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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将朱姬带回我的院子,不一会儿三哥便来找我。我正哄着朱姬在我的床榻上安歇。听辛姑禀报三哥在外头,说:“不见。”

可未想到三哥要闯进来。我看向侍立在一侧的阿忱,吩咐道:“不能让他入室。”

阿忱一点头,提腿便去了。朱姬问道:“是奚哥哥么?”

我探出手擦了擦她睫上粘住泪水,说道:“你且休息,我去应付三哥。”我起身走向外室,到了门帘前回头看朱姬躺在床榻上未动。我便撩开门帘,经过外室,走到院中。正见三哥握着剑与阿忱对峙。他也知道阿忱武艺高强,他那假把式的功夫才不敢乱来。

他见我来了,蹙眉道:“三妹,快将朱姬叫出来!”

我淡淡问道:“你要如何?”

“她竟伤了彧儿的手,你是未见到那伤口深入两寸。惨不忍睹,我今日便要好好教训朱姬。”

我平平道:“朱姬伤姜姬固然有错,可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么?朱姬从小便以为要嫁给兄长,兄长和姜姬不是刺穿了她的心么?三哥未同姜姬有婚约,三哥要以何种身份替姜姬讨公道?”

“姜姬是个不愿同人争抢的女子,我不能看着她平白受人欺负。”

我正想回话,只听身后传来声音,“三表哥如此护着,朱姬看了都十分感动啊。”三哥一愣,我回顾一看,朱姬踏出门口走出。

“你怎么出来了?”

她笑着对我说道:“珑儿,人是我伤的。怎么叫你为我善后。”说罢,她看向三哥。三哥眉头紧蹙。我上前站了半步,害怕三哥伤她。

出乎预料的是,三哥将剑扔在朱姬身侧。他说道:“朱姬,是我对不起你。你若是心中还有恨意。就拿着此剑刺向我吧。”

朱姬落涕,“三表哥,我怎么忍心伤你?”

三哥抬头说道:“你虽伤得是姜姬,但痛在我心。你还不如现在便伤了我,以解你心痛之恨。”

朱姬绕过我,向前走了一步。她问道:“三表哥,你就真的不喜欢我么?”

三哥咬着牙说道:“于你,我再无情意。我希望你远离田家,不要再来即墨。死生不复相见。”

“好,我明日就回夷维。我们死生不复相见。”朱姬跑了出去,我叫辛姑跟着。我看了一眼三哥,便走进屋室了。

辛姑不急片刻便回来了,她说道:“婢子跟着表姑娘,在路上遇到了姜姑娘一人。两人说了两句。表姑娘跑去了客院,这时表夫人正使下人收拾行李呢。”我说道:“姜姬与表姑娘说了什么?”

“婢子隔着远,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我又道:“若是朱姬将我拿去的书看了,也都不会如此。”

辛姑道:“姑娘真以为三公子是因姜姬知书达理而喜爱么?”

我疑惑道:“难道不是么?三哥不是常夸耀姜姬有文采么?”

辛姑笑道:“男女相爱,本就是偶然。若是三公子不喜表姑娘,表姑娘有文采也是无用的。”

男女之情,甚是怪异。

第二日,朱姬一行回夷维。我和母亲在府外送行,于上次一样姑母还是笑盈盈同母亲告别。朱姬双眼红肿,脸上没有一丝喜色。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母亲已经为你物色齐国俊美男子。”说罢,我又站直看她脸上的表情。

朱姬拉着我的手,声细如蚊。“我本商家之女,又是被人退过婚的女子。哪儿指望找到什么好人家。珑儿,你无须再为我考量。”

她突然一把拉住我,将我拉到她的怀里。她在我耳边说道:“这次再见你觉得你个好看冷淡的女子,没想到就你为我费心。我会念着你的好的。”

她松开我,头也不转的踏上马车。姑母此是也同母亲说好话了,她走过来。我作揖,她说道:“珑儿,平日多吃些。太瘦了。”

“珑儿紧记姑母吩咐。”姑母也上了车。

为首亦是二表哥,他开始御马。随即车队缓缓离开。我走上阶梯,站到母亲身边。只听母亲长吁一口气。像是在说道,“终于走了,终于走了。”

未时,母亲在一块布料上绣一片菡萏1。我为母亲做副手。这时,姜姬端着食盒走进来了。她的步伐像是赵国淑女。

“夫人,姜姬做了些糕点。特意带给夫人常常。”

