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睁开眼帘,看见香残侯那张绝美容颜在自己眼前,几分担忧的神色!
“嗯……怎么了,我们到了哪里?”
“刚刚出苏州境地!”
“哦……我有些困,我想继续休息,殿下若是叫我,就告诉他,我思绪不是很清晰!”
“呃?好……”
虽然不是很理解弦子的话里含义,仍然点了点头,那双美眸里装满疑惑,却不忍心看着苍白的人儿那么疲惫。
几日颠簸,终于抵达京城,繁华的街道,漂亮的楼阁,喧哗的人潮声音,吵醒了迷蒙的弦子,几日里,除了下车稍微休息,用餐外,其余都在马车上度过,本来善谈的自己,顷刻间,也懂得了沉默是金的真谛!
“残侯……我……我想去拜见一个人?”
“谁?”
“不能让殿下知道!”
“嗯……”
“长孙无忌!”
“他?”
“嗯……”
“好……”
说完,香残侯已经下车,上前与李治开口。
深秋,树木凋得慢,空气来得燥,天的颜色显得淡,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就在这个悲凉的季节,菊花却要在秋风中,怒放,虽然京城里树木不少,可惜深秋到了,都快要凋零了。平时看惯了那美景的南宅,网师园,音尘绝的家,而今,走进繁荣的京城,眼睛充满了饥渴,在四处寻觅绿色的影子。然而看到的只是褐色的交错和光秃秃的树枝……还有些偶尔经过的病怏怏的古代人……
走进长孙无忌的府邸,快些一派豪华气象,到处都是翡翠雕砌的奇珍异兽,摆满了各式玛瑙珍珠,如今却无心观赏,只想找到长孙无忌,问清一件事情……
“你就是长孙无忌?”
弦子打量坐在堂上,微微缕着胡须,年约五旬的男子,貌不惊人,却透出一股深沉,由来的精炼,那双犀利的眼光,已经可以确定这个称谓‘狐狸’的宰相,非长孙无忌莫属!
“是的!”
“能方便说话么?”
“退下……”
“你不怕我是刺客?”
“哈哈哈……老夫看你并非来者不善?何况是殿下邀来的客人?”
“宰相肚里能撑船,还真有其事!我叫江弦,想向宰相大人打听一件事?”
“江姑娘请说!”
“这个……”
弦子拿出古镜,递上给长孙无忌,期待答案,因为上面刻有长孙无忌的名字。
“姑娘何处得来?”
“故人相赠!”
长孙无忌接过古镜,陷入深思,似乎难以启齿。
“今日江弦先告辞了,希望宰相大人尽快答复!”
“嗯……来人!送客……”
弦子转身出门,香残侯疑惑的上前,打量弦子的表情。
“走吧……”
“好……”
走进李治的府邸,完全脱离了世间的任何建筑,此房只有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一扇漆红色的大门,足足五米高,由四个下人缓缓拉开,眼前是一个硕大的院落,整洁的铺满了大理石,光彩照人,一排排井然有序的花台,旁边蜿蜒错落的走廊,错综复杂,相互交叉,却又展现凌乱的美感,院落中央搭建着假山假石,从中穿过,精巧别致……
前面一排侍女的引领,东穿西过,一排排整齐的红木门蜿蜒直至尽头,不知道哪间可以休憩,眼花缭乱,现在才知道,古代有地位的人,房间多的原因,因为防备刺客,这样多的院落,这样多的房间,这样大的占地,怎能不晕头转向?
“殿下吩咐,江小姐与香公子的房间就在此处,一个东方,一个西房,房间正对!”
“谢谢!”
丫鬟说完,恭敬退下,一排排侍女又整齐上前,一一摆放着水果,糕点,茶水,还有一座冒烟的香炉,一位丫鬟正在点燃守候……
“弦子,你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
香残侯那美如冠玉的脸庞上出现担忧,看着几分苍白的人儿,心里泛起汩汩心疼……
弦子轻轻摇头,看着这个貌若春晓之花的男人,不知道是感激?还是爱恋?还是利用?
“我想休息,你也去休息吧!”
“怎么?我们是夫妻,还怕与我同处一室?况且……”
香残侯一席话,惹得弦子面红耳赤,那日同床共枕的场面,醒来不知道多尴尬?多担忧……
“我……我不会嫁于你!”
弦子正色的回答香残侯,没有玩笑的意思,香残侯一丝落寞蒙上那双眸子,满是伤心,一闪而过之际,换上一副笑脸。
“你先休息!有事叫我!”
说完,一袭白色长衫,瞬间消失在房间,那张美丽的脸庞上分明看见了一丝遗憾,掩藏着几分伤心,却强颜欢笑,不知为何?
唉……
弦子轻叹……
刚要转身,房门又被打开,弦子没有回头,以为是香残侯折身回来。
“香残侯,我累了,我要休息,你出去的时候帮我关上房门!”
自顾的蜷缩进柔软的被窝,侧身一旁,毫无防备的进入梦乡……
李治微微一笑,打断欲要开口的小园子,手里拿着一本书,静静坐下,小园子为其斟上醇香的茶水,站立一旁,不敢知声,李治慢慢翻看手中的书籍,悠闲自在……
弦子慢悠悠醒来,天色已经黑暗,窗边微微吹进来习习凉风,暗示着冬天的降临,菊花也将要面临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