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金友的这一千人里,很多都是原来归田的驻军,地形熟悉,由这些人带领很快都进到城里。
他们的信号是虫鸣,一长两短又一长。这些人有打扮成百姓的,有打扮成东昌士兵的,分散开各自奔着目标去了,他们的主要目标是城门。
“操,你看看他们又偷摸出去找乐子了!”
一个看城门的小兵指着不远处五六个士兵,跟身边的人说道。
“今天不是说敌人要攻城么,胆子够大的,今天还敢出去!”另一个人说道。
“他爷爷的,他们不是亥时才出发么?老子这不是早早的就回来了么?”一个人好像听见了他俩的话回头说道。
“去你的,都是兄弟,别一开口就爷爷奶奶的。兄弟,他这人嘴贱,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另一个说道。
“就是,就是,你们千万别往心里去”旁边的人也附和着。
“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就不计较了。你们是哪个队的?”一个守城的说道。
“兄弟,你看,我们都认错了……”那人一脸的为难。
“是呀!这小子我们肯定回去教训他,千万别告诉我们头儿,他可他妈凶了。”另一个也说道,边说边拿出了一个纸袋子走了过来。
“一点儿意思,两位兄弟帮个忙!”
“对对,兄弟,帮个忙”另外几人也过来了。
这两小兵心里正偷着乐就被几个人给围住,笑还在脸上,小命却交代了。
趁着夜色,把两个尸体架着说说笑笑的走了,立刻有两个人出来顶替了位置守在那里。
远处的人看了一眼没当回事,可是等他们回头时也是一个抹脖。
也就不到一刻钟,这些人已经拿下了城门,这个城门是西门。正常来说,东城门对着建水方向,如果建水来人会从东门主攻。所以东昌的兵力,西门最弱。
其他三处,东门去了三百人,南北各去了二百人,潜伏在附近等待信号同时动手。
西门这里留了一百人,其余两百人分散城里各处。
戌时刚过,一声猫叫在西门外响起。城门里的人回应一声,外面又是一声。西门刚要开启,过来一对巡逻的十几个人。
“你们干什么?”为首发人发现不对赶忙询问,虽然今晚守门的加了人手他知道,可是这些人怎么像是要开城门。
“我听见外面有猫叫,怕有问题,想听听动静,不是说大云今天要来攻城么。”余金友眼珠一转
对方明显松了一口气,“你是谁?怎么没见过?”
“小的就是个小兵,您怎么可能注意到啊!要是打完这仗还有命活着,能当个小队长也好啊!”边说边张开双手看似无奈,其实是打了暗号。
其他人早就偷偷瞄着了,慢慢逼近。
那个东昌的巡逻小队长发现了异样,假装没发现,想要领人走却已经被围了了。
虽然余金友他们动作尽量快了,还是让这些人发出了喊叫的声音。余金友当机立断,和三个人一起打开城门,让外面的人赶紧进来。
同时安排其他人去组织上面守城的人,心里暗道是自己大意了,西门这里多留些人手在暗处就好了。
云逸飞的人一进来就发了一枚信号弹。
西门最先开了,上面守城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下来查看情况的就被解决了。
然后百十号人冲上城楼,虽然人不多,这里好歹也是两万人马,但是两万人也是分开驻守的,所以一开始还是慌乱一下,以为城内有人反叛,西门守将领着人很快就控制了情况。
突然一个信号弹升上了天空,西门守将暗道不好,没等他问,手下来报。
“将军,城门被打开了!大云朝的军队进来了!”
“什么!妈的,还不赶紧预警!”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是那一百人争取的片刻时间,各个城门就被突袭打开,敌人涌入进来。
东昌在归田的守将,摇摇头,果然够快,输了就得服气,走吧!
一声令下,东昌人撤退跑了!
大云的士兵一看,东昌的兵也不过如此啊!
“王爷威武!”
云逸飞嘴角微挑,小子,跑得倒是快,下令不必追击。然后派出五万人由马跃山带领去夺回丰全,苏伯礼在建水镇守呢,马跃山觉得人少。
云逸飞却道“本王让你去,你就必定能夺回来。”看他还是犹豫,就对余金友道“你敢不敢去?”
“只要大帅有命,上刀山下火海……”
“放心吧!归田都没了,他们死守丰全干什么?”云逸飞不屑的说道。
马跃山总觉得东昌诡计多端,他这是被坑的有了后遗症,虽然觉得云逸飞说的有理,还是犹豫不决。
余金友看马跃山不出声,赶紧抢着领了命令。他就怕人家后悔了,抢不过。自己以前才负责几个人,说的好听是守城小将,其实就是领着百十号人和民夫修城的。
这可是五万人啊!就是战死了也值得!
“把人赶走了,不必镇守,带人回来就是。告诉丰全的负责人,有事就让他们发信号弹。”
余金友带着人出发了,心里那个美啊!他的一个下属不解,问道“头儿,马跃山都不去,咱们去不会是送死吧?”
“哼!那个老匹夫,他要是真有能耐还能打成这样?你没看王爷一来就打的这么顺。老子这条命以后就是王爷的,王爷说没事保证没事!”
从此云逸飞多了个对他特别崇拜的人,不过这余金友到是跟对人了。
他们到了丰全,没怎么打,丰全的守军就跑了。
马跃山看着得胜回来快速晋升的这个无名小将,心里一阵发苦。王爷本来给了他这个白捡功劳的机会,是自己犹犹豫豫没有抓住。不然多累积些功劳,将功补过,或者回去还能留下一命啊!
可惜,这世界上哪里有后悔药给他吃?
这一仗,大云的气势打出来了,总算让大云的士兵们斗志昂扬了,尤其是余金友的事迹那被传的都邪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