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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恐惧

左矅思被放出宗庙,己是三日之后。待听杜显说了那晚发生的事情,顿时气了个倒仰,心想这女子真是胆大之极,差点坏了他的事,一迭声的让杜显去叫她来。杜显有些迟疑道:“那茑茑己只剩一口气了,看来也就是这两日的事。偏她日夜的硬还在旁边守着,给她送吃的也不多看一眼。我现在去叫,她未必肯来。”

左矅思听说那吃货竟然连吃东西都顾不上,顿时泄气了。他知道天喜性子有些呆,骂她几句,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奴婢,必会反唇相讥;说几句刻薄话,她又未见能听懂。她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摞几句狠话也吓不到她;他又更不可能对她做什么惩戒,这一路上本就让他有些无可奈何。

他想了想,还是语气坚决地向杜显道:“你无论如何去叫了她来。雍容郡主己自连河回京,昨天夜里到的,暂时不会回府。她托人带了信,让我今日务必带了天喜和她的那张弓,到西围子猎场等她。见了天喜,她自有分数。”看杜显写在脸上的不情愿,他不由有些意外,一笑道:“你这是怎么了?不过骗她和我们走一趟,总是有法子的吧?你若不想去,只管瞧我的。”一面便向亲卫们住的北院走去。

进得门来,他一眼便看见天喜半偎着床榻,伏在茑茑的被子上。显然因为太过疲倦,已经睡着了。只是仍紧紧握着茑茑的手,另一手小心的掖在被角下,不由一笑道:“她这是愧疚么?不过日夜的这样守着,是不是太呆了些?”一面走了过去细看。杜显本来在他身后,看着茑茑己变了青灰的脸色,心里有些吃惊,忙轻手轻脚的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手不由的一哆嗦,又翻开她的眼睑看了看,才压低声音对左矅思道:“这茑茑己是死了,瞳子都散了,估计去了有小半个时辰。这天喜竟然没发现?”

左矅思大吃一惊,立刻退后两步,注意到天喜仍握着茑茑的手,不由打了个寒颤:他向来还没有和一个死人如此接近过。片刻他似乎才反应过来,神色怪异地对杜显道:“我,我先出去,你叫醒她。”一面便撩了衣衫往匆忙往外走。这一走却惊动了天喜,她懵懵懂懂地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看到杜显在旁,一双清透的琉璃色眸子顿时现出欣喜道:“杜二哥来了?我方才没有寻到你,茑茑那时醒过来一阵,还和我说了话呢!我想她是好些了,你快些帮她看看!”一面起身让出位置来,让杜显诊视。却因为维持这个伏在床上的姿势过久,腿脚有些麻痹,一时竟站不起来。

杜显嘴角微抽,语气僵硬地道:“不必了。她已经死了。”

天喜“啊”了一声,表情愣怔。因为两天未进食水,她原本红润的唇有些干裂,色泽愈发艳红,杜显看得有些失神。就在杜显以为她要放声大哭的时候,天喜才后知后觉地道:“你说她死了?”

看着杜显微微点头,天喜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立刻甩开了那紧握的手,随后从床榻上惊跳而起。杜显还没反应过来,天喜己飞快的奔出门去,衣袂带起一阵风来,门板被她甩得啪嗒一响,震耳欲聋,接着便是北院的大木门被她踹开的声音,还有左矅思惊怒的叫声。

杜显浑不知她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反应,忙跟着跑了出去,就见刚走出院门外的左矅思正抱着脚在地上单脚蹦着,疼得吡牙咧嘴,原来天喜踢开的院门正好打到他的小腿上。杜显只得停下来看他脚上的情形,目光却一路跟着天喜走了。

看着天喜跑向西阁,左矅思气极,立刻瘸着腿跟了上去,杜显也忙跟上。却见天喜一进西阁,便直接冲回到房内,一头栽到床上,拿个被子捂了头,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屋内的阿涂不知所以,扯着天喜的被子急切地问:“你怎么了天喜?可是出了什么事?”天喜只是拼命摇头不出声,抖个不停。

