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管家没教你见了夫人要行礼么?过来!”
看着满脸不满,趾高气扬的红焦,远处大夫人,绿窗,已经摇曳身姿的,都往这边而来,算了,不就请安行礼吗?
“四夫人好……”
话音刚落,“啪啪”两声。
面颊上一股火热的疼痛传来,感觉是用辣椒贴在了脸上,阵阵火辣般……
“你……”
“我……我怎么啦?谁叫你这么没规矩的?嗯……”
可恶……要不是在你的地盘上,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摸着疼痛火辣的脸颊,没有回应红焦,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就是想显摆你那身份么?四夫人……有什么好显摆的,不就是个小妾吗?哼……
“四夫人还有吩咐吗?要是没有,我还有事其他情做……”
红焦得意的看着忍气吞声的弦子,美滋滋的。
“嗯……下去吧……一会到我的别院把我衣物拿去洗了……记得用手洗!”
“是……”
可恶……你每分钟都在换么?昨天才洗了好几大盆,怎么今天又有?
看着弦子卑微的离开走廊,红焦简直就要笑弯了腰……
“咯咯咯……咯咯咯……两位姐姐!看见了么?这个丫头没什么可怕的?少爷已经让他当了丫鬟,还忌讳什么呀?说她是‘两煞’?咯咯咯……肯定是谣传……”
红焦半遮半掩,笑得花枝招展。
哼……你就笑吧……笑死吧……我总有一天要把这两耳光讨回来,让你尝尝厉害……
弦子恨恨的想到。
随后,就匆忙往南落斜的商行赶去。
刚到商行门口,就见南漠为难的朝自己走来。
“江小姐……”
“怎么了?我……”
南落斜已经冷冷的站在了南漠身后:“南漠……”
“是!”
说完就离开了商行。
“算吧……”
“啪嗒”一声,一堆账簿摔在桌子上。
“怎么?要我帮你吗?”
南落斜又火上浇油的说道。
“不用!”
“噼里啪啦……”,弦子拿起算盘就飞快弹落起来,看得身后的南落斜和楼掌柜一阵惊讶。
南落斜静静的看着眼前娇小,穿着粗俗仍然透出绝色的女子,脸上微微的泛着红肿,眼神坚定的看着手里的账簿,芊芊玉指飞快的挥洒,算盘上的珠子无一遗漏。
看着这个女子,南落斜的心底微微出现了不忍和怜惜,每每想到这个藏于自己内心的女子,是香残侯的女人,心里慢慢升起了恨意。
当年,香残侯利用美色,诱惑‘宫酥柳’,趁自己巡视商行的机会,便与宫酥柳消失在江湖,整整寻遍了四年,未曾见到他们身影?如今,为了眼前这个小妮子,‘香残侯’却自动现身,见了,怎么不恨之入骨?怎么不刀光剑影?
“好了!还有吗?”
弦子看了看有点发呆的南落斜,那深深紧蹙的眉毛已经纠结,似乎有千千万万重疑虑和忧愁,很想伸手上前,抚平那剑眉,让他能舒展开来……
“嗯……后院的布匹要搬进前院,一会东城贾名胡要过来装马车!快点……”
“呃?好……”
刚刚升起的冲动,已经被南落斜那冷若冰寒的话语,完全掩埋。
转身之际,南落斜已经消失在商行。
唉……
这么多布料,南落斜……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为乃一届小女子,怎么能来为你当苦工?唉……
“我帮你……”
南溪风来了,仍然毫无怨言的搬了起来,手脚利落,不带一丝泥水,话语仍然很少。
“谢谢你,溪风,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四夫人出去了,不需要我服侍!”
“哦……”
现在仔细观察南溪风,她身上散发的尽是一种冷漠,淡淡忧愁的味道,像极了南落斜,只是她那圆溜溜I的脸蛋,掩饰了身上的气息。
远处的山风卷着松涛,像海洋的狂澜似的,带着吓人的声浪,从远处荷荷地滚来,一阵阵地刮着门板,刮着树,发出怖人的巨响,有时且扬起尖锐的悲呜,像是山中的妖怪要来临巡游一般……
抬头一看,大白天怎么透出了阴森森的味道,奇怪……
“出来吧!”
南溪风突然开口。
“唰唰唰唰……”几个身穿紫色,绿色,橙色的女子,携带着花瓣,香艳,翩然而至面前。
“参见大师姐!”
三位女子齐齐跪地,向南溪风抱拳敬礼。
“怎么了?这么急?”
“宫主有难?速速前往……”
“走……”
“哗啦啦……”之间,四位女子消失在眼前。
呀……做梦了?
弦子揉了揉双眼,认真的看了看四周,还有散落的花瓣,飘出了点点香气,说明刚刚的一切,真实的发生了……
惊讶之际,南落斜那阴森,冷酷,无情,嘲讽的声音又传来:“怎么?香残侯走了没带上你?哼哼……恐怕他现在都自身难保,怎能顾及你?”
“呃?”
未能反应,南落斜已经转身,欲要往后院而去,却冷不伶盯的又回头:“一个时辰内未曾搬完,就要加五百两……”
瞬间便已经消失。
啊?你怎么这么喜欢加呀?加吧!加吧!我偏不一个时辰内搬完,随便你加得了……
想想都气……
一阵微风,温驯的吹来脸颊,仿佛从繁花的山林里吹度过来般,带来一股幽远的澹香,连着一息滋润的水气,摩挲着,我的颜面,轻绕着,我的肩腰,呼吸的,尽是无穷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