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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对未来的展望

司令部办公楼前,轩辕鸿飞正准备往自己的专车里钻,却被轩辕羽横插一杠子,劝上了他的悍马车。

“行啊,臭小子!车不错!”轩辕鸿飞四下瞅了瞅悍马车的内饰,顺口夸了一句。

“凑合着开呗,这车在中东多得是,还便宜的很。也没花我多大心思。您要喜欢就开走?”轩辕羽一副无所谓的说道。好似两人谈及的不是一辆价值数百万的高科技军用汽车,而是一辆不知倒了几手的破三轮。

“快拉倒吧!你这是让三叔犯错误呢?解放军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懂不?”轩辕鸿飞“批评”道。

轩辕羽撇了撇嘴,没再搭腔。伸手在中控台上按下了启动键。(为了避免惊世骇俗吓到三叔,不得已只好亲自动手)

车子在军区大院里七拐八拐的有个十分钟,一片面积不小的楼房出现在视野里。

如果按照现如今轩辕鸿飞的军衔和职务来说,住进将军楼是没跑的。可他为了能和手下的官兵们更亲近,就一直没有搬离军官楼。

下了车,轩辕鸿飞忙着跟路过的邻居打招呼,而轩辕羽则是掀开后备厢,在里面淘换着什么。

“小子,别瞎折腾了!”轩辕鸿飞隔着车子叫道。

话音刚落,轩辕羽这边也忙活完了。等到他转过车子,手上却多了一支说不上多精美的木盒。

轩辕鸿飞见侄子手上拿着个木盒也没多问。自己这当叔的都有礼物可拿,更别说楼上那位未曾谋面的婶子了。

刚踏进屋门,就听厨房方向传来一道温婉的声音,“鸿飞回来了?你们先坐坐,我把这只鸡炖上就来。”

轩辕鸿飞轻轻一笑,回道,“傲雪,要不要帮忙?”

“快打住吧,你别给我添乱就谢天谢地了。你们先坐,我这很快的。”厨房里的女人说道。

叔侄俩相视一笑,见怪不怪了。

轩辕鸿飞提着装枪的箱子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就换了一身唐装坐在了轩辕羽的旁边。

闲聊了没两句,就见厨房中走出一位身系围裙却不失风韵的中年女子。眉宇间有那么一股子书卷气,但又隐约透着点点杀伐的意味。

轩辕羽赶忙起身上前行礼。

“三婶好!”

孙傲雪打量了一下身前的轩辕羽,之后热情的说道,“好好好~小羽长得真精神。你三叔时常提起你呢!快坐、快坐!以后就把这当自己家一样。”

轩辕羽客气的说道,“谢谢三婶,以后一定把这当自己家,只要您不烦我就行。”

孙傲雪笑道,“怎么会呢,三叔、三婶巴不得你常来坐坐呢。”

轩辕羽笑了笑,把放在茶几上的木盒拿了起来,“三婶,一点中东的小玩意儿,不成敬意。”

孙傲雪客套了一番,就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整齐的码放着三个波斯风情颇为浓郁的小瓷瓶。

轩辕羽解释道,“这些都是产自阿拉伯国家的极品香料,希望三婶能喜欢。”

孙傲雪虽是隐世家族的子女,但论见多识广也是不逞多让。自然知道这几瓶极品香料的价值。能够被称为极品的中东香料,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孙傲雪轻轻打开其中的一个香料瓶,一股淡淡的花香和柔柔的药草香混合的味道,瞬间飘荡在空气中。那种复合的味道,闻起来就令人心旷神怡。也只有极品的中东香料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开心的道了声谢,孙傲雪小心翼翼的把香料瓶放回木盒,之后又轻手轻脚的将盒子摆放到了自己房间的多宝格中。看得出,她对这份被轩辕羽称作“小玩意儿”的礼物很是心动。

孙傲雪回到客厅落了座,原本两人的闲聊,变成了三人的座谈会,气氛也随之热闹起来。原本在三婶面前还有些拘束的轩辕羽,此刻也变回了伶牙俐齿的模样。

孙傲雪本就是轩辕宗的门人。虽无缘进入内门,却也是外门中不可多得的才女,更是兵法大家--孙氏的嫡传人之一!

轩辕羽寻思了片刻,突然记起了某些往事,猛的一拍大腿说道,“我就说在那里见过三婶嘛!”

“小羽以前见过三婶?我怎么没印象?”孙傲雪诧异的问道。

坐在一旁的轩辕鸿飞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于是也开口问道,“别扯淡,你还不到两岁,你三婶就出山了,你去哪儿见?嘴甜也不是这么个甜法吧?一惊一乍的!”

