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看着封霸背后那熟悉的身影,勉强笑了笑,说道:“你如果再继续旁观,我可就真的要死了。”
“我原本准备看你解决掉这三个人之后,就优哉游哉地回宫睡觉呢!谁能想到这个封教主还留了这么一手!既然形势急转直下,我也就不能再看表演了。”清云凤说着,从封霸身后走出,来到凛的面前。一扬手,几根银针已经出现在手中,“好了,不要再说话了,我先帮你止血。”
凛只觉眼前银光一闪,根本没有看清清云凤施针的动作,自己的伤口便已经不再流血。
看到凛的伤势已经得到控制,清云凤便转向封霸:“封教主,凛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招揽的手下。正如我刚才所说,我对于自己的手下一向非常重视,你既然和我的人动手了,那就要有充分的觉悟。不过,我现在可没空跟你耗,凛的伤虽然短时间内不会危及生命,但还是需要好好处理。所以,我们就先走了,你也不用送了。后会无期!”
清云凤话音刚落,一辆马车便出现在巷口。婷清和婷月从马车上跳下来:“教主!”
清云凤点点头,和婷月一起把凛扶上了马车,然后对婷清吩咐道:“这个人就交给你了,我现在没时间解决他。婷月,我们走!”
马车驶离了漆黑的小巷,婷月问道:“教主,我们去哪里?”
现在这种状况,皇宫肯定是不能回去了。清云凤不假思索地说道:“去语卿楼。”
“是!”婷月答应一声,轻轻一抖缰绳,马车便平稳而快速地向语卿楼驶去。
“咳咳,没想到你会亲自前来。”凛困难地说道。
“我还没想到你会这么爽快地承认你是我的手下呢!”清云凤答道。她点了凛身上几处缓解痛苦的穴道之后,没好气地说道:“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就不要再勉强自己说话了。血只是暂时止住而已,伤势再恶化我可不负责哦!”
凛点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在他的心里,清云凤已经上升到一个重要至极的位置——那是他可以为之舍弃性命的人。
语卿楼很快到了,在清云凤出神入化的医术下,凛的伤口很快便处理好了。在一旁打下手的绯汐和粉凝惊讶地说道:“老板,这么快就治好了?凛公子的伤那么严重……”
清云凤不以为意地说道:“只要他还没死,再严重的伤在我这里都是小菜一碟。医毒本是一家,那个老头子教得的确不错,再加上老板我天资聪颖、勤奋刻苦,自然……”
“教主,婷清师姐回来了。”婷月推门进来,适时地打断了清云凤那还没来得及展开的长篇大论的自吹自擂。
“让她进来吧。”清云凤说道。
婷清走了进来,恭敬地向清云凤行礼之后,才开口说道:“教主,看来刘景安的确对凛下狠手了。封霸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杀掉凛。”
刘景安的这个命令,原本就在清云凤的意料之中。刘景安生性多疑,做事情又追求万无一失。对于凛这个极大的不确定因素,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从刚才的战斗中可以看出,刘景安这次真的下了血本。今天若不是自己在场,凛也许真的就要殒命封霸刀下了。
“那个封霸呢?怎么处理了?”清云凤接着问道。
婷清回答得很干脆:“审完就杀了。”
“啊……”听到婷清冷酷的话,绯汐还好一些,粉凝则轻声叫了出来。随后又捂住了嘴,害怕打扰到正在昏睡的凛。
清云凤暗暗地叹了口气,也没有向绯汐和粉凝多做解释。不论江湖还是朝廷,都是充满血腥和杀戮的地方。她们即便不去亲自参与,也要学会适应这种对话。人总是要学会面对,清云凤相信绯汐她们会很快接受这些残酷而真实的事情。
“那你的速度还不算慢。怎么审的?”清云凤问道。
婷清笑了:“教主,您把药都给我了,还问我怎么审的?我只不过告诉他,如果能一五一十地把他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的话,我就让他痛快地去死。”
“什么……?”绯汐疑惑地问道,“你一开始就明白地告诉他必死无疑?”绯汐心想:哪有这么审问的!既然说不说都要死,那人一定会咬紧牙关,死不松口嘛!还怎么从人家嘴里撬出消息呢?
粉凝也问道:“婷清姑娘,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人怎么会说呢?”
婷清几人在得知清云凤还活着的消息之后,日夜兼程地赶到了京城。对于清云凤来说,霏雪教是一张隐藏着的底牌,不能随便暴露。所以清云凤便将婷清她们安排在语卿楼。其实清云凤很清楚刘景安知道语卿楼是她的产业,她也知道刘景安在语卿楼附近布下了不少眼线。但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语卿楼是做什么的?青楼!青楼里多了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样安排虽然是棋行险招,但的确收到了效果。刘景安当初布下眼线时,曾经叮嘱“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禀告给我”。所以,有几名陌生女子入住语卿楼的事情,眼线也详细地禀告了刘景安。而刘景安当时正在为铸造司的事情烦心,听了手下带来的消息,勃然大怒道:“青楼新进了几个姑娘而已,屁大的事情也要来烦我!”狠狠地将前来禀报的人训斥了一顿。而他的手下们也“吸取教训”,基本不再向刘景安禀报语卿楼的情况。现在刘景安安排在语卿楼的眼线几乎是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