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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戏子无情

快乐的时间如离了弦的箭向前方飞越,转眼即逝。春节,就这样在几天的热闹中过去了。

赵琳还沉浸在快乐的时光中,可又要即将为人生的博弈而匆忙,离开温馨的家。

按公司要求,即正月初十就得回公司报到,第二天正式上班。这时间太过仓促,沉浸家庭的温暖何所及比?

不行,我还没有玩够,赵琳心中强烈不甘。

赵琳拨通姑妈的电话,说是想在家里过元宵,得通融通融,只有姑妈您能帮我了。好些年也没有放孔明灯了,温温儿时的兴趣如何?她要姑妈多批几天的假期。

总经理想了想,一个人背乡离井的,回家一趟的确是件很艰难的事,不可能是随心所欲。现实中的公民为了紧张的工作与生活,就塑造了这样一种生存方式。姑妈二话没说,给准了假。

“行,特别的爱就送给特别的你吧,你一定要尽兴地玩得痛快。同时也得给我记住,今后的工作中不允许你再给我打折扣,做到一丝不苟,要让我瞧得起你,这也是关键。”

赵琳又给姑妈作了保证,保证今后一定用积极向上的工作态度,来完成公司的目标,和任务计划。

元宵节如期而至,赵琳准备好孔明灯,牵上爸妈的手,来到街头花园广场。

这里早已聚集了许多人,有放灯的,烟花冲天的锭放。在淡淡月光辉辉的天空,炫彩出瞬间的美丽。鞭炮声声如惊雷炸响,不绝于耳,好不热闹,赵琳陶醉其间。

她举起手,指向刚刚放飞的孔明灯,对爸妈喊到:“爸,妈,这盏灯是女儿为您们的祝福而放。您们看,它正在飘然上升,升得好高哦,是那么的自然,平稳。将来双老的福气呀,寿延就好比这盏灯,身健寿高。”

她又瞧瞧放在脚旁边的另一盏河灯笑了:“呵呵,这盏河灯嘛,就是我自己的祝福了,我得去那边放到河水去。我要去放个前途无量,地久天长的爱情,也放个让您们无牵无挂。”

她做了个鬼脸,似孩童般的灿烂,锭放出天真的笑容。

放河灯的也特别多。那些被放在水面的河灯随波荡漾,如繁星点点坠落于水面,荧光闪闪,托着今天的愿心,明天的人生之梦,飘向前方。

过了元宵,该是离家的日子,她知道应该承载的重负。临别前的夜,依然是失眠的夜,妈妈善解人意地给赵琳唠叨了许多饱含哲理的话。

“芸儿,你也算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你个人问题,有何打算?这两年里,谈过恋爱吗?或进行得怎么样?”

这些天她看到登门拜访的媒婆的也陆续不绝。城乡边缘嘛,毕竟不是大城市,还没有完全脱离自由恋爱的习俗,靠媒婆牵红线的介绍的也不少。当然,凭赵琳的修养,和花容月貌的姿韵,去嫁一个富家公仔,也是不成问题的,周围看重她的人也不计少数。

赵琳也是快接近21岁的人了,做父母的就会关注孩子的情感走向。特别是婚姻问题,这可是女儿人生的一件大事啊。

妈妈说:“前段时间,你有个高中同学找到这里,那个小伙子叫朱焕,长相还好,高大帅气,还有点腼腆。他说在高中就一直暗恋于你,有这回事么?能否给妈妈讲讲?”

赵琳毫不掩饰地说:“朱焕?他怎么来过……”她感到很吃惊,接着又说。

“哦,有这么一回事。听说朱焕的爸爸是个建筑公司的小老板,也还有几个钱,有点存款,有两栋别墅。就因为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卷走了他很大一笔钱,他们父子俩都受到一些刺激。后来嘛,朱焕跟爸爸一样,看透了那些个性张扬的女人。”

可朱焕唯独喜欢上朱芸芸,就是她的品行修养好,内敛的女孩。毕业的时候他给芸芸写过纸条,但芸芸一直没回。因为他们同姓,她知道不可能谈恋爱,更不可能结婚。同姓结婚可能会在家乡引起嘲笑,和一些非议。

芸芸说完朱焕的事,又与妈妈交流了自己的观点。虽然社会在更新进步,时代不同过往,取缔了父母包办,媒说之言,摆脱了类似强制的婚姻现状。不过,自由恋爱的实质,也并不是完全的利而无弊。

象什么裸婚,试婚,未婚同住,闪电式婚姻等。这类新鲜名词替代了现代人的婚姻文化潮流,涌入我们的视野,利弊兼存。赵琳也并不欣赏,她追求的是纯洁的爱,真实的情感。

看当今的离婚率上升,她不难知道。爱,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重要思想内容,难道不是么?

