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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识真容

九月二十八,黄历上写着,宜嫁娶,祭祀,开光,伐木。

一早,陶妈妈就带着孟家送来的一个爹娘俱在儿女双全的所谓全福夫人来梳头。

杨怀瑾早就醒了,想是夜里没有睡好,眼底稍微有些青色。

全福夫人打散杨怀瑾的辫子,拿着早已准备好的黄杨木梳子,一边梳一边念: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梳完头插上赤金红宝石凤钗,丫鬟们服侍杨怀瑾换了嫁衣。全福夫人忙上前给杨怀瑾描眉画眼。

不一会,收拾停当。

杨怀瑜在侧面看着她——雪白的脸,弯弯的眉,嫣红的唇,极为艳丽。

小丫鬟带全福夫人下去休息。

杨怀瑾对着镜子挑剔妆容,一会说粉太白,一会说唇太艳,凝香依着她的意思修了多次,杨怀瑾仍是不满意。凝香无奈地将视线投向杨怀瑜。

夫人不在身边,她该是在紧张吧。

杨怀瑜上前,伸手虚扶了下杨怀瑾的发髻,落在她的肩上,低声道:“大姐今日很漂亮,别担心。”

镜子中,杨怀瑾眼里亮晶晶的,似有泪光闪动。

申初,伴随着热闹而喜庆的锣鼓声,新郎官一身红衣,带着大红喜轿来了。杨怀瑾带上凤冠,蒙着大红喜帕在全福夫人的搀扶下,上了花轿。

杨怀瑜目送着八人抬的喜轿缓缓消失在巷口,心里莫名地不安起来。

成亲第三日,新妇回门。杨怀瑜一早派杨忠将杨怀瑾接回柳树胡同。杨怀瑾梳了堕马髻,戴了赤金衔红宝石凤钗,脸旁垂着赤金嵌红宝石耳坠,使得本来就很漂亮的脸庞更加潋艳动人,眼角眉梢都透着欢喜。看的出来,她过得不错。

杨怀瑜略微松了口气,招呼丫鬟给姑爷沏龙井。

孟文昊道了谢,诚恳地说:“二妹妹不必客气,我既跟怀瑾成了亲,咱们就是一家人。我也不见外了。你们一路旅途劳碌,这几日又始终忙着,你姐姐至今没歇息过来,倒想趁着今日清闲一日。”

杨怀瑾羞红了脸,拼命瞪孟文昊。

杨怀瑜闻言知雅,道:“如此最好,你们玩你们的,我也乐得自在。中午想吃什么就吩咐人做,不必一起拘着了。”

说罢,回自己屋里。恰采芹来回,说月公子已将出门的车轿准备好,随时听从吩咐。杨怀瑜笑道:“恰好今日没事,不如去长街瞧瞧。”

长街是郾城最繁华最热闹的地区。沿街游人摩肩接踵,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杨怀瑜兴致勃勃地四下打量,热气腾腾的包子,精巧细致的玩意,笑的满面皱纹的老婆婆,牵着孩子的年青媳妇。看在她眼里,都是新奇。

“原来这就是市井生活。”杨怀瑜暗叹一声,心生向往。

月影不动声色地护在她身旁,阻挡了那些乱跑的孩童或莽撞的粗汉。两人沿街走了一阵,看到街心有座丈许高的平台。平台三面开口,另外一面则竖了块大石碑。有生员打扮的人三三两两地围着石碑谈论着什么。

月影解释道:“孟大人性情高雅,特地搭了个赛诗台,每年十月初二都办赛诗会,所得好诗佳句都刻在石碑上。”

明日便是十月初二,难怪此处聚集着那么多文人。杨怀瑜对吟诗作对并无兴趣,也便打消了到平台上看看的念头。

平台对面是座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酒楼。杨怀瑜瞧着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笑道:“这望江楼修得这么漂亮,想必厨子的菜也做得不错。”

月影“嗯”了一声,迈步进去,对店小二道:“伙计,找间安静的雅间。”

店小二见两人衣着虽然普通,气势却是不凡,满脸堆笑地解释:“客官有所不知,近几日客人多,雅间都订出去了,不如——”

杨怀瑜笑着打断他的话:“堂间也可。”

望江楼果真生意极好,还不到午时,堂间已坐了个七七八八,大多是穿着青色圆领宽袖皂缘直缀的生员。他们的话语零散地飘过来,似乎关于明日的赛诗会。

月影四下打量一番,选了个进可攻退可守逃起来容易的角落,待杨怀瑜落座,才对店小二说:“你搭配着上三四个拿手的菜就行了。”

店小二笑呵呵地答应:“好勒,听口音两位是外地人,我让大厨给你们做几个地方菜,准让你吃了这回还想着下一回。”

一会功夫,菜端了上来,四菜一汤,看着挺诱人,就是不知道菜名。杨怀瑜刚想开口讯问,却见有人直直地向她走来,身后急急跟着满脸无奈的店小二,“客官,客官,别处还有空位。”

杨怀瑜立马想起前日凌萧传来的消息,首辅大人在极乐坊厮混了三日三夜,以致卧床不起闭门谢客,连每日的早朝都推了。

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地见到他。

他在打什么主意?

