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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观灯劫师

我们师徒四人离了玉华城,又走了五六日程途,又见一座城池。唐僧道:“八戒,此间又是何处?”我道:“据土地说:天竺国外郡,金平府。不过师父,等一下跟人对话时还是要问这个问题?”

唐僧道:“为何?”我道:“师父,你我皆未来此处,又是行脚僧,你不问,你不问容易引起别人疑心。”

我们师徒四人继续前行,来到关东厢,我见两边茶坊酒肆喧哗,米市油房热闹。又走过几条巷口,还是走不到城门,倒是见到一座山门,门牌上曰:慈云寺。唐僧道:“暂到此处歇歇马,打个斋如何?”悟净道:“好,好!”

我们师徒四人一同进去,我见珍楼壮丽,宝座峥嵘。炉中香火时时爇,台上灯花夜夜荧。忽闻方丈金钟韵,应佛僧人朗诵经。这时我见廊下走出一个和尚,对我们师徒四人行个佛礼,道:“老师何来?”我们四人回个佛礼,唐僧道:“弟子乃中华唐朝来者。”

和尚倒身下拜,我馋起和尚,笑道:“院主为何行此大礼?”和尚道:“我这是向善的人,看经念佛,都指望修到你中华地托生。只见这位老师丰采衣冠,果然是前生修到的。师父生在中华享福,因此下拜。”

我哈哈大笑,唐僧瞪了我眼道:“弟子乃是行脚僧,有何福可享!院主在此闲养自在,才是真正的享福呢!”和尚领我们师徒四人入正殿,拜了佛。正殿又走进几个和尚,行了个佛礼。

我听先见和尚对后来和尚道:“这位老师乃是中华大唐来的僧人,那三位是他的高徒。”众僧道:“老师中华大国者,不知为何到此?”

唐僧道:“我等奉唐王圣旨,向灵山拜佛求经。路过宝方,特奔宝刹,一则求问地方,二则打顿斋食。”众僧人邀我们师徒四人入方丈,我在方丈里见到几个做斋和尚。众僧人引斋僧来相见行礼。

礼毕,我等各找位置坐下。我道:“此地何处?”众僧道:“这里乃天竺国外郡金平府。”

唐僧道:“贵府至灵山还有多远?”众僧道:“此处到都下有二千里,这是我等走过的。西去到灵山,我等未曾走过,不知还有多少路,不敢妄言。”我等道了谢。不多时,斋做好,摆上桌来。

斋毕,我们师徒四人要继续启程,却被众僧拦住,道:“老师且宽住一二日,过了元宵,在去也无妨。”唐僧惊讶道:“弟子在路,只知有山,有水,怕的是逢怪,逢魔,把光阴都错过了,不知几时是元宵佳节。”

众僧道:“老师,拜佛与悟禅心重,故不以此为念。今日乃正月十三,到晚就试灯,后日十五上元,直至十八九,才谢灯。我这里人家好客,本府太守老爷爱民,各地方俱高张灯火,彻夜笙箫。还有个金灯桥,乃上古传留,至今丰盛。老爷们宽住数日,我荒山还是能招待得起。”

我本来是执意要上路的,看见唐僧以有留下来的打算。我掐指一算,苦笑只能留下来了。到晚上,我们师徒四人听得佛殿上钟鼓喧天,我等出了方丈来看灯后,且各自归寝。

次日,我们师徒四人玩赏了一日,殿上看了灯,又都去看灯游戏。等寺里看完灯,又到东门厢各街上游戏。到二更时,才回转安寝。

次日天晚,又都点上灯火。我喝着凡神烈酒想着再过一天就可以上路了。众僧来到我们师徒四人面前,道:“老师,你等前晚只在荒山与东门厢看灯。今晚正节,同我等共同进城里看看金灯如何?”唐僧应许,我们师徒四人同本寺多僧进城看灯。

三五良宵节,花灯悬闹市。六街三市灯亮,半空一鉴初升。灯映月,增一倍光辉;月照灯,添十分灿烂。万千家灯火楼台,十数里云烟世界。满城中箫鼓喧哗,彻夜里笙歌不断。

此时不禁夜,乱烘烘的无数人烟,有跳舞的、装鬼的、骑象的,东一攒,西一簇,看之不尽。我们师徒四人与众僧来到金灯桥上,我看到三盏金灯,又闻到一股异香。

我对众僧问道:“此灯是何油?怎会有异香扑鼻?”众僧道:“朱高徒有所不知,我这府后有一县,名:旻天县,县有二百四十里。每年审造差徭,共有二百四十家灯油大户。府县的各项差徭犹可,惟有此大户是赤字。每家当一年,要使二百多两银子。此油不是寻常之油,乃是酥合香油。这油每一两值价银二两,每一斤值三十二两银子。三盏灯,每缸有五百斤,三缸共一千五百斤,共该银四万八千两。还有杂项缴缠使用,将有五万余两,只点三夜。”