妈妈笑了:”你懂得还不少嘛,我可以放心了。总之,朱得育的家庭是不允许有乱七八糟的婚恋出现,你就好好把握吧!”

“嗯,那是肯定,女儿也记住了。”

在今夜,母女交流了不少的人生哲理。妈妈语重心长地对她表示:“我们不会再对你如姑妈那般,如果你有想法也可以向我们提。爸妈应该是你最亲切的人,也一定值得让我们给你作个参考,或多或少的建议。毕竟爸妈都是过来人,周详的事例要比你见识的多。

“那是当然,不过您可别担心我嫁不出去。我是您们的小公主,我还在长大,要变得更懂事和成熟。不想过早地进入婚姻的束缚,那样我的心会好累,您们也会为我担心不是吗?还是让我再自由自由一些时日吧,也再增长些见识。”

赵琳一味的征求,更希望得到爸妈的理解与支持,并告诉妈妈,她目前的主要任务是学习技长,为将来的人生目标打基础,这也是任重而道远的大事。妈妈也乐。”是啊,人生需要拼搏,要舍得付出,才会有回报,更能坚定预定的理想目标。理智,更需要在社会实践与阅历中成熟,婚姻也是一件严肃的事。要知道婚姻,是对一个人后半生命运的选择,特别是对一个女人。是命运的转折点,一次选择的命运权利与机会。”

妈妈强调说:“婚姻像是一次择体投胎,投对主人就是进入了天堂,要是投错了,就是撞入坟墓,埋葬青春与未来的命运。”

赵琳娇嗔的叫到:”妈妈……其实我也知道,婚姻的质量是用真挚的爱来决定的,是宝贵精神财富。金钱则是物质财富的重要内容,要得到双丰收,必须发展自己,有能力地独立。如果完全依赖对方,对婚姻关系是一种拖累,现实已经证实了这一点,所以我要继续努力。”

妈妈:“现在的恋爱创新了时代,迈向高度民主且高度自由,跨了国界,废了传统,参差错落不同龄等,还不是存在着诸多尖锐的矛盾?你可不能吊儿郎当,爸妈的面子虽然不值钱,至少还是人民教师。思想解放性格开朗的同时,要循规蹈矩,方不是误自身前程。可别给我们抹黑,更不想有人在我们背后指指点点,说三到四。”

妈妈很亲切地与赵琳交流,推心置腹地比拟,以身边的幸福的家庭,与不幸福的家庭作参照物,这就更容易懂了。

赵琳对妈妈表示:“女儿一定铭记这些话,这是宝贵的人生教育语录啊。女儿会很理智,会有甄别爱情的前景与能力,我的爱情,爸妈尽可能地放心吧!您们也要保证健康,我才会少些牵挂,也才让我开心得起来。”

其实,赵琳多想说,只要命运不跟我开玩笑,女儿怎么会不幸福?

可是我即将面对的人生实况,又怎么能启齿向爸妈说明?那酸酸苦苦的感觉在顷刻间涌上心头……

赵琳回到公司,要办理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姑妈传达爸妈对她的盛意邀请。希望能她更早地与亲人们化解一切有关藏匿在心灵深处的误会和不愉快,不再要有所顾虑什么。

第二件事嘛,就是从家乡带来的土特产品,交到她手上。这次,姑妈显得特别的高兴,脸上写满喜悦,还夸赵琳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亲情,原本就是件最珍贵的礼物嘛。在过去的这两年时间里,赵琳总算是真实地体会到了,特别是来至姑妈的爱,像妈妈一样的温暖。

还有那个伶牙俐齿的灵儿,虽然是在外地结识的朋友,关系可不一般。别看平时里嬉笑打闹惯了,当她得知赵琳住进医院,危在旦夕的消息,她一下子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表现得一点也不含糊。特别是在医院照顾她的那段日子里,她就像对待亲妹妹一样,跑上跑下的,也没听她叫过一声苦,温情体贴,细致入微。

赵琳的到来,公司又飘逸起她妙曼的身影,无疑是让公司里增添了几成活力。她的好动,爱说,可爱的特性已成为公认。

最兴奋的人就要数王豪。接近二十来天未见到赵琳,感觉犹如半年之久。经过默默的漫长等待,赵琳终于出现在他的眼前,他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他要努力地接近她,一定要让赵琳爱上他,这是他在今年给自己制定的最新目标。还没有正式定性为女朋友的日子,他心里还没有底,也还没谱,怎么能不急?

