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姑娘,节哀……”沈凌枫走到我旁边低声的说。
“请叫我南宫夫人。”我头也不回冰冷的回答……
沈凌枫呆在原地像木头一样怔了许久,才又开口:“请南宫夫人松开南宫兄。”
听了他的话,我只是将南宫廷搂的更紧了,我不要他们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不要……
沈凌枫伸手想将南宫廷从我怀中抢走,我慌乱的向他的手咬去,脑子里唯一想的就只有阻止他将南宫廷带走。咸咸的味道夹杂着血腥涌入口中,我抬头看向手臂的主人,而沈凌枫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我,深沉的目光看不出丝毫感情,尤如被咬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一下子慌忙的松开沈凌枫,一个不稳便跌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南宫廷从我面前带走。整个人就像石化了般,没有表情,没有声音……
“小姐,你不要这样……这样的小姐好可怕啊!”瓶儿扑进了我的怀中哭喊着。
我茫然的垂下眼帘,他们不仅仅只是带走了南宫廷,同时也带走了那颗本来就不属于我的心……
“小姐,你说话啊!”瓶儿默默的哭泣着,“小姐……你别这样……你这样瓶儿也会很难过的。”
满目的火红仿佛在讽刺着这一切。而我竟在她的哭泣中睡着了,也许我真的太累了吧!梦中往事一幕幕重现眼前,那个总是温温尔雅的南宫廷带着温柔的笑就这样慢慢消失。
“我马上叫大夫过来,等我一下。”
“姑娘醒了?”
“瓶儿,替姑娘梳洗一下,然后带她来后花园见我。”
“瓶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失礼?你这样不是也让我南宫廷失礼了吗?况且人又不只是看相貌,长得丑了不是人家姑娘自己愿意的,你还如此不是,你这么说只会让姑娘更加难受,你这样不是在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还不知道姑娘芳名,不知可否相告?”
“那让在下替你取个不知可否?”
“你从天而降,宛若天上飞雪飘临人间,不如就叫飞雪吧!而我们又在湖边柳树下相逢,就以柳为姓吧。”
“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按说要是一般女子有你这容貌必是躲起来不敢见人,要么就是自尽免受别人取笑,而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反而连听了瓶儿的言语竟没有丝毫动容。真是奇……”
“飞雪你怎么来了?”
“没事就好,飞雪那我要先去后园,他们还在等我主持才艺大会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当日在湖边救回你的时候我便知道,你将会为我无趣的生活增添无穷的色彩,没想到你真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这辈子我认定了飞雪,除了她我不会娶别的女人!”
“飞雪,你没事吧!”
“飞雪你?”
“确实,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对我表态,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子,从你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丑陋,有的只是真诚,即使你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可我知道你只是相保护自己,而且有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吸引着我,你就像一只出尘的雪莲般清纯,不带任何杂质,那般清明,没有人事间的爱恨情仇,也几乎没有喜怒哀乐,你是圣洁的化身,是我不该……”
“不,飞雪相信我,你是世上最美的女孩,因为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我说过人是不光只看长相的不是吗?”
“飞雪,你一个柔弱女子在外,教我怎么放心呢?”
“飞雪等我处理好所有事以后会来找你的。等我……”
“你不想见到我?”
“你就那么爱他?”
“我得不到了别人也别想得到……”
“他走了……”
“你爱他吗?”
“那你应该知道刚才凌枫在这吧!”
“他没有进来救你。”
“如果他真的丢下了你,你就真正的嫁给我好吗?”南宫廷目光闪烁的忘向我,“不去尝试又怎么会知道结果是什么呢,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我先走了,三天后我便会来迎你过门,你……要做好准备。”
“飞雪,你……别这样。我喜欢看你笑着的样子,你还从来没有对我笑过吧……”
他的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清晰,可是如今,他却再也不会对我说半个字了。
当我醒过来时已是深夜,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掀开丝绒的垂帐,瓶儿在床边睡着了。
不知道廷哥哥怎么样了,我只记得他们将廷哥哥抬进了一个大木箱里,这么晚了他会很冷的,我轻轻的起身抱着棉絮向大堂走去。
原来所有的红色都换变成了白色,而廷哥哥只是安然的在木箱里睡着了,我看着木箱,轻轻的摸着那没有丝毫温度而苍白的没有血色的面旁,“廷哥哥,你冷了吗?飞雪来陪你了。”
沈家堡内
“小少爷,你就别喝了……小心你的身体呀!”沈管家担忧的劝说着不停往嘴里灌酒的沈凌霄。今日是南宫少爷大喜的日子,可小少爷说自己身体不适而未去,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不停的喝酒,嘴里还一直叫着二小姐的名字。(沈凌霄:我不是在叫菲儿,我是在叫飞儿!)而大公子却还迟迟未归,这可如何是好呀!
“飞儿……飞儿……”手中的酒很自然的成直线滑落,沈凌霄垂倒在桌上低声的呼唤着。
沈管家连忙扶起他将他安顿在床上,吁了口气:“小祖宗,你可终于安静了。”
“砰……”沈管家刚走,便有一个不明物体落到了沈凌霄的床上。
沈凌霄迷糊的睁开眼睛,眼前怎么多了一个人呢?迷乱的看到眼前的人影与另一个人影重叠在一起,“飞儿?”
衣着古怪的女子看了沈凌霄一眼,不由的尖叫:“我终于找到你了!”
“不要嫁……给南宫廷,也……不要喜欢我哥,嫁给我好不好?”带着浓浓的醉意,沈凌霄模糊不清的说。
衣着古怪的女子前面的都没听清,倒是后面那句听清了,像小鸡啄米般拼命的点头。“好……”还未等她回答,浓郁的酒气已经封住了她未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