阿涂一抬眼见身后左矅思和杜显追着跑了进来,左矅思乌云罩脸,杜显则是满脸疑惑焦虑,明白了几分,立刻上前低头道:“天喜是刚来的,她年纪小不懂事,又不懂府里的规矩,才会逃跑,还请世子爷放过她这一回吧!”一面向着两人跪了下来。左矅思哼了一声,杜显却俯下身对天喜道:“到底怎么了?是方才的事让你觉得可怕?这有什么要紧?人死如灯灭,你不去想,便没事了,切莫要怕。”一面扯着天喜的被子,柔声让她起来,又吩咐阿涂到小厨房去煮些压惊的汤水。阿涂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们,片刻才反应过来,忙的去了。

左矅思修长的手指抚过下颌,疑惑的看向天喜。听了杜显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天喜竟然也会为方才的事害怕,不由哑然失笑。天喜被杜显一劝,这才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神色仍然惊恐不安。左矅思不由挑眉笑道:“谁说没事?杜二你又何必宽慰她!我听人说,刚死之人的身体,是不能触摸的。因为彼时神识尚在,丝丝自身体抽离,逝者的感觉宛如老牛剥皮,异常痛苦,一丝轻微的触碰都会令逝者如千刀万剐,生大愤怒,有大惊怖。而你做了什么?她断气的那刻,你不但紧紧抓着她的手,还伏在她的被子上面睡觉,让她不得往生,她又是因你的过错而死,你说,她会放你得安宁么?”

天喜啊了一声,立刻紧紧捂着耳朵道:“你不要再说了!求你!”她闭了眼,平时明艳的唇色此时显得分外苍白,纤细的手指微颤着,大颗晶莹的泪珠沿着手腕滴落,显得十分可怜。左矅思却又凑近她,冷不防的在她脖颈间吹了口冷气,故意捏着嗓子,用幽怨尖细的语气道:“……天喜,我是茑茑,我死得好惨啊!!!好惨……”天喜哭泣着,几欲崩溃,杜显实在看不下去,不由上前两步,带些恳切的语气道:“爷,你就饶了她这回吧!她有再多得罪你的地方,这时你也还报了,我看她实在是怕得紧!”

左矅思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十分得意。想想在上京,他小庆阳王横行无忌,飞扬跋扈,还从来没在谁头上吃过瘪,更遑论是女子。哪知偶尔出去一趟,会碰到这么个奇怪的女人,出现的方式匪夷所思,又让他在底下人的面前出丑,大折颜面,他心里十分不快,最恶劣的时候恨不能一掌拍死她。

但是因为她身上那支神秘的宝弓,他不得不控制情绪,以便能将她顺利带回上京,交到雍容手里。于是一路上,他以一贯的刻薄恶毒言语对她,她却是天生的呆怔懵懂,从来听不出他话中暗含的讥讽;他随意哄骗几句,她却又听得真真的,甚至可怜起他的身世来;这让他郁闷了整整一路,憋着火不能发,哽着气往下咽,实在是有损他那狠戾暴躁的名声!

看到天喜此时的样子,他竟然心情大好,不由拍着杜显的肩膀,戏谑地道:“杜二,什么时候你这个木头也开窍,知道心疼女人了?只怕你对她好,她也体会不到呢,你想想方才,她竟然握着个死人的手睡了这么久,人死了都不知道,哈哈,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呆的人么?”

