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
“能再讲一遍吗?”
南落斜再次向弦子提出,不予理会那奇怪的神情。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如果真的是,我愿用一万次去换与你的相遇,呃?结果是:上辈子只顾着回头,没有时间相遇。”
话音刚落,南落阳已经乐不可支。
众人都奇怪的看着一切,回味弦子的话语。
“哈哈哈……”
除了南落斜,众人都笑出了声音。
“现在可以讲讲菜了吧……”
南落斜冷酷的举杯自饮,冰冷的话语传来,未能理会众人残留的笑意。
“那样叫:椒油茼蒿,把茼蒿水分过滤,切粒,入锅便捞,拌匀装盘,撒上红椒方可。”
“嗯……你在哪里学的?我们南宅好像没有这道菜色?”
老夫人终于慢腾腾的发话。
“我老家师父教的!”
“那几样呢?”
“嗯……那样叫:香酥菩提果。全部是用素食做成,其实就是茄子,加芝麻,淀粉,糖……炸了茄子,裹上芝麻就可,那样叫:蝴蝶肉。是用猪肉切方,半成熟,片薄片,滚酱……那样叫:烤肉。半烤半蒸,水干就可……那样是:香鸡卷。鸡肉和橙子,香芹,鸡肉与橙子,加盐,姜片腌制,再卷成卷状,炸熟浇汁就可……”
“哦……哈哈哈……没想到江弦小姐是深藏不露呀,失敬……失敬呀!”
红焦那嘲讽的口吻传来……
“四夫人……承让!”
弦子热炒热卖,学着红焦那挖苦嫉妒的口吻,却引来南落斜冷峻的眼光,似乎要穿透眼前这个女子,昨日还能忍气吞声,今日却已经伶牙俐齿。
“少爷……羹来了!”
“嗯……谁帮她做的!”
红嫂愣愣的看了看南落斜,慢慢回道:“是江弦做的!南溪风帮忙准备作料……”
“嗯……这个羹叫什么?”
老夫人已经改变了那日的争锋相对,开口询问弦子,今日,非常斯文,显得雍容华贵。
“酒糟核桃羹。”
“嗯……名字不错!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我先尝尝……”
老夫人举起汤勺,便送往嘴边,吹去热气,慢慢入口。
“嗯……不错,酒香浓郁,甜而不腻……”
“啊?那么好吃,我定要尝尝……”
南落阳已经举勺。
香残侯打量着眼前的弦子,今日一袭橙色衣衫,皮肤在橙色的衬托下,像凝结的白脂,脖子白而长像蝤蛴,微微显露的牙齿,洁白整齐像瓠瓜子,前额的眉毛细弯,笑起来时显露出了酒涡,美目盼顾时眼波俏,那发髻上的珠饰是香心宫之信物,散发点点光芒,嗯……调皮的丫头,看得出来,是南溪风的杰作,这样打扮,定南溪风莫属……
香残侯,几分得意,几分欣赏,几分猜测……转而举杯自饮……
南落斜看着满桌菜色,看着弦子与香残侯眉来眼去,暗自的怒火无处宣泄,仍然显现出一副孤高绝俗,只是那入口的鸭子味道,实在独特,爽口腻滑,鲜香彻骨……
“嗖嗖”两声,毫无预警,一只飞镖毫无预警的直刺后背,疼痛,麻木,血流之感随之传来,弦子轻轻皱了皱眉,慢慢倒下,却看见香残侯焦急的脸庞靠近自己,却没有南落斜?心底有一丝的疼痛划过,一丝愁绪划过,一丝遗憾划过……
香残侯“啪啪”两声,伸手封住弦子后背穴道,暂时止住往外冒出的汩汩鲜血。
“呼呼呼”几声,南漠已经追赶而去,南落斜冷冷的看着香残侯,那无瑕胜美玉的双手轻轻搂着弦子,弦子也靠在其胸膛,身后的血迹已经渗满衣物……
“启禀宫主,是……是弦帮三当家,已经来往苏州,小人也是刚刚得知……望……”
来人一袭青色长衫,跪地向香残侯禀告,话音未落,已见血肉模糊,身首异处。
众人无一惊讶,老夫人起身便走,红焦冷冷的看着,南落阳也显现出几分担心,音尘绝则是非常焦虑的看着,在香残侯怀里奄奄一息的娇小人儿,让人猜不出其心思……
“这个先给她服下!”
南落斜取出一棵药丸,欲要塞进弦子的嘴唇,香残侯却一把拦住,两人对峙,冷峻的气息足以杀死没有功力的人。
“……”
无言几分钟,香残侯,利落接过,轻轻撬开紧闭的嘴唇,放了进去。
“让我拥有他的脚步,让我保有我的茧,当溃烂已极的心灵不想再做一丝一毫的思索时,就让我静静回到我的茧内,以回忆为睡塌,以悲哀为覆被,这是我唯一的美丽……”
是谁?为什么对我说?为什么我看不见你?你在哪里?
你是谁?
伸手之际,人已经远去,模糊里一点讯息也未曾留下,只是散落点点滴滴的忧伤,哀怨,痛苦的意味……围绕在自己的感官,不能挥散……久久的挣扎着,疼痛着,不能挣脱,不能缓解,不能释放……
梦中……
一个黄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远处,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那少女正悠然的伸手,露出了洁白皓腕,采撷着那簇簇菊花,那鹅黄的花蕊;正半开半闭着,娇艳无比……
“前生的相约,前生的错误,前生的姻缘,前生的爱恋……”
“你是谁?”
“我是前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