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的时候,他想跟他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知道在那一刻,语言早已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桌子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墨羽擦了把脸,点开手机,是穆珩的信息。
“吃饭了吗?”他问。
他点了点键盘,“吃了。”
那边很快来了一条信息,“那就好。”
墨羽反复看了几遍短信,直到熟记的时候才放下手机,他靠在了椅背上,空空地盯着天花板,“我一定是疯了……”
他开车回了家,打开门,坐到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
他环视了一圈客厅,觉得家里太安静了,便回到了房里,打算睡觉。
墨羽解开衬衫的纽扣扑到了床上,视线落在了穆珩睡过的位置上,他垂下眼帘,移过身子去,把脸埋进了他的枕头里。他闻着他留下的气息,眼里浮起了悲伤。
他的一切都染上了他的颜色,他忽然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习惯他的存在。
墨羽长长的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睡觉。
从这一天以后,他的生活归于平静。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离别带来的悲伤没有那么浓烈了。穆珩在那边好像很忙,电话少了很多,有时候回复一个信息都要半个小时。
墨羽意识到这点,很少去打扰他工作。于是他跟穆珩之间的联系渐渐的少了,似乎变得跟陌生人一样了。
生活像流水一样平平淡淡的。他早上起来去花店工作,下午去培训中心教那边的老师插花,下班了去市场买菜,然后回家睡觉。
又一个晚上,墨羽翻开日历,有些恍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珂庭还没有回来,他跟萧炎玩脱了,说要延长假期。墨羽翻着他发过来的明信片和照片,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容。
珂庭在那边认识了很多的朋友,照片上都是他们的笑容。小旅馆那位和蔼的老奶奶、街边卖水果的大哥哥、站在街口的警察先生,跟珂庭和萧炎两个比着剪刀手冲镜头笑。
墨羽觉得太静的时候就拿出这些照片看看,总比看电视好多了。
他把照片收好,拿出了杨采芹送给自己的书看着。都是一些名著,哲学什么的,偶尔会有一两本言情小说。
他正欲翻页,一本书从里面掉了出来。他拿了起来,“怎么有本书夹在里面?”
他翻开看了看,露骨的画面立刻映入了眼帘,墨羽看得脸红心跳的,他这时才知道,原来男人之间可以有那么多的姿势。
他放下那本漫画,下身紧得有些难受。他这三年没有谈过恋爱,有时候欲望上来了,就自己解决。男人都是很直接的动物,只要看了色情的东西都会有些许的反应。
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用不着压抑原始的冲动。
墨羽回了房里,躺在了床上。他解开皮带,手慢慢地伸进了裤子里,他皱起了眉头,浑身燥热,突然的刺激让他情不自禁哼了一声。他觉得有些碍事,完全解下了裤子,开始肆无忌惮地取悦起自己来。
浓重的喘息不断,磁性的闷哼从喉咙冒了出来。他眉头紧皱,脑子里闪着书上的那些画面,里面的人被他臆想成了穆珩。
模糊的意识里,穆珩好像坐在他的身上,放肆地扭动着腰肢。穆珩的脸布满红霞,张嘴大声吟唤着。炙热的汗水不断流下,穆珩的低吟好像回荡在耳边,是他从未听过的迷醉。
室内满是春色,男人的低吟回荡着,隐隐有些放荡和糜烂。随着他身体一阵颤抖,下身紧绷了起来,墨羽眼前一白,忽然低吼一声,瘫在了床上。
他大口地喘着气,看着花白的天花板,心里一片空寂。
他心里清楚自己刚刚意淫了穆珩,他故意没有去在意,强调这是无意识所致的。或许是他太久没有发泄过欲望了,穆珩又经常待在身边,他才把他当成了臆想的对象。
墨羽从床上起来,拿纸巾收拾好一切,换了身衣服睡了过去。
第二天,墨羽衣冠整齐的坐在花店里。跟昨晚那幅模样区别很大。
他玩弄着手里的手机,心里有些犹豫,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穆珩,就算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听到了店门的门铃响了,他抬起头看去,朝杨采芹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杨采芹笑了笑,“不就出去吃个午饭,晚了一点嘛,对了,下班后陪我去买衣服吧?”
他挥了挥手,“去找你的女性朋友去。”
“可是我不知道男人的品味啊。”
他挑了挑眉,“哦?你穿给谁看啊?”
杨采芹的脸一红,居然被他看穿了。
“是不是两条街外的那位餐厅老板啊?我记得他好像是姓陈的哦。”
杨采芹笑着打了他一下,“是啦是啦,我穿给我男朋友看的。”
“说起来我也算你们的媒人,随便叫个外卖就成就了一段姻缘。”
她哭笑不得,“那我不得哭着感激你?”
“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啊。”
杨采芹忽然架起了他,“口气这么大,不行,我得惩罚你!”
“你想干嘛?”
“现在就陪我出去买衣服!”
他故意装作委屈的样子,“我还要开店呢。”
她直接戳穿了他的谎言,“人家都去培训中心学插花了,哪还来你这边买?”
“人家学会了,当然会过来买几支花回去插的啊。”他想挣开她的手,因为他不想去。
说起来,他的课程已经结束了,培训中心那边的老师都学会了插花,已经开设插花兴趣班了,加上广告一宣传,还挺多人报名的,如今那边的生意红红火火,负责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当然也包括墨羽。
杨采芹知道这家伙赚了一口袋的钱,哪还会介意花店这点,她抓着他的手臂紧了紧,“我不管,你一定要陪我。”
“我不开店,下午会损失几百块钱的哦,你得赔我。”
她翻了个白眼,“是啦是啦,快走吧,记得拿钥匙。”
他们开车去了商场,墨羽下了车,他从进商场的那一刻,就知道购物中的女人有多恐怖了。
“这裙子看起来不错啊,你说是不是?”杨采芹摸着裙子的布料,转过头问道。
墨羽累得要死,有气无力地道:“嗯,你穿什么都好看。”
“那我试试。”她拿起裙子进了换衣间。墨羽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终于有机会喘一口气了。
他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衬衫上,转头朝销售美女道:“帮我拿一件包起来。”
“好。”她甜甜的应下,找来他说的码数,装进了袋子里。
墨羽掏出手机,发了个信息过去,是给穆珩的。
吃饭了没有?
过了很久,手机跳出一条信息:嗯。
我给你买了件衬衫,你注意查收,地址我填你家了。
他发了过去,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回复,估计穆珩又在忙了。
“这小子……”他轻轻地摸着手机,语气颇为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