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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羊落虎口

好不容易嘈杂声逐渐远去,我才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扑上来。哥哥浑身是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体被三把刺刀捅穿。我捧起他的头,抹干净他脸上纵横交错的血泥。

“哥哥。”埋在他颈肩,我不敢动他,只有喃喃唤道,“别死,千万别死。静姝只有一个哥哥了!不是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吗?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他体内的血不停的涌出,那么激烈,我试图堵住那奔涌的血,试图挽留住他逐渐消失的生命。

徒劳无用。

受了那么重的伤,他根本就不可能活下来。

我明白。

可是,不甘心!

哥哥今年才二十五岁,这样年轻。他还没有结婚,还没有一儿半女,他的理想抱负还没有实现,他还没看到中国解放。他还有好多的事没有做。那么多的遗憾他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我抱着他,“我不甘心,哥哥甘心吗?”

是啊,他怎能甘心?

感到指尖他的眼珠在闭合的眼皮里似乎滚动了下。

我狂喜无比。立刻激动道,“哥哥你在听对不对?”

他没有死。那样严重的伤势下,他竟还没有死。那是多大的求生欲?他,放心不下我。

我茫然四顾。在这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时刻,我该怎么办?

他身上的血还在不停地流,即便现在还没有断气,又能怎样?只不过是让死前更痛苦罢了。

心里苦涩无比。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老天明明给了你希望,又让你眼睁睁看着它破碎来的绝望。我睁目向天。难道我儿子的生日亦会是他舅舅的死忌?

天依旧蔚蓝,腥风湿热。

就再没别的了。

什么也没。

“呵,瞧,我在这死人堆里找到了什么?”

猝不及防,身体被凌空抱起,我失声惊叫。手中哥哥的头再次无力地垂下,那熟悉的脸渐渐离远。

“这不是我们刘家不惹尘埃的公主?看你这表情好像很伤心呢。”残酷的魔鬼的声音。

不——

我死死盯住面前的哥哥。

挣扎着伸手,只想抓住他,拥紧他,亲近他,这样才能让我心安。我不要这样离开,他是我最亲最敬的人,是我唯一最后的亲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不能了。

还给我!

声音被一只大手堵住。

惨白的手套。

霍然转过头,我眼中泛起无名的泪光。纵然在这之前心头还有什么希望,此刻也都尽数抛去。呵,我微微苦笑。

不知为何,突然杂乱的想起很多东西,零碎的画面。我想起我那刚刚出生,却又立刻分离的可怜孩儿,想起在遥远的豫西有一个我深深爱着的男人,想起幼时父母屏风后的耳鬓厮磨。

我又想起智仁抱着我在沙河边看落日,看潮涨潮升,他俯下来,柔柔地吻我,身边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他颤动的眼睫遮住深情,吐出无言的情话。那仿佛已是前世的记忆。时空隔着漫漫长河,把相爱的我们隔绝。我的眼透过眼前的人,看到心中的他从记忆的长河中走来,繁花落尽,那淡淡的寂寞和孤独,在初逢时就已经震动了我的心房。

我恍然而笑。

眼前的人见状似乎有些错愕,然后他也笑了,愉悦的笑容。他大笑,低下头好心告诉我,“静姝你想家了吧?我带你回去。回南京,好不好?”

南京。

呵。

我终于可以回去了么?孤独一人。

我闭上眼,失去了所有抗争和哭喊的力气,倦怠的说,“救我哥哥。”

托起我的下颚,那人嘲讽问道,“怎么,见到我,你好像并不吃惊?”

我偏过头闭上眼,遮住眼中的怨恨和鄙夷,“南京成立了汪伪政府。我以为你当初只不过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做了汉奸!”

产后的虚弱,对哥哥的忧心,对命运忿怒交迭来的晕眩,我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抿唇,我又勉强道,“看在你我都姓刘的份上,请救救我哥哥。”

下巴一阵剧痛,被强制性的抬高,他语气阴冷,“笑话!我为何要救他?救一个誓死抵抗皇军的中国将领我能有何好处?吃里爬外,皇军会放过我么?”

他冷笑两声,眉宇间暗含一丝狠毒的煞气,“再说,你觉得他刘静宇还活得了吗?”