轩辕羽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两位长辈,意味深长的说道,“夕阳迟暮,小径深处,孤男寡女,携手江湖。”

听完这一句不伦不类的小诗,孙傲雪先是眉头轻皱,但转瞬间好似明白了点什么,顿时红着脸轻咳几声掩饰尴尬。还一副娇羞的样子,瞄向坐在对面的老公。

不看还好,这一看好悬没把孙傲雪气个半死。只见轩辕鸿飞一副天然呆的猪哥样望着自己,摆明了就是压根儿没搞清楚状况。

闹半天当年后山那段海誓山盟都是扯淡啊?如今老娘床单跟你滚了、被窝跟你睡了、孩子也给你生了!你可倒好,没事人一样!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当着旁人又不好数落自己老公的不是,只好嗔怪的趴在轩辕鸿飞耳边低语了几句,顺手还在他大腿的嫩肉上狠狠掐了一把。

轩辕鸿飞脸上变颜变色,一双牛眼瞪得溜圆,最后竟有些气急败坏的指着轩辕羽。可憋了半天,正经话可是没蹦出一句。

“打小不学好的玩意儿!”轩辕鸿飞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临了只得甩出这么一句,就没了下文。

“也不知是谁大晚上偷偷摸摸的跑出门,要么我至于跟出去?害我摸黑找了半天路,还听了好多乱七八糟,现在想想都让人脸红的话。”轩辕羽低着头一副受教的模样小声碎碎念着。却没见听了他小嘀咕,旁边夫妻二人的脸已经红的都有些发紫了。

不过这尴尬的局面也没持续多久,便被化解了。要说这轩辕羽,嘴上的功夫还是相当了得滴。没几句就把三叔、三婶哄得眉开眼笑、合不拢嘴了。

聊了半个来小时,饭菜终于摆上了桌,三人在饭桌上免不了一番推杯换盏。别看孙傲雪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可酒桌上却是个不可多得的对手。但就算这样,估计把这夫妻俩绑一起再乘以五都不一定能把轩辕羽灌趴下。

轩辕羽不喜饮酒,倒不是说他酒量不好,你见过几个习武有所成就的人酒量差了?他只是不喜欢喝而已。真要是碰上不喝不行的局面,那也绝不含糊。

当然了,一家人在一起就图个高兴,真要把谁灌躺下那还得了啊?

酒过三巡,叔侄俩沏上一壶茶,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而三婶孙傲雪则去忙着清理厨房的事,一时间也闲不下来。

“你说你师父的身体好多了?”轩辕鸿飞严肃的问道。

轩辕羽点头道,“嗯!这次回来首要目的就是给师父送药。”

“当初他也是太急功近利,不然也不会伤了肺经。”轩辕鸿飞忍不住一阵唏嘘。

轩辕羽无所谓的耸耸肩,“又不是治不好,只不过很多药在华夏已经绝迹,需要满世界找罢了。有事弟子服其劳嘛,何况我还管他叫爹呢!当爹的有事,做儿子的哪有不管的道理。”

“这次能好彻底了吧?”轩辕鸿飞不由得有些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三叔!不出三个月定能药到病除!”

“好小子!你爹没白养这个儿子!”轩辕鸿飞拍了拍侄子的肩膀。

“是师公、大伯、老爹、三叔教育的好!”

轩辕鸿飞哈哈一笑,“你个臭小子,少拍马屁!”

“爷儿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收拾完厨房的三婶走过来问道。

“没啥。说到二哥的伤有救,所以高兴。”轩辕鸿飞解释道。

轩辕冷锋练功受伤的事情,孙傲雪也知道,想当初还和轩辕鸿飞一同回山探望,一转眼也有十多年了。

“那就好!我早说二哥吉人自有天相的!”孙傲雪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欣喜不已。

“对了,你小子说首要目的是送药?哪还有什么打算?你就没为将来打算打算,就准备继续当你的雇佣兵?”轩辕鸿飞接过老婆递来的烟,吸了一口问道。

轩辕羽也从三婶手里接过一根烟点上,抽了几口理了理思路,开口道,“我这次回来,基本上就不走了,在国内好好发展发展。”

“就是嘛,这多稳定啊!打算干点什么?跟三婶说说,好给你参谋参谋。”孙傲雪一边饶有兴致的问道,一边点上一根烟,旁若无人的抽了起来,活脱脱一位女中豪杰。

轩辕羽诧异的看了看三婶手里的烟,又看了看三叔,最后看了看自己,当即摇头苦笑。合着仨烟民凑一块了,这倒是不缺共同语言。

自己老婆开了口,轩辕鸿飞也就没再多话,踏实的窝在一边抽烟、喝茶,一边听故事。

轩辕羽正了正色,难得摆出一副蛮认真的样子,说道,“开家公司吧,学了那么多东西,总归是要付诸实际的。当然了,老本行肯定也放不下,毕竟是一份保障。有时候子弹比道理更容易让人接受。”

“老本行?你还不打算放弃雇佣兵这个头衔?”轩辕鸿飞有些不悦的质问道。

“我的三叔!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开口雇佣兵、闭口雇佣兵的。您就这么瞧不起侄子?非要把我往那些下三流的群体里归啊?”

“还不都是你自己说的?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得,是侄子错了。雇佣兵都是过去式了,有实力的那部分人全都升级私人军事承包商了。‘PMC’这个词听过吧?”

