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颔首……
“嗯……”
流血的女子,回望了一眼消失的红,掩饰不住一抹担忧。
身后一片清香铺满,纵然间,三人消失于城南墙角之下……
网师园内:“少爷……回来了……”
“嗯……”
“李双燕来了……”
南嫂向疲惫不堪的南落斜递上眼色,示意在阁楼之上。
“嗯……给我沏茶!”
“好……”
说完,南落斜收敛起疲惫姿色,冷若冰霜的面庞毫无生气,沉稳的往阁楼而上。
“二嫂……如此三更半夜!不知有何领教?”
南落斜,推门而入,眼光扫视一眼,直接坐于自己的椅子上。
“咯咯咯……三弟平日繁忙,双燕不便打搅,所以才……半夜三更而来!”
李双燕妩媚多姿的走向南落斜,妖媚的眼波流动,丰润的嘴唇轻轻咬齿,“咯咯咯”之声,充满诱惑……
“有什么就直接说……不必拐弯抹角!三弟听力还算好……”
说完便傾了傾身,满脸显示出厌恶之感。
“呃?好吧……我想向三弟借十万两银子,双燕有急用,明年商行分利润之时从中扣除,如何?”
“好!那里有笔墨,写下凭证,明天去南北商行提拿!”
“谢谢三弟!”
说完便拿过笔墨,写下凭证,消失于阁楼……
双燕走后,南嫂敲门:“少爷……你的茶!”
“嗯……”
“为什么要给她?明明知道她拿去与那奸夫……”
“算了!我不想二哥难受!”
“嗯……少爷!弦帮传来消息,他们并未派人前往苏州来,更没有……说明那天暗探南宅之人并不是弦帮三当家的人,王爷那边也传来消息,宫里也未派人前往苏州,只剩下一种可能……”
“嗯……知道了!‘两煞’启程没有?”
“已经从四川动身前往!”
“嗯……通知‘香心宫’宫主,有人买‘白’的头颅,让他三天内处理好!”
“好……没其他?”
“江弦今天有没有什么举动?”
“哦……映红来报,—江小姐今天一直在商行,不过……不过王爷下帖,邀请江小姐明日过府谈诗词!过‘阳数’!”
“嗯……你先下去吧!”
“是……”
南嫂便躬身出门,房内茶香飘溢……
南落斜慢慢起身,吹熄了蜡烛,房内,顿时黑漆漆一片,星光与月光的点点投射,撒进幽静的人心,凛凛然的人影斜倚于窗边,沉思中几抹凄楚,感觉到的尽是灰暗,有些哀怨笼罩在身影之上,阁楼之夜,秋风过耳,茫然若失的望向天际……
清晨……
“启禀少爷……”
“进来!”
“王爷已经撤回军队,没有进京……而且已经移架苏州而来!旗号是……呃?苏州黜治史间大人,皇帝手谕,可以带权,而且……而且……王爷已经把王府的府邸家眷,全部迁至苏州而来……”
“皇宫内有什么消息没有?”
“暂时还没有……”
“嗯……你明天带上十万银票进京,该怎么打理……不用我交代了吧!”
“是!”
嘈嘈杂杂的苏州,叫卖的小贩声音,此起彼伏,一派繁荣景象,各色商贾,云集商行,络绎不绝,一些天真的孩童在街道上追赶,嬉戏……
苏州古城,江南的“鱼米之乡”,古称“平江”,又称“姑苏”,位于江苏省东南太湖之滨,公元前514年,吴王阖闾命大臣伍子胥在苏州筑建城都,如今的苏州,正是繁华景象一片……
南落斜起身整理衣衫,仰视苏州的街道繁荣气象,慢慢转身,看着眼前的南漠。
“少爷……”
“说……”
“是!四夫人今晚请少爷务必回南宅休憩,四夫人说……说有‘香心宫’的事情商议……”
“她就这么等不及……哼哼!回去告诉四夫人,我没有时间听她摆布,我不管‘香心宫’的内部纷争,休要要挟于我……否则……否则我就杀了她!少了她一个‘红’……我想宫主不会很伤心,何况是一个叛徒……”
“呃?就这么说么?我怕‘香心宫’的人找麻烦……”
“就这么说,‘香心宫’的事情我会处理!一会儿把老夫人接到‘网师园’,就说有要事相商!”
“是!”
南漠退出,南落斜悠闲的举杯斟茶,嗅于鼻息之间,慢慢入口……
“咻”的一声,一枚暗器直直刺向南落斜手中的茶杯,清脆的响声一片,洒落于地上。
“我以为你不会出手!”
南落斜拿起桌上的巾布,擦拭残留的茶水,斯文的开口。
“少爷过谦了……星霜一届女辈,怎能伤及顶顶大名的‘莫死如’……”
南星霜从屏风后面出来,冰冷残忍的口吻回敬南落斜。
“你知道了……‘白’!”
南星霜听见南落斜的话语,微微一愣:“哼哼!少爷真是神通广大,我做得如此隐秘……也未必逃过少爷的眼睛!”
“不尽然!是你自己路出马脚,怎能说我神通广大?”
“呃?我……自己?”
“不是吗?是谁告诉我的仆人们……她是大少爷的人?”
“呃?这个?这个怎能看出?”
“我忘记告诉你……我大哥……没有任何人见过!包括我……何况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