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记得,男人只有两样东西是要必须坚持的。今天正好还有些时间,便与你讲上一讲。”
“嗯?”
“这第一,便是下限。男人可以没有钱,没有女人,甚至没有尊严,但是决不能没有下限。”
“嗯。”
“这第二么,便是菊花了。”
“……”
“哦?难道你对菊花有什么深入的看法不成?”
“我说…就叫你出来吃个夜宵,你他妈叨逼叨叨逼叨这啥玩意儿啊?”
“这样啊。”严园举着手机,表情说不出的庄重肃穆,“你见过宅男晚上出门?”
“懒成这鸟样,你个SX活该天天在家撸。”电话那头的人似是被呛到了,生怕被拉低了下限,赶紧掐了电话。
严园将手机扔在一边,目光又回到了电脑屏幕上。
和诸多大城市里的普通百姓一样,严园是个在我朝沿海城市魔都生活的单身青年,今年老大不小了,还孑然一身。父母省吃俭用倾其所有,为其在这么个一线城市里买了所不大不小的房子,盼其早日结婚生子,却屡遭敷衍,在住了些日子后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回了外地。两代人之间总是各有各的想法,子女不知父母总希望孩子过上像样的日子,父母也不知子女年轻时为情所伤,又自觉条件不是很好,时间长了,这心思就散了。谈不上寄情于山水,也总妄想着碰上个贤惠的,无奈交际圈太窄,自己又懒,不知不觉就荒废了好些年。
严园一瞄屏幕右下角,北京时间23:00点正,刚准备起身,再一想是周五,今朝有酒今朝醉,这么早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也是徒增烦恼,于是又点开一些死宅聚集的论坛网站,想要寻找一些共鸣。
三十分钟后严园屁滚尿流地关了网页。不妙啊,在这种充斥着怨念与颓废等负面情绪的地方待久了,真的会产生一种这辈子就这样其实也挺好的感觉的啊?
又三十分钟后,严园经历了头晕乏力、食欲不振、喜酸食物或厌恶油腻恶心、晨起呕吐等一系列反应之后终于振作了起来,他虚着眼看了看手机,此时已到零点,却毫无睡意,叹了口气,点开了电脑桌面上某个网络游戏的快捷方式。
后来严园还记得,那天是四月十三日,他的生日。如果说上一次是年轻使然,而这一次,大概便是因为怠惰。
某位先贤隐修士曾定义出八样损害个人灵性的恶行,几个世纪后,天主教教宗将其并为七种,是为七宗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