杜显面色一滞,看不清喜怒,左矅思这才又哈哈笑道:“算了,这次就看在你的面上,我不和她计较。只是说出来谁信呢?她打得过老虎,居然会怕个死人;这么怕死人,偏偏还拖着死人的手睡了半天,呵呵,这真是太好笑了!”看着离床边不远有个矮木几,便在那里坐了,犹是笑一番,想一想再笑,心里十分痛快。

此时阿涂己推门进来,手上端了个托盘,上面放着个精致的缠枝莲盖碗,旁边还搁着一只闪亮的银羹。杜显面色微动,立刻迎了上去,揭开盖碗来看时,里面却并不是汤水,而是一只呈花萼形状,小巧精致的莹白玉樽,浅浅的盛着柔润的白色粉沫。杜显顿时变了脸色道:“我不是让你准备压惊的汤水么?你这是拿的什么东西?”左矅思听他这样一问,便也走过来看。

阿涂吓得忙跪在地上道:“回大人,这是他们给的珍珠粉。方才奴婢到小厨房去要压惊的汤水,只说是世子爷要的。那里的婆子到后厨弄了半天,就给了这个,说是问过府中的医吏,这个用来压惊,比平常的汤水要好用很多呢。还说,还说……”声音渐渐小了。

左矅思面色微沉道:“他还说什么?”阿涂想了片刻,才犹豫地道:“其实是碰到了车管家。他刚好在后厨,让我告诉杜……杜大人,昨天的事情他会善后的。还有,把不该呆在这里的人尽快带出府去,留在这里会惹麻烦。他让我照原话说,一个字都不要漏掉,还说若是您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便是我没有说明白。他会杖罚我的。”一面又惶惑的低下头来。

左矅思哼了一声,轻轻捻了些玉樽中的珍珠沫,在指间嗅上一嗅,面色微变,唇角泛起丝冷笑。想了想,他还是示意阿涂把这些珍珠沫喂给天喜。看着天喜小口小口的吃下,一旁杜显早又端了水过来。片刻后天喜果然平静了些,只是身体仍然有些颤抖。她清透的琉璃色眼眸里带着怯意,看上去却似一头受惊的小鹿,惶惶不安。

左矅思这一路上所见得,都是她无惧无畏,或懵懂却清透的眼神,倒是从来没见过这种柔弱无依之态,一时只觉心头狠狠抽动了一下。他轻咳一声,正要说话,杜显却先问了出来,声音低柔:“天喜,你为什么会这样怕?和死人呆了半天确实有些骇人,可你看来是个有胆识的人,倒不应该吓成这样的。”

天喜明显瑟缩了一下,却立刻挺起脖子,嗓音有些沙哑地道:“谁说我怕了?我,我只是心里难受……”她喃喃的重复着,心里一片茫然。这种对死亡和鬼魂的恐惧令她窒息,她只能选择逃避,却不知根由。就算在那群狼环伺的情况下,她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恐惧的感觉,更没有生过畏惧之心。这让她自己也感到疑惑,不知道这种异常的恐惧因何而生。

渐渐平静下来后,她开始想着茑茑的死,这才真正觉得难受起来,将头深深的埋到了两臂间。片刻后她悄悄伸出手,隔着衣服摸到颈间戴着的那块桃木令牌,缓缓呼出一口气,终于重归平静。屋子里一片寂然,三人都在看着她,左矅思暗琥珀色的眸中光芒闪动,突然道:“天喜,你想不想找到你娘亲?”

这话说得突兀,连杜显也有些吃惊,看了他一眼。左矅思回了他一个眼神,又对天喜道:“我今天带你去见一个人,他可以帮你找到你娘。而且我相信,他已经知道了你爹爹的身份,查到了你爹爹从哪一个世家出来,为什么会到绿萝山隐居,然后也会知道你娘的身份。这其间发生的事情一定不同寻常,你也很想知道,是不是?”

