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南落斜把红焦推搡在地,毫不留情。
“哼……我不说……你能怎么……”
“样”字未落,“唰”的一声,一颗药丸已经落入红焦的咽喉,直直吞下。
“你……你给我服下的是什么?嗯……”
“哼……不急,马上就能感受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味道!”
片刻之后,红焦的额头上已经侵蚀了大片,夹杂着点点污迹滑落到胸前……
“夫人……有感觉了吗?嗯……”
南落斜冷酷的上前,诡异的看着怪模怪样的红焦,眼神里透出笑意。
“你……啊……啊……南落斜,好歹我伺候你了三年,为何这样待我?啊……”
红焦全身疼痛起来,面部也开始扭矩变形,那眼珠直直的往外开始突,似乎要挣脱眼球般……
“好好好……我说我说……把解药拿来……”
红焦终于熬不住,向南落斜妥协。
“地图在什么地方?”
“在……在我房间里!”
“呼”的一颗药丸稳稳落于红焦口中,缓解了红焦的痛苦。
“哼……这种毒,是北仙特意为你研制的,好好享用……如果……你骗了我……哼……你该知道……莫死如是怎样解决他的敌人……”
南落斜正要转身,红焦犹豫的开口:“在绿窗的房间!”
“哼……”
“等等……我的毒……”
“暂时解了!”
“暂时?—南落斜……你想怎样?嗯……”
“你知道……”
红焦犹豫半晌,终于开口I:“你知道香残侯为何不敢杀我吗?”
“为何?不就是因为你有他的把柄吗?”
“哼!应该说我有玄冥谷,那玄老头的把柄,而香残侯一直想得到,好去要挟玄老头换取仙草,不过……我没有告诉香残侯,如此才能活到今日!”
“玄老头的把柄?你的把柄不是在南星霜手上吗?怎么扯到香残侯身上?”
“咯咯咯……当然,我要与你交换,一个秘密交换解药……怎么样?”
“是吗?这是你的条件?要不……我去告诉弦帮的三当家,是谁勾引不成,而暗下迷药,可……好像某些人不知道迷药的分量,最后……”
红焦听之如此,脸色“唰”的白了很多。
“你……你怎么知道?”
“看看你自己手中的东西吧!”
红焦连忙打开,脸色更加难堪。
“你以为只有南星霜看见了吗?你以为嫁祸在我头上就没事了……哼哼……除掉南星霜,还有莫死如,还有大当家……不想被活活喂野兽……就得听话?知道吗?”
南落斜那毫无温度的音量直直传入红焦的耳膜,红焦阵阵颤抖。
“呃?那……你想怎样?”
“我只需要玄冥谷的地图,其他……以后有需要再找你!在绿窗的房间,对吗?嗯……”
“嗯……”
红焦默默的点头,呆坐在地。眼睁睁地看着南落斜消失在面前,一片绝望……
天色渐暗,一抹凉意的风轻轻拂来,不知觉里,已经没有了光线,有点迷蒙的院落里,一片狼藉,已经没有可夏日的浓密,一片片落叶慢慢飘荡而下,别致的阁楼,此刻也显得孤独无助……
南落斜看着眼前几分萧条的“阑湖轩”,紧紧蹙眉,满脸忧色,那双眸子里,尽是痛苦……
“少爷……”
南漠在南落斜身后,担忧的看着南落斜那悲凉的神情。
“绣帘……已经去了五年了,好快……”
南落斜忽然提起了绣帘,几分怀念的口吻。
“是的,帘儿已经死了五年了,难得少爷……还记得?”
“对不起……”
南落斜突然向南漠忏悔,深深的自责起来。
“不是你的错,少爷,是帘儿自己……傻!”
“若是……”
南落斜未曾说完,只是那眼神里已经透出了刺骨般的寒意,森冷而憎恨。
“算了……少爷!不必再提及了……”
南漠几分哽咽。
此时,南嫂急促而来。
“少爷……探子来报,已经找到了玄冥谷!”
“找到了?地图是真的!”
“是的!少爷……看来有希望了……”
“嗯……明日动身!”
“是……”
南漠和南嫂便退出了‘阑湖轩’,怜悯的看了看南落斜那不愿离去的身影。
推开房门,南落斜抚摸着那残留味道的床榻,玉枕……心底一股股疼痛传来,一只手已经撑住胸口,嘴角慢慢溢出了血丝,极力的忍耐着那空洞的疼痛,那穿心的裂痕,仍然渗出了血液,滴落在被褥上……鲜红而刺眼……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梳洗罢,独倚望江楼……”
南落斜回味着弦子的词……有自己名字的词……却莫名的,夹杂着恨意……那心口的疼痛,似乎已经穿越了身体般,悄然的流逝而去,挥洒在弦子的血液里,是一种错觉?还是真实?南落斜靠在床沿,慢慢地,闭上了那双犀利的眼眸……
所有的菊花,全部开了,露出了鹅黄的花蕊;尤其是那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美……一身傲骨,在凛冽的寒风中昂然挺立……
梦中,看见了南落斜送于自己的菊花,正娇艳的摆放,散发出阵阵香味,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