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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药的出现

见孙回正要说下去,杨振中教授开口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先坐下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是学物理的吗?”

孙回想了想,于是说,“我是理论物理一年级的张三……”

结果哄堂大笑,笑得人仰马翻,实在是这个名字太土,太通俗了,

孙回自己也没能忍住,也笑了起来,对于张三的这个名字,孙回不知道吐过多少次槽了。

“安静安静”教授发话了,然后平静地看着孙回,

孙回心想瞒不住了,于是就招了,

“……的室友,孙回,学医的,呵呵。”

底下一下子莫名的安静了下来,突然变得嘈杂起来,

旁边的人开始低声议论,

“学医的”

“哇!物理也这么强,不要说物理专业的学生,就连职业搞理论也搞不透的东西,他竟然能……”

“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

人们惊呆了,学医的这家伙,竟然这么厉害!听都听不懂的东西,他竟然两三下就说出来了。

杨振中教授眼前一亮,扶了一下眼看就要滑下来的老花镜,浅浅地说了一下,“哦!你也姓孙……”

“嗯!?”孙回以为自己听错了,狐疑了一下。

!

下课铃响了,人群嚷嚷地渐渐散去,杨教授叫住孙回,孙回便走上前去。

“下学期改学物理吧……”说完,杨振中教授就提着包要离开,

孙回有些莫名奇妙,于是问“为什么?”

“因为,你可以通过它,找到一些你想知道的答案,尽管很有限……”杨教授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孙回左想右想,不得其解。

几周之后,学校便放了假,孙回就住到了川江市的爷爷家,以前他是住在南方的亲戚家,为了来求学才‘逃’了出来。

自从回到家里,孙回就一直关注着自己发到国外著名科学杂志的论文消息,按以往审稿人的习惯,早就应该有回信了,可是,孙回一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心生困惑。

孙回独自一人在大街上走着,周围忙忙碌碌的人们不断从孙回身边掠过,都是如此的平凡普通,孙回混迹在人群里,也是那样普通。

孙回不经意间,抬头望了望高高在上的蓝天,掠过一丝白云。

他只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渺小,世界中的尘埃也算不上……

他缓缓地停住了脚步,在人群中沉思起来,那石沉大海的论文,以及挥之不去的噩梦,还有放假前在学校发生的惊险场景,好像那条电线还在直直地盯着自己,随时都会把他吞掉的感觉。纷纷涌上心头。

不自觉地联想到了突然脑中闪现出几件不久以前的消息,一个消息是,与他一起做实验的李思奇导师,在自己的家中突发心脏病去世了,年仅三十八岁;另一个消息是,自己实验组的赵剑师兄的家乡发生了一场巨大洪灾,整个村子被淹没,当时,赵剑师兄正好回家探望,当时就在村子里。后续报道证实,该村的人全部遇难,无人生还;

孙回越想越觉得诡异,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事情有什么联系吗?他怀疑,可是又不敢向深处联想,他有些害怕,怕这些意外背后是一种怪诞的联系。

他只能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当时,知道实验数据的人中,只剩下两个人了,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教授蔡源。教授前天还来信告诉孙回,自己需要把有关的实验数据和现象记录带到国外,参加一个前沿科学会议。

算算时间,正是今天的飞机,这个时间应该正在天上呢,想到这里孙回才放松下来,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差点就把自己给吓到了。他心里暗自感叹,哪有那么玄乎的事情啊。孙回嘲笑了一下自己丰富的想象力。

“观众朋友大家好,

大家好,

今天是二零一五年十月十六日星期五,农历九月初四,欢迎收看新闻联播,

……

本台最新消息:一架飞往纽约的飞机于今天上午十点失联,随后搜索队员在某地海岸发现其烧毁的残骸。据悉,机上一百六十人全部遇难,包括著名大学教授,蔡源教授,他从事生命医学工程的前沿研究数十年,成果卓著,据学校同事说,近期在一项秘密研究中取得了重大突破……”

广场上的大屏幕上报道着最新消息。

主持人的声音一成不变,可是现在的孙回听来,却是字字如同炸弹一样,不断地在孙回头脑中回响着,他差点没站稳,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一个个的意外、巧合,到底预示着什么,孙回想不通,也不敢想……

深埋心底的记忆,被无情地扯出了内心深渊,孙回眼里只有了不安。

孙回腿脚变得有些沉重,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他甚至不敢再推测下去了,毕竟他也只是个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人群走得匆匆忙忙,每天有那么多人发生事故,他们又怎么可能一一关注得过来呢?