韦昕衣冠楚楚,优雅从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停在她面前,“杨姑娘?”

店小二挤上前为难地说:“姑娘,这位客官非要拼桌。”

杨怀瑜笑笑,“不妨事,我们是旧识。劳烦小二哥换壶云峰茶。”

店小二松了口气,点头退下。韦昕气定神闲地坐下,正在她的对面。青桐跟月影极有默契地站在两旁,挡住了因韦昕出现而引来的好奇目光。

韦昕的视线毫无顾忌地凝在她的脸上——

瘦小的脸庞,白皙的肌肤,柔和的柳眉,清澈的眼眸,水嫩的双唇,完全不是想像中的诡计多端,相反这是一张温婉的脸,正如她的声音,糯软轻柔。

只除了她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淡淡疏离。

有过那么多交集,韦昕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面容。其实,他们是极像的人,面容看似亲切平和,骨子里却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

韦昕心里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觉。

可是想到竹林茅舍内的茶,想到在杨家受到的冷遇,想到朝堂漫天的流言,想到皇上冷厉的脸,那种惺惺相惜瞬间变成厌恶痛恨。

恰店小二送茶来,韦昕闻着熟悉的茶香,一字一顿地问:“杨姑娘很了解在下?”

杨怀瑜坦然地承接他的目光,不出所料地感受到他眸中的寒意。她笑笑,“不多。大人不吃甜食,但爱百合酥;爱喝淡茶,尤喜云峰;生气时会发呆,开心了就写字,只用徽墨端砚紫毫笔,纸倒是不讲究;大人琴艺超绝,却极少弹琴……大人有宿疾,只不知为何这些年似乎好了。”

比他想像得多很多。韦昕怔住,视线从她捧着茶杯的手,再度移到她的脸上。

她脂粉不施,钗环未戴,只在发间插了支很普通的银质簪子。

看上去稚气未脱,带着些楚楚可怜。

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女孩竟如此诡计多端。

韦昕突然想起多年前韦善人教给他的一句话,不要以貌取人。

“妾身还没谢过大人的赠衣之情。无功受禄,妾身惭愧。”杨怀瑜闲闲一句,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身上所穿正是在顺发绸缎庄订制的湖绿色小袄。

韦昕脸上浮起暧昧的笑容,“你我既是未婚夫妻,何必如此客气?”接着反客为主,替杨怀瑜夹了一些菜,放在她面前瓷碟里,“牡丹燕菜,天下闻名,据说唐朝女帝极爱此菜。姑娘尝尝看。”

杨怀瑜的脸上迅速洇出一层绯色。她忙四下瞧了瞧,惟恐被人看见。

但凡年轻女子,在男子面前都会有三分羞怯三分矜持,更遑论面对这般风流出众的人物。

韦昕深谙女子心思,甜言蜜语脱口而出,“在下对姑娘仰慕已久,朝思暮想盼着相见,今日终于得偿夙愿,来,在下以茶代酒……”

杨怀瑜忙阻拦,“不劳大人动手,我自己会来。”

韦昕执意倒茶,“无妨,待你我成亲,我日日——”

话未说完,被堂间传来的叫好声打断。

杨怀瑜本能地望过去,一众生员簇拥着穿青衫的书生,那书生甩着折扇摇头吟哦:“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何人能对?”言语甚是自得。

周围之人,有的皱眉思索,有的低头推敲,也有的索性放弃,只等着别人来对。

杨怀瑜虽然不精于此,可也知道,此上联既含谐音又合情景,很是难得。

韦昕微微一笑,有心在杨怀瑜面前卖弄文才,朗声吟出下联,“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

书生不服气,续道:“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韦昕亦续道:“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

对仗工整,亦合情景,赢得一片哗然叫好声。

不愧是状元出身,果然真有才华。杨怀瑜腹诽着,就看到书生款款朝这边走来。

两人恰恰对了个正眼,俱愣了一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进城时见到的那个骑驴的书生。

原来他是来参加赛诗会的生员,那日相遇应该是个偶然了。想到此,杨怀瑜略微放下心来。

书生只朝她点点头,便转向韦昕,拱手作揖,“在下罗源,听到兄台下联,深感叹服,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韦昕看一眼杨怀瑜,笑着回礼:“罗兄谬赞,不才彦章。”