妈妈想要媳妇,可更急啊!这次春节,他空手而归,妈妈很扫兴,他告诉妈妈,他已经确定了恋爱的对象。那个叫赵琳的女孩,阳光,活泼,可爱至极,决不逊色于曾经的芸芸。

妈妈也说过,要是今年还没有目标,或者是还没有合适的女朋友,她可要到爸爸上班的公司去亲自去给他物色对象,或者是托熟人介绍。何况他爸爸在那家公司的人缘不错,口碑也好,办这件事说不定还很容易。

王毫笑了:“都什么时代啦,妈妈还给我来这一套。”

虽然王豪知道这不可能是真的,万一是真的,他可受不了。

他也很理解妈妈的心情,成天除了好打扮,就毫无事做。不是打麻将就是斗地主,就像个贵夫人。还说看久了电视剧会引起视疲劳,还真的挺无聊,不想媳妇抱孙子又干嘛呢?

王豪嘻皮笑脸地对她说:“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你这个俏姑娘给盼来啦。你呀,让我等得好苦,连给个电话号码也不肯,真拿你没办法。要是再不回公司来,我可快崩溃了呢。”

赵琳回敬道:“你怎么说得这么肉麻,比起春节前放肆得多了。我让你盼我啦,请注意你的言行好不好?看来你也是个没有追求的人,我这个人比你想象的差多了。难道你不知道有这样一个训示?往往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就目前而言,我们的关系还没有走到用特殊过激的心情来盼望吧!崩溃二字来形容也许太过分了,你当我是你什么人,朋友?至少现在还不是,顶多一个喜欢罢了,对不?”

赵琳地一番快语,让他无言以对。王毫心里也有底,这女子不是没感觉,而是欲速则不达。

他自信地想,还需要时间来沟通,她是属于纯情类型的姑娘,思想还不怎么豁达,对待感情是特别谨慎而忠实的,千万急不得。芸芸当年也就是这样,一旦爱上对方就是一心一意,情感狂热一点也不含糊。

随着相处的时间慢慢延伸,他们俩也渐渐地靠近距离,情感在冥冥中逐渐升华、跨越。

工作休闲之余,他们常常一起去街头散步逛街,谈谈理想,展望未来。在郁闷的时候,偶尔也打开心扉,相互倾吐。王毫也开始向她叙述对爱的心音,宣泄心中对她的爱慕之情。

他说赵琳是他唯一的最爱,他是真心不二的,不会朝三暮四,没有丝毫的掺假。如果怀疑,那就是不明智的大错特错,多余的担忧会变丑女人,斟酌试试吧,常常报以幽默逗悦于她。

她老是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诙谐的表情,给予否认,甚至不冷不热的打击。她说:”一个人有良心,不是单凭你几句话说了算。有句名言说得好,时间,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以,我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来证明你是不是一个有良心的人。”

赵琳又补充道:“我也告诉你一个千真万确的事实吧,我也是带着面具来恋爱的,相信爱上我的人,他一定要后悔,他会在爱情中变傻。如不信,慢慢地走着瞧吧,到时候你别难过,别埋怨我没有提醒你,我要让你痛得明明白白。”

赵琳的话高深莫测,也常常报以让他难以捉摸的冷笑。他却不觉得有什么危险,只是当作赵琳强装的俏皮话。他反而还信誓旦旦地重复他曾经的话:“我一定爱你到天荒地老,让行动检验,让苍山岁月作证我对你的爱。”

渐渐地,他越来越喜欢她性格上的亮点,阳光、开朗,还有女性的强项,温柔与体贴。可他并不知道,她的温情背后,又隐藏了多大的秘密,肩负着怎样一个对他复恨的阴谋?

她也说:“如此若真心所爱,请赐予我真爱,我不会把爱情当作儿戏,我更容不得爱情骗子。一朝一暮代表不了什么,长长久久才是我的爱情理想,对爱的执着追求。”

她脑袋里挤出一个奇特的想法。既然他已经忘记了芸芸,我何不再重温曾经的爱情之路?看他这个伪君子又怎样来戏弄我们之间的“爱情”?我再沿着过去的情感方向,让爱情的故事一路回味与重演。

想当年,我投入真挚的情感,我爱他都胜过自己的生命,他却负我。不是那场火灾,还真辨别不出来他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却不如狗熊。今天,他还在我的面前装纯,玩天真,还真了不得呢。

王毫,你这招呀,你实在是用得不是时候,不应该啊。现在我道是要看看你,还用不用得灵。

她决定,一定要自己开心,决不再动用真感情,来达到复仇的效果。自己便是编剧与主演,早已铁了心的,一定要坚决演得淋漓尽致,痛痛快快,直到曲终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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