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给姑姑请安。”枣红色的旗袍,头戴金凤钗,娇中带媚的容颜难怪让皇太极在她死后念念不忘。
“起来吧,海兰珠,你也是有身子的人,无须多礼。”皇后命身后的乌苏里搬了张凳子给海兰珠座,“景玉,她就是宸妃。”
“景玉见过宸妃娘娘。”
海兰珠上下打量她良久,嘲讽的瞄了眼大玉儿,和蔼可亲的道,“妹妹就是十四弟‘亲口’向皇上允婚的福晋吧,真是个清秀的可人儿,难怪十四弟弃旧爱喜欢你。”
“海兰珠!”皇后微斥,要她收敛。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呀,姑姑。”海兰珠娇笑的看一眼大玉儿,很满意她惨白的脸。“景玉妹妹可要好好看住十四爷。”
呃,她是有意说给大玉儿听的吧,瞧她得意洋洋的笑和大玉儿的脸,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谢宸妃娘娘的忠告,景玉心领。”她无意加入战局,“皇后娘娘,太医说庄妃娘娘身子虚,要多休息,我想还是请苏麻姐姐送她回寝宫休息吧,我也回府了,不打扰您和宸妃娘娘聊天。”
“苏麻你好好照顾你家主子,蓉贞,你也照顾好你家福晋,去吧。”
“是。”苏麻喇姑和蓉贞行礼,分别和自家主子离开。
“妹妹好肚量,姐姐佩服。”临行前,海兰珠的话在景玉耳边响起,她瞟了一眼她转身离开。
“景玉姐,十四爷都去了快一年的时间,每次写信都只是问庄妃娘娘的是,偶尔才问你一回,不公平,不公平。”蓉贞拿着总管刚给的信,抓狂的嚷嚷。
“我说丫头,你天天抱怨都不累?”爷走几天,她就嘟囔几天,她真乐此不疲。
“死图鲁,你一天不和我抬杠你会死呀?”蓉贞双手叉腰,活像母夜叉的朝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吼。“别以为你是纳喇总管的儿子我就不敢揍你,现在可是我的景玉姐当家。”
想起她和他之间的孽缘,那要追溯到景玉新婚后半个月,她清早去厨房为景玉端早膳,恰巧听见这厮和其他下人婢女在讨论景玉,她打抱不平的与他争吵,自此他们的恩怨越积越多,成为府里有名的冤家。
“小丫头,让你一只手你都打不过我。”图鲁重重弹她脑门,笑眯眯的躲开。“哈哈,爷没你想的那么坏。”
“死小子,你站住,有种给我停下来。你是爷的下人,你当然帮他。”上梁不正下梁歪,十四爷欺负景玉姐,他就欺负她。“天理何在?”
“我说蓉贞、图鲁,你们要不要考虑先定亲,日后成亲?正所谓欢喜冤家,你们刚好符合。”
“开什么玩笑!”两个追逐的人惊恐的停下脚步,互望一眼跳的老远,活像对方是洪水猛兽。
“景玉姐(侧福晋),你叫什么叫……你干吗学我说话?”
“你们两别闹了,我要上街买东西,不陪。”她要去买一些线和配饰,皇后娘娘为大玉儿腹中孩子做了几件衣裳,要她绣一些东西当祝福。
“景玉姐(侧福晋),等等我。”上街,太棒了!两冤家打算暂时休战,去买好吃的看好玩的。
繁华的街道,满目琳琅的商品,小贩沿街叫卖,街头街尾都是表演杂艺的人,景玉、蓉贞和图鲁买好东西就分道扬镳,约定好时间和地点汇合,她独自一人前往寺庙,祈祷多尔衮的凯旋,皇后和大玉儿的平安。
求一支签,听庙里的老师傅讲禅,她心态平和,同老师傅道别,她原路返回的和蓉贞、图鲁汇合。
“哟,瞧瞧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油腔粉面的公子哥坏笑,要家丁把她团团围住。
“走开。”她厌恶的想退后,又觉前后左右都有人的站在原地。
“小美人,别急着走呀,跟少爷聊聊天,喝喝茶。”公子哥上前几步,扣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景玉用脚后跟狠狠踩在他的脚背,趁空当的往前跑。
“哎哟,哎哟,这小蹄子真狠。”公子哥痛苦的弯腰抱腿,家丁们受惊吓的纷纷扶住他。
“少爷,你没事吧?”
“废话,人呢?快去把人个给我追回来,不然我要你们好看。”
“是!”
“放开,放开我。”家丁一左一右的抓住她的手固定,公子哥一瘸一拐的上前掐住她的下颚。
“小美人,看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今天我非把你就地正法。”大手无情的撕裂她的外衣,景玉强迫自己镇定的试图用自由的腿踹他,公子哥邪笑的抓住她的腿,将她的身子贴近自己,“小美人,看你猴急的,那我也不跟你客气。”
“滚开,你给我滚开。”扭动身子,她躲避公子哥的嘴,最后她停止挣扎的闭上眼,就在她要咬舌的瞬间,她感觉到自己落进一具宽阔的胸怀,一件披风遮住她泄露春光的身子,惨叫声接踵而至。
“豪格?”慢慢的睁开眼,她看见了那张许久未见的脸,用怜惜的目光瞅着她。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他紧紧搂住她,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来不及救她。想起刚刚的那一幕还有她闭上眼前决绝的眼,他不寒而栗,“来人,给我废了他双手再送去衙门,告诉县官是本贝勒的旨意。”
“属下遵命。”侍卫拖着昏迷不醒的公子哥和家丁,很快消失在他们眼前。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儿?你难道出门没带下人还是多尔衮根本就不管你?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子单独出门会有危险,你想死吗?”她是不知道要呼救吗?
“贝勒爷,我没事,刚刚我就是要去寻蓉贞和图鲁。”她哪知道自己只是跟蓉贞和图鲁分开一会儿就遇上这种事,“今天谢谢贝勒爷出手相助,你的恩情我记住了,我该回府啦。”
豪格抱着她纹丝不动,头埋进她的颈窝,口气战栗的道,“再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