罗源道:“小弟前来郾城,是想结交天下饱学之士,能够认识彦兄,实乃三生有幸。明日赛诗会再请教彦兄。”

文人相轻,自古而然。这话貌似客气,稍琢磨就听出其中暗含的挑衅。

韦昕笑而不语,分明不愿答应。

杨怀瑜趁机煽风点火,“罗公子有所不知,这位彦公子不但文才风流,琴艺也是一绝。”说罢,招呼店小二,“取把瑶琴来。”

“彦”字咬得很重,韦昕知其意,只笑了笑。

罗源虽然不知杨怀瑜意欲何为,却也明白她在帮着自己,忙凑趣道:“不知在下可否有幸一饱耳福?”

韦昕面上带笑,眸子却是一片阴寒,自古至今,只有卖艺之人才在酒肆弹琴。他若弹了,不啻于自降身份,与卖艺之人比肩。可若不弹,必定被人耻笑,以为他琴艺不佳,怕当众出丑。

青桐看出韦昕的犹豫,便去拦阻店小二。哪知方迈步,月影身形一晃挡在他面前。想过去,势必要动手,若动起手来,未免就暴露了大人的行迹。罗源见气氛不对,拱手告辞归座。店小二已将琴取了过来。

瞥见杨怀瑜一脸的笃定,韦昕浅笑开口,“让我弹琴不难,不过当初桃花宴,在下一曲值万两白银,不知姑娘肯出多少?”

杨怀瑜侧头看向月影。

月影自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过来。杨怀瑜接了,挑出两张放在桌上,“银子好说,我出一万两千两。彦公子意下如何?”

韦昕拿起银票仔细看了看,笑着念:“四海钱庄,全国通兑。”点点头,折好,放入怀中,说:“当日在下弹的是《佩兰》,承蒙姑娘错爱,今日也弹它吧。”

说罢,双手一伸,凝神静心,指下抹挑勾踢托劈打摘,琴音流淌而出,若九霄环佩,吸引了不少人想一探究竟。可青桐跟月影立在那里犹如两座门神,杀气逼人,吓得那些人不敢靠近,只远远听着。

琴声纯澈空净,琴意孤傲高洁。 如此平常的一把琴,能弹出这样高明的琴声,韦昕的技艺可见一斑。

一曲既罢,叫好声不绝于耳。

杨怀瑜抚掌赞叹,“好琴,好琴。”

不赞琴艺,倒夸瑶琴。

韦昕道:“此琴以杉木为面梓木为底,甚是普通,不知好在哪里?”

杨怀瑜指着琴面上一道细缝道:“就好在此处。琴乃木制,草木皆有心。情由心生,音自情来。此木有此缝,音色自然与众不同。再者,此缝独一无二,便是仿制也仿制不来。”说到此,展颜一笑。

浅笑时,她双唇微翘,柳眉上挑,眼眸里发射出耀人的光采,与适才的温婉截然不同,竟是分外生动亮目。

韦昕知她嘲讽自己摔印之举,心里气恼,面上却丝毫不露,“姑娘还想听何曲,在下可以通融些,一万两就行。”

杨怀瑜面不改色地又抽出一张银票重重地拍在桌上,“挑你拿手的随便弹吧。”神情极为倨傲。

她把大人当什么了?青桐一股火窜上来,方要阻止,琴声已然响起。

却是一曲青楼楚馆里流行的艳曲小调,琴声缠绵婉转如娇喘似低吟,杨怀瑜听得面红耳赤,抬头看向韦昕。却见他唇角带笑,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杨怀瑜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高声赞叹道:“公子好技艺,要在极乐坊怕也算头牌了。”

声音传到四周,众人看向韦昕的眼光就透着几分了然与鄙夷。极乐坊是盛京有名的伶人馆,在郾城也有耳闻。

如此高贵清雅飘然出尘的人物,竟然是做清倌的。为了当上头牌,他必定在诗词歌赋上下了不少功夫吧。

韦昕似笑非笑地回答:“姑娘去得次数不多,对内情倒是很了解。”

她从未去过极乐坊,的确算是“次数不多”。

杨怀瑜愤怒地盯着他,隐约听到周围有人感叹世风日下。

如果视线能够杀人的话,韦昕的身上必然已是千疮百孔。

韦昕笑得云淡风轻,视线落在杨怀瑜交握的手上,手指修长,指节泛白,指甲修整的很整齐。

她的指甲并未留长,亦未涂蔻丹。

拂散柳絮白玉手,弹破桃花红指甲。

盛京女子以纤手红甲为美,极少人不留指甲,极少人不涂蔻丹。

韦昕心中一动,隐约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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