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待会见了那些南蛮人,您可别将圣石给还回去啊!”小赤突然说道。
破天脚步不停,但脸上的神色却在这一刹那突然骤变,“为何?”
“那块圣石对您有好处。我想您若是去五行大陆应该用得着。我隐隐能在那块圣石上感觉到一些神秘的奥义。或许以后对您修炼有用。”小赤沉吟了片刻,徐徐说道。说完,又迅速补了一句,“反正又没坏处!”
“小赤?”破天忽然轻声一笑,缓缓问道:“你是如何看待这祭司的预言?”
“如何看待?”小赤小声嘟囔道:“反正不做白不做,不要白不要。主人又何必想太多?”
“呵呵……”破天笑了笑,说不出心中的滋味,对小赤她是真的当成亲人看待了。所以,她更是不敢想象,若是小赤真的是那无形巨手的安排,她该如何去做?
“小赤,在你的剑灵中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就向我保证过,你永远不会伤害我。你还记得吗?”破天眼中平静似水,轻声问道。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小赤哼哧道。
“小赤,那我现在再问你一声,你会伤害我吗?”破天又道。
“当然不会!”小赤毫不犹豫地回道,声音中还有些不满,显然破天的问题让它很不开心。
“好!”破天笑了,很开心,“谢谢你又是同样的回答!那么,第一次你的保证,我信了。这一次,我也同样信。”
“您根本就不应该怀疑我!”小赤生气地抗议道。
破天沉默了,许久之后,她缓缓说道:“小赤,知道我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地向你问这个问题吗?”
“那是主人您太多疑了!”小赤几乎咬着牙。
“是,我是多疑。但是……在这残酷的世界,我若不多疑恐怕早就死了。”破天声音中弥漫着一股沧桑,“小赤,我一直有种感觉,在我的身后有一只无形大手在操纵这一切,而我就是那颗棋子。这种感觉,在我看到圣石出现,听到祭司的预言后更加的清晰。我心里非常的不安……也有些害怕……所以,对你我也产生了怀疑……”
“主人,我……”
破天微微一笑,道:“小赤,别怕,我既然说了信你,就不会再怀疑你。不过……”破天的声音陡然一高,声音中更是蕴含着一股冰冷之意,“不过,若是你最终还是骗了我,那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但是……”破天的声音又放柔了下来,“但是,你还有一次机会。希望下一次我再问你这个问题时……你的答案依旧会如同这两次一样,让我感动!”
说完,不等小赤说话,便断开与它的心灵联系。
此时的破天,神色如常,眼神平静如水,再也没有任何的异常之色。对小赤的这番话,明说是推心置腹,将自己的所想全部说出,但实际却是她所谋许久后的一步棋。既然她是棋子,那她也要占据主动。如果小赤真的是那幕后黑手所安排的,在听完她这番话后,那幕后黑手应该就会有所行动。如果小赤不是,那则更好。一来,可以起到威慑作用,二来,也彻底安了心。当然……还有种微小的可能,那就是小赤既是幕后黑手所安排的,但小赤对她还有些情,所以……会在她问第三次问题时,对她说出实话。
其实她心中对小赤如此威逼利诱有些心愧,但是在这般被动的局面之下,若不小心翼翼,如履如冰的行事,恐怕她真的会成为一颗最终被抹杀的棋子,更别谈破局而出。
很快,破天便走到了凉亭,坐了下来。在其身后,龙飞扬也懒懒洋洋走了过来,紧挨着破天坐下。
而此时,在他们前方,府内的下人正带着三个南蛮人急速走来。
这是三个身穿灰袍,面容苍老,白发苍苍的老者。在行走间,他们三人的目光几乎全部凝聚在了破天的身上,眼中有着无与伦比的激动与崇敬。破天的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一一扫而,不过,在其中最右边一个老者身上目光却是微微顿了一下。但,随即便低下了头,不再去看。手指把玩着指间的血玉戒,眼光有时瞟向亭外的小河,有时会落在龙飞扬身上,血眸中涌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不一会,三个南蛮老者已来到了凉亭外。还不等下人开口通报,那三人立刻便匍匐在地,神色恭敬,齐声道:“神奴阿古,神奴阿布,神奴阿石拜见神主!”
对于三人的话语,破天仿若根本没有听到,依旧低着头,把玩着手指上的血玉戒。
破天的态度,并没有让那三个南蛮老者有任何的不满,相反,对他们来说破天这种态度极为正常。神,本就该如此威严。他们一动不动地匍匐在地,神态间充斥无比的狂热和恭敬。
龙飞扬的目光在三个南蛮老者的身上淡淡一扫,而后对站在他们身旁有些惊慌失措的下人挥了挥后,道:“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
“是。”下人如遇大赦,重重磕了三个头,急忙退了下去。
四周一片安静,破天依旧没有说话。而那三个南蛮老者也是恭敬地匍匐在地,一动也不敢动。龙飞扬也同样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目光时而望向那三个老者,目露感慨之色。回想今天早晨,他与这三个老头见面时,他们倨傲的神情,傲慢的态度……再看看现在,他们虔诚地匍匐在天儿眼前,神情间充满了卑微。这种差距,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过……龙飞扬心中又微一沉吟,道:“不过,从这三个老头的虔诚膜拜的神情中,倒也能看出他们对天儿是发自内心,绝非做作。想来他们是真的将天儿当成了神。只是……他们为何要称自己是神奴……难道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天儿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