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她佩有菩提木,却迟迟没有将菩提木了解清楚!菩提木自动护主,如此神奇的圣物,怎么是普通人可以使用的?
自己如何不小心,居然让她受冰咒蚀心之苦,侵体之寒!
心中的悔意与心疼,浓烈,渐渐的,浓烈到了如何的地步!名衣,对不起,身为丈夫,我没有尽到责任,居然让你受如此的痛苦……
自己如何无能,眼睁睁的看着冰咒伤害他们的孩子,侵蚀她的眼睛,居然什么都没有做!却让名儿独自承受失明之痛!
她一个柔弱女子,如何在承受了灭门之痛之后,再经历如此多的痛楚!
岳父岳母离开的时候,自己居然离她而去,从未在她身边安慰她,照顾她!自己何其混账!
她离府遇刺,重伤却不得归,自己又如何的失败,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反而四日方才找到她!
“坠泪成冰,已经是冰咒的极致,”方棋开口了,就在南舒辰万分自责的时候,“如今碎杯,剑怕冰莲已经没用,我已经无法想象,只好先寻找夜明芝!”
断断续续的话,丝毫没有逻辑可言,一个皇子,从来没有想到,说一个人,已经这么艰难。
易方棋心中的痛楚不比南舒辰少,重新讲述名儿的状况,才更知道,名儿受了如此多的苦!
她的过去,她的灭门之恨,自己没有参与,可是,如今的她,今后的路,自己断然不会错过!名衣她是水,温柔却刚强的水。
水柔,万物之最软,入侵万物,包括人心,但是,水流激烈,她又拥有强烈的摧毁能力,强势而又霸道。
水,无所不在,水,无时无刻都不可以掉以轻心。否则她会从指尖溜走,没有容器可以盛放。
自己断然不会给她机会,让她从自己的手中流走!
“夜明芝?”南舒辰猛然抬头,眸中的悔意和心痛瞬间掩饰。
“可以让她重见光明的东西!”方棋看着南舒辰,“冰咒会伤到她腹中的胎儿,所以她情愿将冰咒逼至身体一处,只是为了……孩子,她双眼失明!”
名儿,你是一个伟大的母亲,难道所有的母亲都如同你一般,会为了自己的孩子,不惜牺牲自己?
难道所有的母亲都如同你一般,会受如此的痛苦?如此多的磨难?上天何其不公,为何让你受如此之劫?
名衣啊,名衣,我愿意尽我所能,护你平安!
名衣啊,名衣,我愿意放弃一切,生死相随!
你可信?我突然发现,任何的事情都没有你的安危重要,我一身功夫,我手中雄厚的势力,我突然发现,我只愿意用他们护你周全!
你可信?我已经明白,我的生命中,天下不是最大,而你却是最重,你是无所不在,处处流淌的水,那么,我便做那竹筏,随水而走,你到哪里,我便随你到哪里!哪怕,冰咒真的无解,哪怕你的生命因此而结束,那么,我,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相随!
如若你不在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失去心之所爱,生不如死啊!
这便是我对你的爱,我现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名衣,你的心,可懂我的情?
这两个男人的心,如何分辨?谁更爱些,或许来说,谁付出的愿意更多些!
“南舒辰!你何其混账,护不了名衣!你枉为人夫!”易方棋眼光一凌,顿时愤从心来,厉喝道。
易方棋长身而起,怒之,怒之!
南舒辰沉了脸色,缓缓起身,“易方棋!”
说不出话来,确实说不出话来,字字如同针一般扎入自己的心中,是的,他说的每个字,都是正确的,都是对的,所以,自己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和借口!
要借口吗?南舒辰心中苦笑,连借口都找不到!心中怒气,一触而发,南舒辰眼中精光一闪,“易方棋,休想动名衣的脑筋!”
“南舒辰,你根本就不配做名儿的丈夫,护不了自己女人的男人,怎么配得上绝世的名衣!”易方棋冷冷一笑,“名衣我是要定了!”
“我的妻子,我不会给你机会的!”南舒辰回给易方棋一个决然的眼神,嘴角弯成了一个弧度。
“这由不得你,你留不住她的心,我看你如何留她在你身边!”易方棋抽出了鞘中的剑,冷冷的金属味道让空气为之一颤。
“她的心……”南舒辰喃喃道。
她的心,在自己这里吧!不然怎么会在自己面前露出娇羞之态,怎么会与自己度过这快乐的时光!
她是爱自己的吧,她亲口说,这个世上,她爱自己!
怎么会不在,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惧,名儿,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明白我忽略了你,我明白,我放松了你,从现在开始,我不会放开你了,但愿,这一切都不迟!
“南舒辰,要不要比试一场!”易方棋冷冷看着有些失神的人,提醒道,“用最原始的方式!”
趁人之危,不是此刻,虽然有的时候,会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但是,在名儿这个问题上,绝对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错误!
“你不会拿名儿做赌注,谁输谁便放手吧!”南舒辰轻轻笑了,手却放在腰际,话语刚毕,抽出了软剑。
“任何人和事物都没有名儿来的珍贵,一切都不能和名儿相比,不论怎样,名衣,我不会放手!”易方棋冷冷道。
两人对立。
翩然公子。
“那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南舒辰淡然一笑,先发制人,迅速出招,近身攻击易方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