我道:“这么多香油,三夜如何点得尽?”众僧道:“这缸内每缸有四十九个大灯马,都是灯草扎的把,裹了丝绵,有手臂粗细,只要点过今夜,佛爷现了身,明夜油也没了,灯就灭了。”

我笑道:“想必油都是被佛爷收去了。不过佛收油是何意。”众僧道:“满城自古及今留传着:油干了,人皆说是佛祖收了灯油,自然五谷丰登;若有一年不干,就年成荒旱,风雨不调。所以人家都要这般供献。”

突然半空中呼呼风响,我见看灯的人都散去了。众僧道:“老师,回去吧,风来了。是佛爷降临来看灯了。”唐僧道:“怎见得是佛来看灯?”

众僧道:“年年如此,不上三更就有风来,知道是诸佛降祥,世人皆回避。”我笑道:“我等也是思佛念佛拜佛的人,今逢佳景,诸佛降临,拜拜也是好的。”过了一会,风中现出三位佛身,近灯来了。我见唐僧跑上桥顶,倒身下拜。

我掐算过唐僧会被抓,也就不阻止唐僧的行动。灯光昏灭,风一吹,就没了动静。我手中发出噬阳金焱,又照亮了桥,可是再无看到唐僧的踪影。我道:“猴哥,师父被妖精摄去了!”众僧道:“朱高徒,怎见是妖精摄去?”

悟空笑道:“原来你这伙凡人,常年不识真佛,故被妖邪惑了。只说是真佛降临,受此灯供。刚才风中现佛身就是三个妖精。俺师父也不认识,就上桥顶跪拜。三妖精将器皿盛了油,连俺师父都一同摄去。”我道:“猴哥,要如何安排?”

悟空道:“不必迟疑。我先去探探路,你两个同众僧回寺,看守马匹行李,等俺老孙回来。”悟空驾筋斗云往东北方向追去。我道:“众位我们赶紧回去吧。”我、悟净和众僧回到了慈云寺后,悟净快速收拾行李,我牵着马聚集在一起,等悟空回来。

突然我听到叫喊声,道:“八戒、悟净!”我寻声望了去,见到是悟空,挥挥手道:“猴哥,这边!师父情况怎样?”

悟空按落云头,坐下来道:“昨夜闻风而赶,至天晓到一山,不见人影。幸四值功曹传信道:那山叫做青龙山,山中有一玄英洞。洞中有三个妖精,叫做辟寒大王、辟暑大王、辟尘大王。原来积年在此偷油,假变佛像,哄金平府官员人等。今年遇见我们,他们不知好歹,连师父都摄去。俺老孙审得此情,吩咐功曹等众暗中保护师父,我寻近门前叫骂。三怪齐出,都象牛头鬼形。大个使钺斧,第二个使大刀,第三个使藤棍,后引一窝子牛头鬼怪,摇旗擂鼓,与俺老孙斗了一日,打了个手平。妖王摇动旗,小妖都来,我见时候不早,不能取胜,师父暂时无事,所以驾筋斗回来。”

我道:“猴哥,他们是何跟脚。”悟空道:“按安老孙看怪,是三只犀牛成精。”

我道:“犀牛,犀牛角可是稀有药材。猴哥,你一人就能对他们三个,要是再加我和悟净,三人对三妖,定能拿住他们,锯下角,救出师父。”悟空道:“俺看你救师父是其次,犀牛角才是你的目的吧”

我道:“那有,猴哥别胡思乱想。现在天色已晚,我等还是先收拾睡觉,待明日我等好拿住妖王,救出师父。”悟净道:“二师兄,说那里话!常言道:停留长智。倘若妖精今晚不睡,把师父害了,却又如何?不若如今就去,嚷得他措手不及,才好救师父。太迟,恐有闪失。”

我苦笑道:“师弟说得是!我等趁此月光去救师父!”心想:我真是劳苦命啊。悟空对众僧道:“看守行李马匹,待我等把妖精捉来,对本府刺史证其假佛,免却灯油,以苏概县小民之困,不知可好?”心想:哎!安排多余了。众僧领诺。我们师兄弟驾云出城。

顷刻,我在悟空的带领下到了青龙山玄英洞口,就按落云头。我举起拳头打算轰门而入,去拿我的珍惜药材。悟空道:“八戒住手,先待俺进去看看师父生死如何,再好与他争持。”我道:“好,俺在等等,反正俺的药材不会无缘无故消失。”

悟空收了棒,捻着诀,道:“变!”变做火焰虫,飞进门去。我和悟净个找位置坐下,又是一次漫长的等待。我拿起凡神烈酒壶喝起了酒,心想:还好我有酿酒,不然不知要如何打发时间。