母亲说道:“正巧有些乏了。”母亲移到案前做。姜姬将食盒打开,母亲惊呼一声。夸赞她好手艺。

母亲招呼我,“珑儿过来尝尝。”

我低头整理丝线,说道:“女儿精力充沛,无需享用糕点。”

母亲招手说道:“快来尝尝,这是姜姬的一片心意。”

我不愿违背母亲的意愿起身,走过去坐到母亲身边。只见食盒里的糕点,竟然呈五彩。我惊呼,姜姬说道:“这糕点加入了荇、粟、黍、枣、桃,故呈五彩。”

我拿起一个尝尝,“许是多种味道混杂了,所以口味也很新颖。”

母亲说道:“姜姬这孩子厨艺惊人,总是可以做些新花样。可又好吃的紧。”

姜姬善于讨好母亲,但是说话实体,又不惹人厌烦。母亲吃完了糕点,继续同姜姬说话。我先行告辞。

第二日,下了好大的雨,我不能出门玩耍。只好吃着糕点看着从父亲书房拿来的《司马法》,辛姑端着食盒进来。“幸好食盒有盖,不然就五彩糕可就要湿了。”辛姑将食盒递给阿忱,她自己在门口拍打这衣裙上的雨水。阿忱穿过珠帘走来,将食盒外的雨水擦了擦放到案上。

这盒糕点是姜姬命人送来的,她也是费尽心机讨好着。阿忱打开食盒,我瞥了一眼五彩糕,说道:“幸好家中兄弟姊妹不多,否则姜姬每日寅时就要起来磨粉了。”

见辛姑还在拍打着衣物,我问道:“辛姑为何不走屋檐之下?”

“姑娘,我正是走在屋檐之下。”

我喃喃自语,“外面的雨下得如此之大么?”我放下书册,起身走过珠帘,来到外室。见辛姑的衣物只有一侧被雨打湿,我倚着门框看着外面的景况。“可不是吗?”天色阴沉,梅树的枝叶都被打下了不少。院中还有一层积水,霹雳哗啦的声响也实在惊人。我不禁担心梅树是否会被淹死。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突然见着有一个身影撑着簦跑来。雨雾使得空中泛白,我都怀疑我是否看错了。毕竟这么大的雨,谁会想在外面走?

待身影越来越近,她踏入我的院子。我便看清此人是母亲身边的侍女,她跑到屋檐下。将簦收起。“姑娘,姑娘。”

她的一口气还没缓过来,我见她如此惊慌失措。心中隐隐担忧,我双手抓住她的手臂。问道:“立秋,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朱家传来消息。表夫人一行昨日在路上停歇时,表姑娘跑上矮崖,从其跳进沽水2。”

立秋一顿,继续说道:“朱家使人打捞了一夜,都未寻到表姑娘。恐怕已是,已是凶多吉少。”

听罢,我身子向后倒去。阿忱及时扶住我。

我不敢相信此事,朱姬殁了,尸骨无存。当我对田家感到陌生时,是朱姬用她的笑容让我觉得熟悉。当我忘却了一切记忆,朱姬一一向我道来往日的过往。朱姬让我在这个世上有了姊妹,是朱姬让我在这个世上有了朋友。

母亲说朱家人并未放弃,他们签上家仆奴隶百人沿着沽水问询打听。三日无果。

最终,朱家也只好朱姬举丧礼。

五月六日,本应是个好日子。天空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只有日与云彩。我和母亲乘车前往夷维,父亲被即墨两个商贾之家的纠纷缠住并不得空前去。

让母亲意外的事,三哥也主动提出要随我们前往。母亲害怕朱家对三哥怀有怪罪之心,本不愿让三哥前去。可是父亲认为三哥应该前去,如此母亲也就没再有异议了。

途经沽水。我吩咐驭者停下,我跳下马车。见沽水在崖下湍急向远处流去。

我心想当日朱姬愿意跳下这流水,到底是带着对这世间多大的怨恨。

母亲走过来,搭上我的手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上车赶路吧。”我点了点头。母亲转身走向前面的马车,我随即再上马车。

戌时,我们一行才到了夷维的朱家。朱家大门外挂着白色灯笼,里面传来阵阵哭声。姑母出门迎接。今日的她并未向往日一样同母亲唠嗑,三哥从后面走上前来。我这才注意到他脸颊消瘦了,也没有半分精神。姑母转身离开,我随他拜见姑父。

