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看着直到现在还不相信事实的叔父,不由叹息一声,道:“凭什么?就凭那血眸少年一个字杀二十人!”
“哼,荒谬!就算她武功高强又能如何?难道她还想与皇室对抗?”张公公脸色发青,恨声道:“我这就去找那血眸少年,我就不信她还敢真杀我!”说着,急冲冲向着房外走去。
张广一惊,再也顾不上什么大逆不道,一把拉住张广,吼道:“叔父,你这是去送死啊!”
“送死?哼,我还怕她没那个胆子呢!”张广怒极道:“就算她真杀了我,我也不怕!反正陛下定会给我报仇!”说着,看向紧紧抓住他不放的张广,微微蹙眉,喝道:“你还不放手!”
“我不放!”张广坚决的摇了摇头,劝说道:“叔父,三思!唯今之计,只有我们投降才有活路啊!”
“逆子,你这个逆子!你给我放手!”张公公尖声道:“你若在阻止我,我就不认你了!日后,你也不用跟我回皇宫了!”
闻言,张广眼里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还想回皇宫?哼,这辈子也不会有机会了!算了,既然他想去送死,又关我什么事!我连自己也自身难保了!
“叔父,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劝你了!但请恕侄儿不孝,侄儿就不陪你一同前去了!”张广缓缓松开双手,淡淡说道。
“哼,我不用你陪!”张公公惊怒地看了眼张广,冷哼一声,扭着腰向着门外走去。边走边尖声喊道:“开门,给我开门,我要见你们的宫主!”
“不知死活!”张广摇了摇头,叹道。同时,他心中却又升出无限悲凉,自己的小命何尝又不是被捏在别人手里!
当初升的阳光,顺着窗户蔓延,渐渐倾洒进房内,最后暖暖地照射在床榻之上盘腿而坐的黑衣少年身上。
在温暖阳光照射之下,黑衣少年紧闭的眼眸微微轻颤了一下,片刻后,缓缓睁开!
经过了一夜的修炼,她终于对杀戮绝的第一层摸到了一些门路,想来只要在努力修炼一段时间,突破第一层是迟早的事!
伸了伸懒腰,破天从床榻上跃下,随意洗漱了一番,从血玉镯里取出了一套精美的红衣,低低看了半天,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呢喃道:“好久没穿红衣了,还真挺怀念的……”
笑了笑,最后将其换在身上。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只是刚走出房门,就听见一道调笑声响起,“小懒猪,终于起来啦!”
“你什么时候来的?”破天张了张嘴,看着悠闲坐在大厅中的风浩然惊道。
风浩然笑了一声,目光在破天的红衣上打量了半天,没有回答,反而眨眨眼道:“还别说你的辟谷丹真好用!吃了一颗,真够精神!”
破天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别告诉我,你一晚上都坐在这里?”
“恩。我从爹那里回来后,就坐在这里。不过,刚才我还去太监住的北苑,转了一圈!”风浩然却是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回道。
“噗……”破天刚喝进口里的水顿时喷了出来。
“慢点,慢点……”风浩然站起来拍了拍破天后背,无奈道:“喝口水也这么毛躁!”
破天心里翻了翻白眼,小声嘀咕道:“拜托,大哥,我是被你吓的!老子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就不应该将辟谷丹交给你。要是以后你没事吃一颗,然后不睡觉,大晚上在我的房里散步……”
风浩然眼一瞪,“嘀咕什么着呢?”
“没,没什么……”破天嘻嘻一笑,笑眯眯地将话题转开,“浩然哥哥,昨天去见老头有什么收获吗?”
看着一脸好奇,笑眯眯望着他的破天,风浩然不禁一笑,这小坏蛋!笑瞪一眼她,哼道:“还能有什么收获?你也知道爹的脾气,还不是……”
“公子……”风浩然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只见风七哭丧着脸大步走来,吼叫道:“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在让我呆在北苑,我就要被魔音穿耳而死了……”
“你又怎么了?”风浩然皱了皱眉,问道。
风七看着破天和风浩然,拉着哭腔,连声道:“少爷,公子,求求你们发发慈悲,将那个不男不女的太监给杀了吧!”
“说明白点!”风易天喝道。
风七一脸恐惧,道:“少爷,您不知道,那太监实在太厉害。啧啧……尤其那张嘴,他什么话都敢骂,而且还是用尖叫声骂出来。我的耳朵,我的耳朵真的都快被那尖叫声给弄聋了……”
风浩然瞪了眼风七,转过头看向破天,沉声道:“天儿,要不杀了吧!留着他也是个祸害!”
“恩,恩,就是的,赶快杀了他!”风七眼睛一亮,急忙附和道。
“闭嘴!”风浩然斜看了眼风七,道。
风七咧嘴一笑,道:“是,是,小的闭嘴!”
风浩然嘴角抽了抽,摇了摇头,不再看他。
“他都骂些什么?”破天大感兴趣地问道。
“这……”风七苦着脸,心里暗道,“我怎么敢给姑奶奶您说啊,那太监几乎骂的都是您!要是您听了不高兴,拿我出气怎么办!”
风七心中着实为难,犹豫片刻,苦着脸,愁眉不展道:“公子啊,他开始嚷着要找你评理,我们没有理他!后来,他就开始骂起来……骂您……骂您……骂您……”风七嘴里“骂您”了几声,却是说不出话来,看他这副样子,风浩然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