“你!”我愤然睁眼,身子因忿怒剧烈打颤,咬牙切齿道,“你不是人!是畜生,是日本人的走狗!罔顾伯父对你寄予厚望,你不配姓刘,不配饮长江水,更不配活在这世上!”

刘文苍眼神更冷,显然我轻蔑的语气激怒了他,“多谢赞赏。刘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况且你最好搞清楚目前的状况。”他捏住我下颚贴近,“是你刘静姝在求我,你最好放明白点!”

我拨不开他如钢铁般的手,只有由他的气息一波彼拂向我,心中又痛恨又厌恶,却毫无办法。

他阴森森扫了眼一旁的哥哥,“既然你知道我是个禽兽就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想要我救他,你最好客气点,不然再这么下去我怕他的血迟早流光。”

“你!”提到哥哥,我脸色更白。这种时候我怎能和他做口舌之争?真是太蠢!

语气顿时软下来,“我求你,救救他。”

“呵,这才像话点。”他满意的点点头,松开手,从我憎恨的眼睛移至我单薄旗袍下急剧起伏的胸口。那不容忽视的强烈欲念像火一样焚烧着我已然惊惧的心,浑身寒毛根根竖起,我的声音又不由尖锐起来,“你要敢这么做,我绝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我?”他好笑道,“如今你就在我手里。你要我救他?行。说来我也是他堂兄。不过我为你冒此风险,是否应该得到点报酬?”

寒意瞬间脸青白了我的脸。屈辱。

我唾了他一口,狠狠道,“你不救哥哥,我不勉强你。他若一死,我即刻自绝,你就等着收我尸体吧!”

他嗤声道,“你以为在我手上你死得掉么?”

我盯着他的眼,让他明白我的决心,冷冷道,“一个人要是一心求死,怎样都能死成。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

他喜欢我,想得到我,不是么?赌吧,反正输了也没什么,最坏也只不过是这样罢了。

他上下打量我,眼中****逐渐减退,然后咧出一个微笑,“好,我救。这辈子你都承我一个恩。”

闻言,整个人放松下来,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嘲弄。

又是一年的夏,去年的此季我新嫁,那漫天杨花,欢声笑语,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而如今——

外面阳光灼热,汽车内,我身边坐着讨厌的人,就算听到车外拍翅飞翔、鸣啾不断的鸟雀声,心中仍然一片苍凉。

熟悉的道路,久违的南京。这里三年前被日本人弄成了人间地狱。而如今他们公然打出一个东亚解放的口号,就立刻让南京伪军体会出了其中的中日亲善?

解放东亚?中日亲善?

多么可笑。

车窗外,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帜又被重新挂起,按照日本要求,上面又多加了一条三角黄布飘带,写着“和平、反共、建国”六个大字。当时人们把这条黄飘带形象地称作“日本人的三角裤”。

眼睁睁看着那面可笑屈辱的国旗,悲哀之意几乎淹没了我。

刘文苍抓住我的手,极不庄重的印下一吻,“好兴致。看什么这么出神?”他也跟着我的视线瞟去一眼,怔了一下,然后淡淡道,“国旗有这么好看?”

我皱眉抽出手,垂下眼睫,掩盖住其中满满嫌恶,平静地问道,“听说汪精卫是曲线救国?”

刘文苍一愣,笑道,“得静姝,红颜矣。呵,若那王老贼听到定欣哉、慰矣。”

我向车内移坐一步,只想离他再远一点,然后问道,“我哥哥呢?你把我哥哥弄到哪里去了?”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意。

那天,他让人把哥哥抬后,我就再没有见过。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刘文苍轻嘲道,“我可是尽力了。刘某不是神仙,可保证不了他到底活没活。”

我咬着唇,踌躇良久,“我要见见他。”

“不行!”他断然否定。

捏紧拳头,我尽量平静问道,“为什么?”