天喜抬起头来看他。下山以后,她慢慢地对这外面的世界也有了些了解。根据他们的说法,爹爹是昆仑奴无疑;至于娘亲,他们一致认为是汉人女子,因为天喜的样貌着实不像一般的昆仑奴,想来是混血。于是天喜想象中高大黝黑的娘亲,又变了个柔美的汉人女子,她只觉得十分别扭。

事情其实有点匪夷所思,因为自古以来,娶低嫁高,就算是再贫穷的汉家女子,怎么会嫁给在汉人看来丑陋卑贱的昆仑奴呢?为什么爹爹从来不和她提起娘亲?但凡她吵着要娘亲,爹爹总是满脸痛苦神色,有一次甚至还动手打了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但是对左矅思的话,任她再迟钝,也知道十句里面信不得一句,于是她有些淡漠地瞟了他一眼,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杜显。她能感觉得杜显对她是有善意的。

杜显见她探询般看向自己,心头一窒,有些想苦笑,自己却仍是要辜负她的信任了。他只得做出认真的表情对天喜道:“世子这次说的是真的,你今天跟我们去一个地方,你想知道的一切都会有答案。说不定你很快就能找到爹爹,离开这里了。”

世子说的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至于最后面说那一句,他其实是想提醒世子,天喜并不是王府的奴婢,她有离开的自由,这也算是他回报天喜的信任而为她说的一句话。天喜见杜显说得如此笃定,也便不再出声。

左矅思自然听出了杜显的意思,不由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复杂,片刻才转向阿涂道:“你去一趟雍容郡主的住处,说是我的意思,向那边管事的月儿要一套郡主平时穿的骑射装来,给天喜换上,我们马上就走。”阿涂应声去了,左矅思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天喜肚子咕咕一阵响,忍不住眼角一抽,对杜显道:“两天没吃东西,看来她也饿了。叫人送些吃食过来罢。”一面向杜显使了个眼色,两人向外走去。

杜显吩咐婆子按原来说的份量送吃食过来,两人走出西阁院外说话,左矅思这才道:“依你的意思,我们要放她走?”杜显思虑片刻道:“若世子想留她为用,也未尝不可。雍容郡主也说过,今日是为了试她的射艺,若她真能开得了神臂弓,便留她在身边听用,和郡主一样,只司教职,不必随军上阵,这可比她做猎户要好。只是公子想用她,何不做个顺手人情,让那陆西亭帮她查到她爹爹的下落?她心生感激,自会心甘情愿留下来。世子难道有什么顾虑?”

左矅思咬着下唇道:“我本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和那陆西亭说了此事后,他的反应太过,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不得不提防他些。我在想可不可以通过别的路子查?陆西亭所说的十六年前失踪的昆仑奴,名字虽多,但我细想了想,牵涉到的世家只有两个,一个是沂安傅氏,另一个则是并州洛氏。沂安内史府是因为叛军纵火抢掠才失踪了一人,现在内史夫人就在府中,我们可以问她一些情况,就是不知她对那个失踪的昆仑奴有没有印象。”

他顿了顿,才又看向杜显道:“至于当年并州那失踪的几个昆仑奴士兵,恰好都是洛铁山的部属。他本身是世家子弟,当年却只是个小校尉,所带兵士不过数百。昆仑奴士兵向来以忠勇温顺闻名,怎么会发生十数人相约叛逃这样的大事?其中必有隐情。只是现在并州洛氏和朝廷己成对峙,虽然没有明着说反了,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他们的野心。所以并州那边的就不太好查了。”

看着杜显微皱眉,不由轻笑一声道:“听人说,由爱故生怜,看来你是真把她的事放在心上了。她若找到了她爹爹,而爹爹的身份被证实后,她仍是脱不了奴籍的。这样你也不在意么?”一面注意的看他的脸色。杜显淡淡一笑道:“莫说只是奴婢,就是娼门女子,只要我看上了,便绝不嫌弃。她太呆,我只是不愿她受到伤害。”

左矅思神色讶然。在他眼里,杜显是个聪明人。可是天喜这样呆头呆脑的,真不知杜显看上她哪里。若说是因为美貌,这杜显也太没有立场了。杜显对他一直也算尽心,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杜显:“方才那定惊的珍珠沫,你也看得出来,是左矅玉让人送过来的。”

杜显神色一变道:“这个自然。可是有什么问题?”

左矅思犹豫片刻才道:“那倒没有。只是那珍珠粉中,混了些,混了些五石散在里面。”

杜显大吃一惊道:“那你为何还让她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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