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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砍人

易扬整张脸顿时就变了颜色,指着邓宇就怒道:“告诉你,你会因为废物这俩字后悔的,这事还就这么定了。“

“行啊。“邓宇嘴角上扬,看着易扬说道:“我就看看你能不能让我后悔,如果明天你赢了,我不只不会说你是废物,我还会真心的跟你鞠躬道歉。”

易扬舔了舔嘴唇,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弧度,看着邓宇说:“你可不要食言哦,小爷从小到大,打架就从来没有输过。”而后在心里默默地补上了一句,“除了当年的和尚。”

“走吧,带你去你住的地方。”邓宇说。

“走着。”

怀着各自的鬼胎,两人并肩走出了学校大门,走在了小镇的街上。这里的乱完全可以说是无法言表,来这几天易扬从来没有逛过,所以一直没有发现。直到今天,从包被偷的那一刻开始,他才真正的见识到了这里的庐山真面目。一路上,只要看见有人就能听见各种脏话,用这他们这里方言喊出来,易扬虽然不是这里的人,但是这中间的意思,恐怕有点智商都能够知道。

看着这一切,易扬不禁在心里叹道:“要是当年,领我走的不是龙叔,而是被人带到了这里,那现在的我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

跟着邓宇,两人走了大半条街了,这中间还拐了几个弯。本来就不大的一个小镇,走了挺长时间还不到,这让易扬忍不住不耐烦的问道:“我说叔叔,您能不能告诉还有多久才能到?您不会是住在镇外边的某个小茅草房里吧?”

“马上就到了。”邓宇说。

停下脚步,邓宇扭头看了一脸不耐烦的易扬,心里生出了万分不喜之感。脸上露出了一个牵强的,伸手指向前方远处一个人群聚集的地方说:“看见前面的那个地方了,那是菜市场,过了那里,再右转就到了。“

“呵。”易扬嘴角一扬,对邓宇说:“想不到您老还知道菜市场呢,真是不简单啊,怎么?天天被媳妇儿逼着来买菜啊?”易扬的暗讽自然是有他的用意,在他能自保的情况下,他需要取得邓宇的信任,自己的身手,邓宇已经看在眼里了。但是,他知道,邓宇不会轻而易举的信任他的,但是邓宇又想留下他,也因此,易扬能做的,就是欲擒故纵。

“你小子的嘴巴最好闭着点,不然,你可能挨不到明天的拳赛。”邓宇气愤的说。

一听邓宇说拳赛,易扬双眼顷刻就瞪了起来,高呼一声:“什么?拳赛?这破地方能有拳赛,妈的,打黑拳吧?”

“你知道?”邓宇嘿嘿一笑,毫不客气的回应他说:“没错,就是黑拳,看来你小子知道的还不少啊。”

“切。”易扬一脸不屑,大步的就朝前方走去,同时十分自豪的说道:“告诉你,我练的就是黑拳,而且在拳场上我就没输过。小爷天生骨骼精奇,从五岁开始,就天天打架,到现在都是多年了,打黑拳这种小事我还不知道啊。”

邓宇也迈出脚步跟了上去,心里也有些许的疑惑,并肩后,他问道:“你打过黑拳?”

“是啊,不信啊?”

“不是不信,看你的身手,我没有理由不信,但是你一个城里孩子,怎么回去打黑拳呢?”

“哟,您抬举我呢?你看我这样儿,像城里来的吗?”

“像。”邓宇说:“不管是从穿衣打扮,还是你说话的口音,都像。”

“那你还真猜对了。”跟邓宇说话间,易扬不禁想起了小时候至今的那段经历,同时,为了能更好了获取邓宇的信任,他不紧不慢的解释说:“我叫易扬,从五岁开始,就成了一个孤儿。当年,我刚刚到孤儿院里,可能是因为在哪都一样吧,新人总是挨欺负的那个。所以,我到那之后天天挨打。你想想,小爷我是那种任人欺负的孬种吗?于是啊,我就跟他们对着干,一个人对他们十几二十号人,虽然最后我被揍的不像样了,但他们没别想讨好,一个个也是鼻青脸肿的。”

“你吹牛(liu)吧。”邓宇一脸不信的说道:“你一个小孩,对十几二十号人,就算他们也都是小孩子,多两个人你就该哭了吧。”

易扬忽然感觉自己吹的有点大了,不过为了脸面,还是死撑着说:“你听我说完啊,当时,我就是为了不再挨欺负,后来我就天天练起来了,然后见他们谁落单了我就抽谁,慢慢的到后来,他们就都开始怕我了。”说道最后,易扬又故意学邓宇的口音说:“所以呀,我还真不是吹牛(liu)。“

虽然邓宇不喜欢他学自己的口音,但也没有过激厌烦,而且,听易扬说这些经历,他心里对易扬的感觉都有些变化了,起码从一开始简单的想要利用变成了有几分欣赏,前提是易扬说的是真话。出于人的好奇心,邓宇开口易扬:“后来嘞?”

