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每个女孩儿的心里都有一个梦,
不管她的外表是柔弱还是强悍。
我喜欢爱笑的女孩儿,
虽然有时候她们并不是真的那么的快乐,
至少洋溢的酒窝和眼睛弯弯的弧度还是可爱的,
比起她们满目苍夷的内心······
如果可以,梦,别醒。
“喂,姓王的!”我这样叫他,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我总是想要保持一种高高在上的地主姿态。他扶着自行车慢慢停下,转过头来,一双眼睛说不出感觉的看着我,不,那感觉应该和我的一样,都是厌恶,于是自行车的链条声就停了下来。
“别把这事告诉我妈!否则,你就死定了。”说后半句的时候我故意拖了很长,两指一伸向前一勾增加了威胁的意味。
“什么事?”
我不知他是不知道还是装傻,我很生气,冲他嚷道:“周末,电影。”
“哦~”他也拖了长尾音,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看上去像是喜欢打小报告的人吗?”
“最好不是!”我瞪着他,率先推了自行车放在堂屋里。
“妈!”我柔软着声音甜甜的叫唤了一声,不过安静的老屋里并没有人回应。
王梓岳才从外头推车进来,我们的眼神一在空中相遇就“刀光剑影”了起来,于是两个人都扭头转身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屑的鼻哼总是能在这时听见。
我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书包,拿出了作业,自从在学习生涯中出现了难缠的对手,我对从来不屑一顾的功课变得异常重视了起来,我觉得王梓岳也差不多,因为我总能见他特别殷勤的去找老师问作业,绝对是害怕我随时顶掉他的位子。
“有人在家吗?”
直到我听见小霞悦耳的叫声,才从题山题海中清醒过来,我拖沓着鞋子三两下跑到堂屋的时候小霞手里拿了一包正在滴水的杨梅包,肯定是刚从冰箱里出来不久的。我的眼睛放光,一溜烟跑去,顺势就要得到我的乖乖,她的手一偏,立马撤离了一部分冷气:“哎呀,不是给你的~”
天杀的,好一个娇嗔!
“我来找王梓岳的~”
“切”,我呲之以鼻,愤慨的回到了房间,往抽屉里取出一块钱,那时小霞正在敲王梓岳的房门,她回头看我,我就举着自己手里的一块纸币锃亮着眼睛道:“看什么看?爷有钱!”
很快,王梓岳就开了房门,我离开的时候还听见小霞的说话声:“教教我好不好?”一种强有力的催化武器搞得我鸡皮疙瘩来不及掉下来就死光在了毛孔里,好一个乖乖,你咋不去催奶呢?这声音,上次村头那家人母牛出奶不畅,准能一催一个准。
我总觉得他们两个有什么勾当,总有一天要搞出事来,我不明白小霞是怎么搞得,莫不是脑子瓦特了?我握着手里的两包杨梅包,想这件事想得正出神,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狂响的喇叭,我抬眼望去,一辆拉风的摩托车在太阳光下反射得人眼睛睁不开了都要。
“嘿~”车上的人持续的按了三声喇叭,我看见艾铭迎和方才放学时一样,依旧垂耷着刘海抱着他的银色头盔,那一刻可能是他刺耳的机车喇叭声,一下子撞进了我的某个地方,催生了一种奇怪的反应。等到确定我看见了他,他就熄了火把他的头盔架在了车头上,他的脚步生风,很快走了过来,我有些措手不及。
“嗨,走吧,带你兜风。”
我咽了咽口水,一个冰杨梅在我的嘴里快要杀了我的舌头和口腔,然后我就脸红了,莫非这有什么必要的联系?
那天我很晚才回去,妈妈却并没有很着急,王梓岳肯定更是连发现都没有发现。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洗了澡也没有出去纳凉,很快就回了房间,我躺在床上却并没有睡觉。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团软软的棉花里,晃悠悠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又很甜,一下子就快化了。我不断回想着傍晚时分发生的事情,艾铭迎带着我去了一条我经常会去的河,就在我们村子附近,熟悉的地方却让我产生了一种默契之后的惊喜感。将近两米深的潭,他一下子就跳了进去蹿进去的时候像一条轻快的鱼,我吓了一跳,又暗含着惊喜,在他的脑袋从水中央冒出来的那一刻,我便彻底的激动了,也不知道是在激动什么。他慢慢的向我游过来的时候我眼睛都不眨的看着他,他亦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我,他湿耷着头发坐在我的旁边,我就坐在一块高高竖起的岩石上头,他朝我笑了笑,那时他的身上还在滴水,滴答滴答,滴答滴答。他的身上总散发着一种桀骜不驯的意味,看起来和我们这些人不太一样,不是他说话的方式,不是他产生的行为,就是一种感觉,好奇怪的感觉。可我骨子里总觉得我是和他一样的,至少我渴望他的另类,所以当他的嘴唇慢慢靠向我的时候我也没有拒绝,我想我是不想拒绝的,或是没想到该怎么拒绝······
一阵昏头昏脑的,一直到进入梦乡。
好奇怪,那天我梦见了爸爸,那个记忆中我又爱又恨的人,不记得梦里和他干了些什么,醒来的时候枕边又湿了一块,只有夜里池塘的蛙、树上的鸟儿还在叽叽喳喳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