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我们追查了五年都没有贵夫人的消息,看来我们的方向是不是得改改?”
“我也不明白,难道弦儿……”
“你说过她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会不会五年前就离开了我们这里,回到属于她的国度里去了!”
“不可能!弦儿那么爱我,怎么舍得离开这里!”
“唉……她是爱你,可是你把她伤得太深啊?谁能保证她不是狠心之下就离开了这里!”
“古今如——”
“好好好!你自己慢慢想,我去找找纤云!”
看着香残侯已经发怒的俊脸,古今如无奈的摇摇头,顾自离开了阁楼,上了苏州繁华的街道,寻找自己的夫人,南纤云。
当年香残侯得知弦子离去的消息,当时就顾不得南纤云,就忿忿离去,寻找弦子,而古今如也受香残侯之托,调查南纤云,而南纤云的娇弱与可悲的身世深深的感触着古今如,最终,南纤云做了古今如的妻子,恩爱如膝。
看着古今如匆忙的身影,香残侯明白了他的好友,已经寻找到了真爱,还好当初没有与南纤云做任何一件越轨的事情,否则,就没有古今如今日的幸福,还有一个漂亮的三岁女儿,香残侯的冠玉脸庞上露出了一抹风轻云淡的笑容,为古今如的幸福而展颜。
“弦儿!你在哪里……”香残侯慢慢坐下,斟上一杯清香的茶水,眉宇之间的皱纹已经明显的在诉说着痛苦与无奈,当从南落斜信中知道弦儿怀有身孕,是自己的孩儿之时,香残侯气血攻心,原来,弦儿没有背叛自己?弦儿爱着自己,弦儿怀着自己的孩子,弦儿已经放弃了与南落斜的感情,香残侯陷入深深的自责,深深的愧疚,深深的痛苦……
而弦子带着日初与采桑进入了苏州街道,日初与采桑兴奋的东看看西看看,展现了孩童才有的天真烂漫。
“娘亲,那是什么?看上去好好吃哦!”
“是哦!是哦!”
“哇!还有那个?我们村子里好像没有耶!”
“嗯……原来这里的人住这么好的房子,吃这么多好东西啊!”
“嗯……是哦!我们以后也住在这里,不要回村里了!”
“我也想!”
两个小孩叽叽咕咕,而弦子阵阵心酸,有些嘲笑自己的可笑,为什么要躲起来呢?为什么要躲着过了五年呢?为什么亏待他们呢?是不是自己太自私,还是没有衡量出自己的真爱,难道五年的时间不能证明自己吗?为什么那朵娇艳的菊花还会在自己的身体上,为什么古镜还要失而复得,为什么血色紫玉又回到自己的身体……
“哇……”
日初一声大叫唤醒了弦子的暂时思绪,原来日初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弦子上前道歉,却发现眼前的人呆立在原地,一只手指着自己,张着嘴唇,而映入弦子眼帘的一袭绿色的罗裙,看上去质地非常好。
“你……你……”南纤云愣愣的看着日初,不能说出话来,直直的盯着小日初,简直就是香残侯的翻版。
“呃……”弦子猛然抬头,看见了南纤云,吓了一跳,连忙拉着日初与采桑消失在人群,也没有理清自己为什么要跑?
“怎么了?”古今如扶着南纤云的双肩,看着南纤云似乎被点穴一般僵硬的身躯,轻蹙眉宇,以为爱妻遭到了袭击,犀利的眼光扫视四周。
“江弦!”
“什么?你说什么?在那儿?”古今如连忙向没有回神的南纤云的发问。
“她……她……”南纤云有些激动,刚刚看见的那个人会是江弦吗?脸上有一朵黑色的花,一身粗俗的衣衫,胡乱的发髻,没有一点装饰的周身,南纤云有些不能接受,也在怀疑自己的眼睛,可是“那个小孩儿跟香残侯一模一样?”
“小孩儿?与香兄长得一模一样?”
“嗯……”南纤云;连连点头,古今如顾不得街上的人潮,拦腰抱着南纤云就飞纵而去,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香兄,有消息了!”古今如直接从街上抱着南纤云纵跃进了阁楼。
“什么消息?”香残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方式,没有哪一次不是失望而归。
“纤云看见了江弦!”古今如冷静的对着香残侯说,温柔的从南纤云腰间收回手臂。
“真的?”香残侯终于有了一丝激动的反应,站立起身,上前拽着南纤云的手臂,忘记了自己的失礼。
“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江弦,可是……那个孩子可以确定与你长得一模一样?”
“孩子?多大的模样?非常像我吗?”
“嗯……不是非常像,我根本怀疑就是你的孩子?”
“真的是弦儿回来了?”香残侯陷入短暂的沉思。
“那个孩子口中的娘亲看见我就急忙跑了,而且……”
“怎么了?”香残侯看着南纤云的欲言又止,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兆。
“她的容颜上有一朵黑色的花,嗯……很奇怪!”
香残侯顾不得南纤云接下来的来话,一个纵身,就消失在阁楼。
“在横二街方门处!”南纤云补上了一句,是苏州一个街道的名字,也是在那里碰到的江弦。
“你先回去,我与香兄一同去找!”
“好!”
说完,古今如随着香残侯的余影,也消失在阁楼,留下满脸焦虑与担忧的南纤云,心底的那份愧疚与难堪,又浮上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