“后来啊。”易扬看了邓宇一眼,说:“后来,我就离开了孤儿院,被人领走的。但是,他把我接回去之后也没怎么管过我,几乎就是我一个人在家。但是,孤儿院里我体会到的弱肉强食在我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因为,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就发誓,我不会再让人欺负,所以每天,我都在锻炼,搏击。学校里,几乎每一次打架都有我的存在,另一方面,我的学习还是很不错的。”

“这么说来,你还是在城里长大的啊。”

“对呀,我刚才就说我是,你自己没听吧。”

“好像是吧,就到这里就没有吗?”

“你别着急啊,听我慢慢跟你说。”易扬不急不躁的说:“到后来啊,我为了多有点零花钱,我就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混进了地下拳场跟人打黑拳了,一打就是好几年,而且,就因为这个,我的下肢还瘫痪过呢,不过那家伙直接让我给打死了。不止这些,我因为打伤了跟警方有关系的一个家伙,还被那帮傻(X)通缉过,只不过因为事情不是很严重,所以后来我就又没事了。”

易扬东凑西凑的编了一大堆的故事,但是这一切却都跟他的实际经历沾边,只是其中的一切情节和细节被他改了,还有一些过程也被他简化了。

“听你这么说来,你跟其他的城里小孩还不太一样。”邓宇说:“起码,你还有很多故事,听你说这些,我相信中间还有很多细节的地方你没说吧。”此时,邓宇对易扬的看法好像已经彻底的变了,认识他的方向也彻底的换了。带着不一样的看法,邓宇态度也变了,对他说:“其实,我觉得你这副牛(B)哄哄的样子只是因为不想让别人欺负你罢了。”

“切。”易扬瞥了邓宇一眼,朝着他说道:“别以为你很了解我,我告诉你,小爷我从小就是这德行。”

“那是因为不想被人欺负。”邓宇吼了一声。随即声音一下就降低了,说了句:“就像我一样。”

虽然他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易扬听见了。易扬前进的脚步忽然顿住了,这句话确实说到了易扬的内心之中,在孤儿院,在学校,甚至是他刚刚进部队那时候。易扬扭头看向了邓宇,沉默一会儿之后,问道:“你,还有故事呢?”

“没错。”邓宇说:“而且,我感觉我们之间,有很多相同之处,只是你比我稍微幸运一些吧。”

“说来听听呗。”易扬露出一张笑脸看着邓宇说:“你都说了,咱们如此相似,那倒不如,彼此分享一下,你说说你的故事,我说说的事情。”

“好啊。”邓宇说:“既然你刚才已经说了那么多了,那现在我也跟你说点。”说完,邓宇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真实的笑容,少了一些冰冷,多了些温暖。

看着邓宇的这般模样,易扬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就好像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懂的惺惺相惜那样,邓宇的心里,就是这样。

然而,就在邓宇刚刚准备说的时候,菜市场里忽然传来呼声:“砍人啦,砍死人了。”

听见呼声,易扬和邓宇两人对视了一眼,快步的就朝着人群跑了过去。就在两人抵达的那一刻,正好目睹了血腥的一幕。

一名年轻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菜刀,追着一名三十多岁,身体有些发福的男子,嘴里还不断的叫骂道:“你个烂娼妇的,烂杂种,老子砍死你。”

而三十多岁的男子脸上写满了恐惧,不断的后退着,但嘴里却不依不饶的喊道:“你动我试一下,我整不死你。”

青年男子的刀是越来越近,呼呼地几下就朝着中年男子下去了。中年男子避之不及,只好举起手臂去挡砍下来的刀,同时双腿不断的后退。

“还想跑。”青年男子大吼一声,一脚就踢在了中年男子腹部,中年男子原本就在不断后退,腿的速度有些跟不上,再加上青年男子踢上一脚,中年男子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青年男子连忙顺势上前,操起手中的刀就砍了下去。

看见毫不留情的砍下去菜刀,易扬忍不住就要冲上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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