他撩起我胸前长发,意味深长的笑道,“你知道我要什么。你给出一点诚意,我自然会让你们相见。”

拳头捏紧又松开。这个人他可以救哥哥亦可以杀了他,我绝不能惹怒他,要不救生符就是催命符。

但若就此出卖自己,我不甘心。

我抬起头,露出一个凄楚的笑容,“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当我求求你,让我知道他还活着就行。”

他看着我忽然道,“你若心甘情愿,我自不会亏待,更会让你见他,如此甚好。”

心揪成一团,意识的一角在崩塌,“其实你根本多此一问,如今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他挥手,语气有些恼怒,“我就是要你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呵,怎么可能?

我嘲讽道,“你之前那般如今怎么倒是顾忌起来?”

他瞪我一眼,“这你别管!”

幽叹一口气,“世上女子千万,我已为人妇,你何顾苦苦缠绕?”

我真的不明白,我自问自己从来未有半点暗昧。难道真是越得不到越想得到?

他仍然瞪着我,像是深仇大恨一般,良久说不出话。

我艰难地转过头再不去看他。

久违的刘府有些陌生。那门上的朱漆已经斑驳剥落,两只兽面铜环竟然也生了锈。按捺住心里种种翻腾的情绪,我伸出手,手指微颤,闭眼又睁开,深吸一口气,这才推开门。

这道门里关住的是我曾经幸福的记忆。

天很蓝,阳光充裕,而我心头却越发窒闷。哪怕事隔多年,有些人,有些事,总是不会随时间的流逝而离去。

在这里,我能清楚地看见他们欢快的笑脸,感受到那浓浓的幸福,不知为何沉淀数年的画面一掠而过,竟像是从来就没有离我远去一样。当时间变了,人变了,周遭的一切都变了,而我却清楚地记得。

那么,这是幸?抑或是悲?

庭院中梨花朵朵盛开,夕阳拉长它橙红的影,在花朵上镀上一层薄金。眼际飘落一朵白影,伸手接住,把小巧的花朵收在掌中。

满庭梨树雪白一片,天地几乎都被这片净白湮没。让人忽略了世间万物的丑态,淡忘了其中千悲百愁。

日本人能抢走所有值钱的物件,却偏偏抢不走这满庭的夏花。如同风光和希望,那是永远关不住,抢不走的东西。

穿过寂静的庭院,我走进熟悉的房屋,泛黄的纸窗筛落了外头大部分灿烂的阳光,只留下暗暗的光影,泼墨似映着园中几树摇曳的树影,像暗影幢幢的鬼魅。

阳光绿地,笑语喧哗,热闹动人的景致,是我无需闭眼就可以看到的,但奇怪的是,那就像一场场隔着重重纱幕的皮影戏。顿时觉得,这些熟悉又陌生的东西,全部都变成了一种巨大的嘲讽。每一样都扯得我血肉模糊。

房内一扇扇门窗紧紧闭合。

那个世界早已不是我的。

嗅着其间挥散不去的阴腐味,我知道,这才是真实——我如今最真实的人生。

这个认知,让我觉得就像被冰冷的剑刺中,即痛又冷,我无端打了个冷颤。

伸手掩耳,妄想遮去背后刘文苍跟进来的脚步声。

我如何才能让自己走出这种空茫和荒凉?

当世上所有温暖的东西都和我绝了缘,我还剩下什么?

我摇头,不能容许自己再这样下去。

放下手,背后却传来一妇人颤抖的声音,“小姐?真的是你吗?”

我霍然转过身,目光穿透模糊的视线。嘴唇抖动起来。门口站着一个妇人,面容好像比三年前更苍老了几分,她看着我长大,我曾经那么熟悉。

她见状又疑惑的小声问了一遍,“小姐?”

仿佛窒息般急喘了几口,哽咽唤道,“奶娘。”

她浑身一震,跌跌撞撞步进来。扑过来,按住我的肩,苍老的脸,不再是我记忆中的圆润,瘦削,蜡黄,搭配着杂乱无章的白发。经历过那地狱般的1937,没想到她竟还能活下来,尽管已经是风烛残年,但只要活下来就好。

活下来就好。

梨花香树在风里摇曳,天窗外世界静得令人手足无措。

我眼中的雾气似氤氲一样弥漫在她湿透的脸上,眼泪跌碎在她的怀中。我颓然埋首其中,安静的,潸潸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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