“砰”门打开,悟空出来叫道:“兄弟们何在?”我和悟净快速来到悟空旁边,我道:“猴哥,这次又是闹哪样?”悟空将变化入里解放师父正走,被妖惊觉,顾不得师父,打出来的事,讲了一遍。

“砰”门又被关了。我大喊道:“开门,开门。快还我药材来。”悟空道:“八戒,别乱说了,我等是来救师父的。妖怪放了我师父,饶你不死。”

我们等了半柱香时间门没有开。我跳到门前,炮拳轰门,“嘭”门碎了,我对里面道:“妖怪快快将你们头上的角交出来。哦!还有,快送俺师父出来。”我又慢慢走会悟空旁。三个妖王各持兵器,帅小妖出门。

三个妖王走了出来,不说话,便轮兵器打了过来。悟空抵住钺斧,我轰住大刀,悟净迎住大棍,只闻风响并尘沙。初交几合喷愁雾,次后飞腾散彩霞,这边因师性命发狠打,那边不放唐僧劈脸挝。

三僧三怪,赌斗多时,不见输赢。虽然说是我打酱油无心接多。辟寒大王喊道:“小的们上来!”众小精各执兵刃齐来,把我团团围住。我道:“热身活动到此结束,得认真了。不然珍贵药材没弄到,反而被抓,那就丢脸就丢大了。”我用炮拳打地,“嘭”地面凹凸不平,石块高高凸起,一阵狂风将众小精推倒在地上。

我道:“百标枪!”我用神力化为九阳真火,凝聚成一把把标枪,投向了围攻我的小精,众小精人数快速减少。我四周升起了一层层冰墙,将我的炎枪中的火焰消磨光,辟寒笑道:“你朱八戒,你以为你会放火焰,我就不会施冰术。”

我笑道:“接我这招试试!”心想:对付小妖而已,九阳真火浓度当然不高,不然怎那么容易熄灭。我用蚀月紫焰在左手中凝聚出紫色标枪,用力的向辟寒扔去。辟寒道:“朱八戒,没招了!不过是火焰换了一种颜色罢了。”辟寒转动武器,在他前面升起了一层层冰墙。

紫色标枪与冰墙发生碰撞,冰墙还是一层层冲向我,紫色炎枪在冰中穿过,攻向辟寒。好像炎枪与冰墙两者重来没有接触过。冰墙已经接近我了,我用加强版的震拳,把想我攻击的冰墙打成冰粉末。“啊!”辟寒叫道。我翘起了嘴角,看向辟寒,辟寒躺在地上,胸口插着紫色标枪。

我见辟暑、辟尘分别用放火、放风将悟空、悟净逼退。辟暑、辟尘来到辟寒身边,道:“辟寒,你怎么了?死了。”辟暑、辟尘站了起来,道:“我要你为我兄弟偿命。”

我微笑的举起手,我道:“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吧!”顺手打个响指。“轰”,插在辟寒身上的紫色炎枪爆炸开来。我见辟暑、辟尘反应倒是不错,用武器抵挡。我心想:如果是噬阳金焱的话说不定能扔掉武器挡住,不过这是蚀月紫焰。蚀月紫焰穿过武器,火焰直接粘在辟暑、辟尘身上。

“啊!”两声惨叫后,辟暑、辟尘躺在了地上。辟暑指着我道:“你卑鄙!”我道:“我很懒,能用简单的办法当然就用简单的办法。”辟暑也低下他高傲的头,咽下他最后一口气。我走上前收回他们身上的蚀月紫焰,蚀月紫焰一样是不灭火焰,必须收回。

悟空、悟净与我汇合后,我道:“猴哥,悟净,你们进洞救师父。”悟净道:“二师兄,那你……”悟净还没说完就被悟空拉进洞去了。我将三妖的犀牛角锯下来,再将他们的武器一同丢进先天空间里。在放九阳真火将地上的所有尸体烧个精光。

火灭了,唐僧他们走出洞。我道:“师父,我等一下将你装进袖子里。我们一同回慈云寺。”唐僧点点头,我施展袖里乾坤将唐僧收进袖子里。我们师兄弟三人驾云回到金平慈云寺去。

回到慈云寺时已经五更,我等服侍唐僧在方丈安寝后。悟空道:“八戒、悟净,你等在这守护师父。俺去金平府一趟。”我道:“知道了,猴哥!”悟空驾云而去。我和悟净在唐僧旁和衣而睡。

到午时,唐僧醒来,准备继续上路。我们师徒四人走出了方丈,看见金平府众官员在门外等待。府县官留住我们师徒四人,大摆素宴,遍请乡官陪奉。这个月,又为我们师徒建立生祠,竖碑刻文。

次日五更早起,各各收拾完毕。唐僧摇手道:“安安静静的走,不要惊动寺内僧众。”连忙上马,开了山门,找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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