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香残侯醒来便看见了弦子趴在桌沿熟睡的景象,一袭未曾更换的紫色罗裙,身上披着一件眼熟的披风,静静的闭着双眸,那白皙娇嫩的肌肤上一抹红晕泛滥,看来她的梦乡很美,香残侯的眼光深邃而锐利,温柔而宠溺,欲要起身,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全身已经散架了般,看来这个丫头对自己下了猛药啊……
“唔……”
香残侯闷哼一声,那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的脸蛋儿,有了些扭曲!
“你醒了!醒了就好,我等你好久了!”
“呃?等我!”
香残侯一阵愉悦传进感官,当看见弦子照顾自己一夜通宵,心里根本已经原谅了她给自己吃巴豆的事情!
“嗯……我要对你进行针灸!为了让你尽快好起来,大夫说,用针灸最适宜!”
啊……
香残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直直的盯着弦子的举动,她打开一排长短错落,粗细不等的银针,正拔了一根出来,向自己走来!
“弦儿,大夫呢?”
香残侯皱着眉宇,兢兢战战的向弦子询问,毕竟自己现在全身无力,只有被宰割的分,但是……
“大夫走了!”
弦子转身,把酒精灯点上,把银针在上面挥舞,以示消毒!
“走了,那怎么给我针灸?”
香残侯似乎还没有弄清楚状况!
“我让大夫走的,我看了书籍,很简单,为妻可研究了整整一夜哦!就等着夫君醒来试验了呢!”
“啊……你给我针灸?”
天啊!没搞错吧!好像不知道弦儿还会针灸啊?该不会故意的吧!
“是啊!我照着书上的位置帮你针灸,应该不会错!”
弦子一本正经,向香残侯进功。
“弦儿——我……我很好,用不着针灸,只是吃了点点巴豆,不必针灸了!”
香残侯皱巴着一张俊脸,向弦子求饶。
而迫在眉睫的事情,怎能因为你一句话而终止呢?
“唉……残侯啊!大夫说,如若不对你针灸,怕四五天不能下床呢!那你怎么去楼而那儿戏玩呢!嗯……还是让为妻为你针灸好了,只要一下下,你就可以生龙活虎了,就能去找楼而姑娘了!”
“啊……弦儿……我不会去找那个叫楼而的姑娘了,肯定不会去了,我想我还是在宫里休息四五天算了,就不必劳烦弦儿为我针灸了!嘿嘿嘿……”
难得那张俊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弦子非常满意,可是,不给他一点苦头吃,恐怕还是会有恃无恐!
“不行!好了,银针已经凉却了,残侯啊,我先扎手臂呢,还是腿部?哦!你等等!我去找书……”
连忙转身,噼里啪啦的在那堆书籍里寻找,而香残侯一张俊脸已经快要变形,可恶——谁给她找的这些书籍,等我恢复了体力,肯定去拔了他的皮!
“弦儿,不必找了,你瞧,已经可以下床了!”
说着还使劲的起身示范,可是没有等到香残侯起身,弦子已经‘哇’的一声:“找到了,就是这本!”
“啊……”
“残侯啊,你看,这书上说,人的经脉烦杂无比,而且某些筋脉联络着脑部,好像不小心会扎坏了脑袋,导致残废或者痴傻……”
弦子顾自的举着书籍慢悠悠的念出声来。
嘿嘿嘿……就是故意让你听见,看看我这个临时的医生会不会一针到位!
“弦儿……”
香残侯头一次感觉到背脊骨发凉,特别是弦子手上那一下没下挥舞的银针,正散发着森冷的精光!
“嗯……怎么了,残侯,你……身体很软吗?等等,我先扎腿部算了!”
说完,就利落的把香残侯的裤管给撩了起来,露出了一双精健的腿肚。
“嗯……这里……这里……”
弦子没有理会香残侯那恐惧的神情,渐渐僵硬的肌肉,而香残侯,直直的瞪着弦子那双小手在自己的腿肚上,东按一下,西按一下,寻找着位置好下针!
“弦儿,我真的很好,没必要针灸的——”
香残侯最终求饶。
“啊……”
弦子终于把手中的银针,扎了下去,对准的是一块松散的肌肉。
门外:“哥哥,江姑娘昨夜向你打听了什么呀?”
“呃……是一些针灸方面的问题!”
“你怎么告诉她的?”
“呃……就是……就是讲了一些关于针灸方面的问题啊!”
“你笨啊,我问你江姑娘问了什么重要问题?”
“也没有问什么呀,就问了……扎了什么穴位不会死人?”
“啊?那你怎么告诉她的?”
“呃……我就讲了一些,扎针了不会引发病症的位置啊!比如腿肚,还有手臂,一些松散的肌肉部位,还有脚底部位……”
“啊……那……江姑娘一大早不准我们进去,该不会拿香残侯试验了吧?”
“呃……有可能,江姑娘昨夜问得很仔细!”
“哦……”
“呵呵呵……”
“呵呵呵……”
难得两煞在门外看好戏,眼神里尽是对弦子的佩服,还有几分惊恐,如果用在自己身上,呃……一阵痉挛袭遍全身而来……
“弦儿……好痛啊……位置不对!”
香残侯龇牙咧嘴,整张俊脸已经皱成了一团。
“啊……不对啊!那好吧,拔了扎手臂!”
弦子利落的’哗啦‘一下拔出了银针,伸手把香残侯的衣袖给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