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子故意蹙眉,一副扼腕表情。
“你怎么知道?你派人跟踪我?”
香残侯虽然口上一阵冷酷,但心底一阵狂喜,为弦子的在意,而感觉到窝心……
“我没有闲暇时间去跟踪你,而是你自己好像很出名,想不让我知道都有些困难啊!你说是吧,古大哥!”
弦子对着正在喝茶的古今如微微一笑,百媚从生,让欲要张嘴的古今如愣是没有喝下去……
“你……”
香残侯加紧了手掌的力道,往自己的身体靠近了些,向古今如显示着,好像这是他的所有物,不允许别人的瞻仰……
弦子感觉到了腰部的力道,嗯……很好,看来有点效果!
嘴角露出了一股笑意,放下瓷杯,转过头颅,直视上香残侯那双眸子,理了理他胸前的锦袍,看似恩爱,却让香残侯有几分寒意,真是莫名其妙,为何自己的思绪总是围绕着她打转,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起她的身体,她的羞涩,她的缠绵,甚至一种久远的情愫,悄悄在心底萌芽……
看着变幻莫测的香残侯,弦子的心里也没有把握,毕竟已经有两年多的空白,不知道这样的补偿与追寻,能否有一个结果……
“放开你的脏手!”
还没有顺理完香残侯那有些凌乱的交叠衣物,一声娇喝传来,震撼了茶楼。
弦子扭头,看见了一名头顶花冠,衣着华丽的女子向自己走来,近看之,那女子肌肤红晕,脸蛋娇嫩,眼神凌厉,似乎有着一把无名火在燃烧……
有几秒的呆愣,弦子没能反应,只是打量着她,嗯……不知道除去华丽的装饰之后会不会依然是个美女,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是很有道理的。
而一旁的古今如正一副看好戏的神态,斜靠在桌沿,向香残侯抛去眼神,有着戏谑。
香残侯见那女子走近,眼神瞬间冷酷深邃,放开了自己围绕在弦子腰间的手臂。
弦子淡淡的瞄了一眼,心底在尽力的遏制着一股冲动,尽力的遏制着……
“宫主……”
娇喝之后居然肉麻的叫喊香残侯一声,还顺势攀上了香残侯的胸膛,根本无视茶楼的人群,以及自己这个夫人……
“你答应娶楼而为夫人的嘛,怎么好久都未曾去楼而的府邸提亲呢?嗯……”
嘟噜着一张红艳艳的嘴唇,‘啪嗒’一声在香残侯的额头一吻,而一旁的弦子主动让位,任由他们表演……
古今如似乎得了内伤,一张俊脸憋得通红通红的……
“古大哥,我们去酒楼吃饭吧,我很饿了,既然宫主有私事需要处理,我们也不便打扰!”
“呃……”
古今如以为弦子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呢?怎么这样就算完了,这么大方,这么舍得把这个美丽的夫君让出去吗?
未等自己思考完全,只见弦子已经起身,招来小二:“宫主还要继续喝茶,你们从新再泡!”
“好嘞——”
而一旁那张美如冠玉的脸蛋,早已冒出了青烟,还以为弦子会为自己大打出手,上演美女救英雄的戏码,可……这个女人居然主动让贤……
“滚开——”
香残侯突然变脸,一把推开攀沿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怒气腾腾的拦腰抱着弦子,唰的一声,纵跃出茶楼,瞬间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身后一阵摔杯子茶碗的声音,还有古今如那一阵笑声,久久不断……
耳际风丝阵阵刮过,一路之上,香残侯闷闷的抱着弦子,始终没有言语,似乎在生气?却又搞不清为何而生气?
“你怎么了?”
弦子终于打破沉默,看着这个脸上还残留着,点点剑痕的男子,没有掩饰住姿色,反而增添了一抹邪气,让人心里有些紧张……
“你喜欢古今如?”
香残侯怀抱双臂,眼里是一种难以捕捉的意思,语气里有着几丝怒气。
弦子微微蹙起了柳叶眉,不明白香残侯话里的意思。
“古兄比我好看么?嗯……”
“呃?”
醒来以后的香残侯似乎很迷恋,很骄傲自己的脸庞,似乎忘记了那脸上的剑痕是为自己而留,所以心底总是有一股亏欠与不舍……
“嗯……”
香残侯一身邪气,逼近弦子,完全忘记了是站立在一处悬崖边沿。
“没有!”
“真的?”
香残侯怀疑的瞪着弦子,一袭白色锦袍随风起舞,颀长的身躯阳刚威武,英俊潇洒……
“怎么,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么?”
弦子终于明白过来,这个俊俏的郎君在吃自己好友的醋,就因为刚才自己对着古今如一笑而已。
可是望着香残侯的脸庞,与其已经难以捉摸的个性,心里难免产生的担忧,欲要伸手抚摸那一道熟悉的剑痕,却被香残侯逃脱,他似乎有些惧怕自己,还夹杂着某些反感……
每每想到这里,心里就会划过一丝不忍与凄楚,而不是面对南落斜的那一种痛楚,撕心裂肺的痛楚,原始的痛楚……
香残侯看见了弦子那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凄楚,心底忽然产生了爱怜,不知何时,为何对这个缠绵一夜的女子触动了不舍与萌动,似乎记得她某些以前的好……
“我们成亲很久了吗?”
香残侯看着有些黯然的弦子,没有上前,只是淡淡的开口询问。
“你阿姐没有告诉你吗?”
难道宫酥心什么也没有告诉他的胞弟吗?为何他总是一副很熟悉自己的眼神扫视,他真的不记得吗?为何他的举动仍然那么一见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