“小羽你建立了‘PMC’吗?”孙傲雪有些不大确定的问道。

“什么P什么C的?你们说啥呢?能说人话不?”轩辕鸿飞挠着脑袋,有些气急败坏的说。很明显,不学无术的三叔大大,中二病又发作了!

“PrivateMilitaryContractor的缩写!中文名称就是私人军事承包商!我没叫你多看看书吗?”孙傲雪狠狠瞪了不学无术的老公一眼,没好气的解释道。

轩辕鸿飞嘿嘿一乐,貌似有些“捧臭脚”嫌疑的说道,“有老婆你帮衬着,什么难题不都迎刃而解?我看那么多书有啥用?”

“呸~!臭不要脸!也就你好意思当着晚辈这么说,换了别人早钻地缝里了。”孙傲雪轻啐一声,也没多计较。自己老公啥德行,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计较多了老得快!

“三婶不愧是兵家传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轩辕羽适时的马屁,令三婶十分受用。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开始埋汰起三叔来,“不像某人,五十好几还那么不靠谱。我都怀疑当初师公是不是看走眼了,有功夫我得找师公好好问问。”

“你小子…”轩辕鸿飞刚想吓唬两句,却被媳妇儿一个可以“杀人”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别理你三叔,咱娘俩接着聊。”孙傲雪白了一眼一脸无辜的老公,笑呵呵的对轩辕羽说道。

轩辕羽看着三叔的囧相,有些忍俊不禁的说道,“没想到三叔这么‘爱’三婶呢,真稀奇!”(作者:爱个屁,直接说气管炎不行吗?轩辕羽:委婉懂不懂?作者:委婉…委婉你妹夫啊)

孙傲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敲了一下轩辕羽的脑袋说道,“贫嘴!赶快跟三婶说说打算开个什么类型的公司?”

轩辕羽吭哧了好一会儿,才忍住了笑。正了正神色说道,“先从高端电子、能源利用以及冶金方面入手吧,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可以考虑建立军工企业。”

孙傲雪沉吟了片刻说道,“你前面提到的三类,上手门槛相对较低,只要有足够的技术支持,形成产业不难办。可是军工…军工的准入机制太严格,恐怕很难成行。你要有心理准备。”

轩辕羽笑了笑道,“其实我最想做的就是军工,前面提到的几项权当投石问路好了。若不是考虑到华夏的体制,我也不必如此。不过,这军工我势在必得!”

听到这,轩辕鸿飞有些吃味的撇撇嘴道,“小子,大话谁都会说!你真以为这华夏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天真!”

轩辕羽不以为意道,“三叔,不是我自夸,我是不是真有本事您比谁都清楚。再者说,这世上真有谈不成的买卖吗?我看不尽然吧?无非就是一个利字当头而已。”

轩辕鸿飞听罢,很难得用心的思量了一下,到最后也觉得侄子说的的确没错。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正说的是这个道理嘛。

见三叔点头认可了自己的话,轩辕羽笑了。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得到家人认可更值得开心的了。尽管俩人时不时的斗斗嘴、抬抬杠,却也是真心为对方着想的。只不过,如果三叔他老人家能改掉粗线条的毛病,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知是不是雄心壮志触动了他的神经,轩辕羽突然十分严肃的说道,“如今的华夏,在国际社会中处于一个相当尴尬的境地。是个人都敢过来撩拨一下,我看着这样的华夏感觉心疼!几千年的文明古国,沦落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悲、可气、可叹!”

孙傲雪听到这一席话,也不由得感叹道,“是啊!确实可悲!泱泱华夏竟沦落到要看蛮夷的脸色,简直是耻辱!”

半天不说话的轩辕鸿飞也叹了口气,咬牙切齿道,“可不!想当年一夜之间兵临新德里城下,那是何等的威武霸气!再看现在,曾经追着赶着叫爷爷的小瘪三,都敢给咱脸色看,着实特么的欺人太甚!”

听着三叔、三婶说了这么多感慨的话,轩辕羽反倒气定神闲的摊了摊手道,“所以喽,发展军事力量才是根本!谁特么拳头大,谁就是道理!”

不知不觉中,三人已经从最开始聊公司的发展方向,逐渐转移到了军事方面,之后不知怎么的又转回到了轩辕羽的老本行上。还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华夏人的聊天能力,果真是天马行空的可以。

三个人抽着小烟儿、品着香茶,就着雇佣兵和军事承包商这个话题,又聊了个不亦乐乎。

轩辕羽把自己在国外如何当兵、如何从事雇佣兵的经历,跟两位长辈细说了个通透。就连自己什么时候第一次杀人、第一次受伤、第一次被人背叛都讲了个明明白白。

当轩辕羽再次提到“议会”的时候,不单单是孙傲雪心中泛起了波澜,就连早已知晓状况的轩辕鸿飞依旧忍不住的一阵感慨。没办法,谁叫“议会”这个群体,实在太过逆天呢。

这世界上真正能让轩辕羽如此敞开心扉聊天的对象不多,也只有和他一同出生入死的那帮兄弟还有家人,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大聊特聊一些不为人熟知的话题。如果说这世上有谁不会背叛自己,答案中绝不会出现第三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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