊断贤妃的御医找来!”
不一会儿,御医便来了永寿宫,“参见四位娘娘。太后娘娘,臣方才又被贤妃娘娘叫去,仔细切脉一番,才知娘娘只是信期紊乱,并不是小产。特来向娘娘报告。”
太后怀疑御医被致儿收买,因为致儿小产三个月中不能侍奉天寅,很多妃嫔为了这三个月而去收买御医。
霖琳撒娇地摇着太后的手臂,“娘娘,这下你该知道了吧,别为这事烦心了,臣妾会心疼的。”
太后心想不能让致儿得逞,于是吩咐道:“这件事哀家就不追究了,不过,贤妃这半年中都不得世风皇帝,否则予以冷宫处置!”太后放下狠话,立马离去。
涵依与霖琳走出永寿宫,霖琳继续说着出宫一事。涵依为难地摇摇头,霖琳是太后的侄女,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可担当不起,“给我一个理由,若只是散散心,可以去御花园,若实在有事,就去向皇上要手谕吧!我要去储秀宫一趟。”
涵依来到储秀宫,致儿正躺在床上,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才导致身体虚弱。
牡丹上前行礼,“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涵依见牡丹双脸发红,一副胭脂涂抹不均匀的样子,便问:“宫里允许你涂这么浓的胭脂吗?”
牡丹感到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脸方知是被大红的痕迹,便说:“回娘娘的话,奴婢这是被贤妃娘娘扇巴掌所致。奴婢办事说话不得娘娘顺心,经常受娘娘打骂。”
牡丹的语气像是在告状。
涵依听伊人说过致儿的凶悍,便也没有太过惊讶,“你是贤妃的贴身宫婢?”
“回娘娘的话,奴婢只是房内伺候娘娘的宫婢。”
涵依明白地点点头,“贤妃可有跟哪个男子接触过?”
“这……”牡丹吞吞吐吐,不敢回话。涵依见牡丹不回话,便知道致儿一定有与他人私通,“你只管说便是,本宫不会怪罪于你的。”
牡丹心想这是个换主子的好机会,若不再此时巴结涵依,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牡丹轻声回话,“娘娘,其实贤妃娘娘……”
牡丹小心地环顾四周,继续说:“其实贤妃娘娘私下与韩郡王有接触。”
“韩郡王!”涵依不由地惊讶一声。
牡丹被涵依的反应吓了一跳,再次环顾四周:“娘娘小点声。皇上登基时,曾将贤妃娘娘列入殉葬名单,因为贤妃娘娘并无子嗣。贤妃娘娘为了自保,下计与韩郡王私通,而后是因为得不到皇上的宠爱,时常召韩郡王入宫勾引,韩郡王尚且年轻,怎能经得住这百般诱惑?而后娘娘发现自己怀上了韩郡王的孩子,但皇上并没有宠幸过娘娘,娘娘深怕暴露会惹人怀疑,于是去乾清宫求皇上临幸她一次,她也好让肚子里的孩子冒充龙嗣,母凭子贵,当上皇后,然后报复所有招惹过她的人,娘娘可千万不要让她得逞啊。”
涵依哼笑一声,“你是她的宫婢,怎么不帮她说话反倒背叛她?”
牡丹谄媚道:“奴婢这还不是见风使舵嘛!总听别人说贵妃娘娘是宫里的大好娘娘,不仅孝顺太后而且善待宫人,奴婢若是有幸能被调到承乾宫伺候贵妃娘娘,奴婢一定好生侍奉娘娘。”
涵依深怕牡丹会成为致儿的眼线,于是冷笑一声,“本宫可不敢要你这种只会见风使舵的宫婢,你还是安心伺候贤妃吧,伺候好了本宫自会赏你。”
晚上,雨淑让旌儿写了两张纸条,一张交给天寅,一张交给天颜。
天寅刚处理完国事,回到乾清宫便看见了桌上的纸,打开一看,纸上写着:“我心里只有天颜。涵依小子。”
天寅感到一阵心凉,也只是一笑过之,在纸上写上回信:“来日方长,我虽不济,但有一颗真心和让你幸福的信心。尖石可磨、朽木可调,现在的我或许只是你眼中的朽木、尖石,但一经时间的历练,将来一定在你心中发光发亮。愿博美女一心,望护伊人一生。”
天寅吩咐冯凯将信回给涵依。
在承乾宫中,涵依打开天高的包袱,是一座小雕塑,仔细一看,正是涵依。
涵依为之一笑,又打开里面的纸条:“深恋、爱恨、寒心、依偎。天高。”好简单的藏头诗,深爱涵依……
涵依心想这是天高的遗物,必须好好保存,但又不能被别人发现,于是偷偷藏在暗格中,香帘敲了敲门走进东殿,“娘娘,这是皇上托冯公公拿来的信,请娘娘过目。”涵依接过信一看,笑了。
涵依合上信,心想:“我柳涵依何德何能?竟值得这两个人如此深爱着!老天爷,你若真的开眼,就让天寅爱上别人吧,否则我会愧疚万分的……”
舍青镇定地走进东殿,“娘娘,王小主求见。”
“王小主?”涵依一时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