但是这个消息对于孙回的意义是非凡的。

孙回就像失去了魂魄似地,无意识地走在人群里,表面上他并没有透露太多情感,可是他的内心深处莫名地涌动出一种入骨的恐惧,仿佛突然之间,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地陌生了。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任忙碌来往的人群从他身边掠过,任熙熙攘攘的街道、人声、车声、嘈杂声,把自己淹没。在人群里很安全,因为他很平凡,平凡地在人群里根本不可能找到他,可是孙回又很害怕,仿佛每一个人都注意着他,那种看待怪物的异样眼光。

世界陌生过,可从来没有这么的陌生。

孙回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地甩了甩混乱的脑袋,拍了拍脸,他知道人在未知的事物面前难免会恐惧,很正常。找到背后的真相,了解它,才是解决问题的所在。

孙回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他相信这发生的一切肯定是有原因的,他预感到一切的背后有着一个惊天的秘密。他决定要查清楚。

‘咚!’

孙回似乎看到一个人迎面撞到自己,而且看不到脸,待孙回回头一看,并没有什么没有脸的人,只有忙忙碌碌的人群流动着。

孙回摇了摇头,感叹自己被这些突如其来的想法,打击得疑神疑鬼了。

他走到了一条灯火通明的商业街,爷爷的诊所就开在这里。一般到晚上这个时候,都是人多车少,买东西的,卖东西,逛街的,约会的,打杂的,卖艺的,当然还有路过的……

在一间大型超市的旁边是一家小型诊所,灯火透亮。玻璃门虽说不是高级的自动门,但也是擦得干干净净。

孙回心不在焉地走进了爷爷孙天的诊所,见爷爷正在收拾药箱准备出门,

孙天见孙回来了,于是就说:“怎么这么晚啊,好了,来了就行,我现在就要出诊,你就帮忙看着诊所哈,”孙天正要出门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药我就放在柜台上,记得到时候带走……”

“什么药!?”孙回问道。

“你不是说你最近睡眠不好吗?那是安神的中药熬的。”

孙回想起来了,昨天确实对爷爷抱怨了一下睡眠问题。

“好了,看着诊所,我先走了”孙天说完,推开门就走了。

孙回走到柜台前坐下,看着柜台上的药,发呆起来,

然后伸手在口袋里,想摸手机出来打发时间,

“咦!这是什么?”孙回手机没摸到,只摸出来一个纸团。孙回由于好奇心驱使,便打开来看,只见纸团里面包裹这一粒紫红色的药丸。

而且纸上还写着一行字:“这颗药叫‘解’,吃了它,你将知道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呵呵,我预感你一定会吃的。你的抉择早就开始了,一切都将是全新的。”

孙回看到这一段话的第一感觉就是有谁在恶作剧。他好歹是医科高材生,这点小把戏,怎么可能骗得了他呢!说什么吃了,就能明白一切,骗谁呢!

正当孙回想要扔掉药丸时,

那张纸竟然没有风也飘了起来,轰!那纸竟然自燃起来,不一会儿,就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孙回动摇了,这一切完全背离了他所知到物理常识,基本定律。

孙回想到了,刚才在街上,确实是有人撞到了自己,一定是他,把东西放在自己身上的。

“怎么办?吃?还是不吃?”孙回心嘀咕着,换了是谁都会纠结,犹豫。

孙回拿着这枚药丸,端详着,那颗名叫‘解’的紫红色药丸闪露出微弱的寒光,好像有一种无形东西,诱惑着孙回,那是一种不容抗拒的吸引力,孙回不由的吞了一下口水。

大多数正常人都会选择一笑而过,默视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小把戏’,他们会想都不想地就把药扔掉。

可是孙回不一样,孙回会不自觉把最近发生的那些不寻常的事情联系起来。他嘀咕着:“这颗药肯定和之前发生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应该是我调查的切入口,吃了它,应该是最快的途径……”

纠结,对他做决定,并没有什么帮助,孙回深知这一点。

他很肯定这药不会有毒,要是有毒,也不会立即要他了的性命。因为孙回推测背后的人还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并不会杀他。就算要杀他,又何必用下毒这种麻烦幼稚的手段,以‘他们’的能力,直接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他从世界上抹去。

孙回想到这里,他便做好了吃毒药的准备。他心一横,果然如神秘人预感的一样,孙回一下就把药丸送到了嘴里,打开爷爷留下的药水,当成白开水将药丸冲进了胃里。

尽管很冒险,可是赌注却是那么的诱人。

孙回甚至在想:“在无知中恐惧,还不如在真理中死去,来得痛快!”

起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过了一会儿,他只觉得越来越困,眼皮越来越重,世界开始旋转,周围景象似乎在不停的变化着,他的视野越来越模糊,黑暗向他袭来。

咚!终于倒在了展示柜台上,晕死过去了。

孙回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似乎轻飘飘地不断飘荡着,他看不清四周,也使不上力气,就像是离体的意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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