我初次见得朱姬父亲,齐国大贾。他身材消瘦,但双眼冒着精光。衣袍、头冠皆为上品。脸上亦是悲色。我们都由大姊安排住的院落,三哥被管事带去外院,我和母亲随着大姊住进内院的一处院子。

这一趟走下来虽没有将朱家走完,但是已经感受到朱家府宅的规模是远远大于田家了。廊坊楼阁虽没有向显贵一样镶金嵌银,但是建筑样式勾心斗角,非寻常工匠之手。大姊带我们去的客院,那也是高甍凌虚、气势逼人。

第二日,府中起丧乐。我同母亲前往厅堂拜祭,厅中摆放着上好的棺木。

棺木彩漆虽然是彩漆,但我仍然看着冷清。里面虽然没有朱姬,我却深知热情的朱姬,开朗的朱姬,真诚的朱姬,便就真离我远去了。

三哥早已在此祭拜,我站在他的身侧。

他看着我,说道:“三妹,若是我不对朱姬说出那番无情的话。她或许不会想不开。”

我冷冷道:“三哥不必自责,命是在自己手中的。只是我替朱姬不值,她才十四岁,还未及笄。她的大好青春竟然因为一个男子断送。”

时不时有些中年妇人上前向我问话,问我是哪家的?又有一些青年男子向我投来打量的眼光。我讨厌他们在厅堂里除了吊念朱姬,还有别的心思。

我走出灵堂,一路向侍女询问朱姬生前居住的院落。

走了许久,才见到朱姬朝南的院落。心中又一次感叹这朱家之大。阿忱随着我走进,里面甚是安静。院中种着不少花卉,有很多花朵如今都开着。

我依稀听着有女子的哭泣声从灌木后面传来,我喝道:“是何人?”

一个朱家侍女模样打扮的女子走出来,她说道:“表姑娘,婢子是姑娘的贴身侍婢。”

我对她有些面熟,她直接叫我表姑娘也一定是认识我。她用长袖试涕,我问道:“既然你是朱姬的贴身侍女,你可早就察觉姑娘有亲生之意?”

“婢子陪姑娘去了田家后,姑娘知道表公子变心之后。便十分痛心,而后几日也是在表姑娘的院落。婢子并未侍奉。走的那日,姑娘深情悲伤,可婢子也想不到姑娘会跳入沽水。若是婢子早就看出来,就算是冒死也要拦着姑娘。”

我长叹一口气,指着院中开着鲜花的树木。问道:“这是何树?”

侍女声泪俱下,“这是合欢树,姑娘听说合欢花和心志,令人长乐无忧。还说要明年嫁去即墨时也要将这棵树移去,种在表姑娘院子里。”

我一怔,上前抚摸了那树干。一时没缓过来,竟然伏在树上轻声哭泣。

只听那婢女嘤嘤说道:“夫人瞧不上夷维县的小官小吏,平日未同各家夫人有所交集。我家姑娘自小便没有玩伴,姑娘最喜欢的便是去即墨了。表姑娘是我家小姐唯一朋友了。”

我将她说得话全都都归于双耳。我站直身子,擦了擦脸上的涕泪。“我进去看看。”

我走进朱姬的寝屋,桌案上放着好几个妆奁。花漆的匣子上面起了一层灰。

床榻尾后的架上有一堆书卷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上前拿过一侧,看得出这正是当日我命人送来的。

我看向那个侍女,问道:“你家姑娘平日可看这些书?”

“姑娘偶尔也会看,只是不识得的字太多了。姑娘原先常拿去问二公子,后来姑娘不耐烦便不看了。”

“姑娘不看《尔雅》3么?”

侍女道:“那上面姑娘也有许多字不认识。”

我淡淡道:“你退下吧。我想在这儿躺会儿。”

“是。”那侍女退下,阿忱倚着柱子没有动,平日她是一定在我身侧的。但是现在我只想一个人躺会儿,我坐在朱姬的床榻上说道:“阿忱,你也下去吧。”阿忱随即也出去了。

我躺在朱姬的床榻上,不知不觉便入眠了。

①菡萏即荷花

②沽水,今即墨西部沽水。

③尔雅,辞书之祖。成书时间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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