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楚玥这番话说的是义正言辞,深情并茂。当下很多感性之人,已是高喊出声,直呼让破天大胆的去杀,去救赎那些可怜之人的灵魂。
破天嘴角微不可查的一抽,血眸在上官楚玥脸上一扫,暗叹道:“这丫要搁在现代,去混政府,绝对有前途!”
吸了吸鼻子,抽搭着不忍的泪水,哽咽道:“既然这样,那我……我就狠下心……去……”
话没说完,就被龙千山磨碎牙的声音打断:“朕知道你害怕,所以……”阴森森一笑,道:“你不用故作镇静!”
破天耸耸肩,对围在她身边的众人扮了个鬼脸,颇为无奈道:“怎么办呢?这疯子疯得这么彻底,害我都没有心思戏耍他了?”低低一叹,苦道:“你们说我该怎么做啊?”
月娘咯咯一笑,媚意十足,“这有什么难办的,你就做做样子,表示下你的怕意,全当做善事一件,岂不乐哉?”
“还是姐姐聪明!”破天恍然大悟,点头道,接着看向龙千山双目中露出惊恐的表情,哆哆嗦嗦道:“我好怕,我好怕,我好怕哦……哦哦哦哦”
龙千山浑身抖得像得了羊癫疯似地,双目赤红一片,“啊”的大叫一声,发了疯了吼道:“杀了她,给我杀了她!”人也发疯似地向着破天扑来。
“找死!”三道怒喝声同时响起,青,白,黑衣袂翩飞,风浩然,醉生梦死,上官楚玥三人身如闪电,飞快的朝着龙千山打了过去,竟是后发先至,抢在龙千山扑到破天身边前已将他给打飞了出去。
破天望着在尘土飞扬中,落在地上,哇的一口喷出大片鲜血的龙千山,怜悯一叹,朝着他们三人,伸出大拇指,赞道:“好手法,好力道!”
三人哭笑不得。破天眼珠一转,目光又落在醉生梦死身上,唇边挑起坏笑,道:“鉴于你的表现让我甚喜,特此,我决定送你一份大礼。”
说话间,目光却是移向了不远处的白衣老者,眼露古怪的笑意。白衣老者眼露骇然,紧张的盯着破天,身子微微颤抖。却在下一刻,脸上浮现狰狞之色,却是反身一掌打在了其身旁白衣女子的身上,一股劲力将之推得退后十几米,口中低吼道:“嫣儿,快跑!”
“逃?如何逃?”白衣女子稳住身形,苦笑的低喃道,却在见到白衣老者冲向破天的那一刹那,终是长叹一声,身形不再犹豫,向着天下第一堡外疾掠而去。
对于白衣女子的逃跑,破天是毫不在意,因为她知道有月娘在,那白衣女子绝对休要逃开。
果然,在见到想要乘机逃走的白衣女子后,原本和龙千山的暗卫厮杀的月娘登时冷哼一声,曼妙的身躯毫不犹豫向着白衣女子冲去,将其拦下。
“老头,你慢点跑啊,小心别闪了你的腰。”破天望着凶红双眼,向她扑来的白衣老者,很好心的提醒一句,顿了一下,又道:“其实,根本就不用你费这么大劲给我送血痕剑,我自己拿多方便啊?”手一伸,握在白衣老者手中的血痕剑,仿若有灵性一般,便是不受控制的从白衣老者手中飞出,轻飘飘的落在了破天的手里。
不去理会白衣老者惊恐慌乱的神情,破天在血痕剑上打量一番,赞道:“果然是把好剑,送你正好!”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将手中的血痕剑向着醉生梦死一抛,“宝剑赠英雄,接好了!”
醉生梦死一怔,但立刻伸手接住血痕剑,金色面具下透出的双眼,在这一刻弥漫着浓浓的激动之色,没有人知道血痕剑的对他的意义,因为这把血痕剑,是他的父亲亲自打造。对他来说,血痕剑不光一把杀人的剑,更是父亲的寄托。他没有想到这一生他还会重新拿回父亲的剑。醉生梦死望着破天,沙哑的道:“谢谢!”声音性感的不得了。
“谢什么谢?”破天被他如此盯着,心跳不由加快,别过脸不自在道:“反正血痕剑在这糟老头手也只是浪费,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醉生梦死忽然一笑,看着眼前这个任性妄为,狂妄自大,又天真可爱,如风一般住摸不透的女子,心中没来由的升出了宠溺和幸福感,寂寞已久的血液中,似乎流淌起了一种叫做温暖的东西。
“小混蛋,真是没有良心?”上官楚玥撇了撇嘴,酸溜溜道。轻叹一下,又道:“不过凭心而论,血痕剑倒真的很配醉宫主。”
破天笑了笑,她就知道她的男人怎么会是光知道吃醋的蠢夫!
风浩然也笑了一声,眼中平淡无波,道:“天儿,血痕剑的确很配醉宫主,你这一次倒真的送对人了!”
破天笑容更甚,她心生送剑的想法,也是因为感觉到血痕剑和醉生梦死的一种莫名的感应,再加上她清楚的注意到醉生梦死在血痕剑刚出现之时的情绪波动。心头笑叹一声,得意道:“自己的男人就是与众不同!”
“妖人,还我剑来!”白衣老者在呆愣半天之后,突然疯吼一声,以不要命的姿势向着破天冲来。
“你已经够贱了,还想要再贱啊?”破天惊呼一声,道。
“你……你拿命来!”白衣老者再连番受挫之后,已是心神跌宕,看着破天,很不得将抽筋拔骨。
破天嘴角一撇,看也不看他,朝着醉生梦死三人,很爷们道:“去,给这疯老头一点教训!”
三人闻言,含笑点头。
破天对三人的态度,非常满意点了点头,这刹那,她终于找到了作为一家之主的感觉。转过身,目光扫向和龙千山暗卫厮杀的众人,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自我感觉更是良好。才子佳人,文人贤士早就被保护起来,所以不用担心。至于高台上的几人,除了风依依以外,也都是奋勇冲向台下和暗卫厮杀拼搏。嗯?破天的目光又是一转,当望到犹如出神一般,站着一动不动的白老头时,心头的气不打一处来,她说呢,怎么杀个区区暗卫也要这么困难,感情这个糟老头又皮痒了。狼嚎一声,道:“白老头,你狠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