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调皮就是了。”破天嘻嘻一笑,吐舌道。
“真的?”血樱不信。
“比金子还真。”破天重重的点头,举起另外一只手,发誓道:“若我在调戏师父哥哥,就让我……”
话没说完,她的嘴就被血樱的手堵住,“好了,师父哥哥信你就是。”
“就知道师父哥哥对我最好。”破天眼里狡黠之色一闪,双手重新攀上了血樱的后背。血樱无奈,正要抓住破天的小手时,破天却是紧紧的抱住血樱的腰,道:“我就是抱抱,不做别的。”说着,也不看血樱,直接讲道:“师父哥哥,话说最近发生在我身边的事,那叫一个惊险万分……”
血樱一愣,随即如莲花清雅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微笑。
破天抱着他的腰,慢慢的诉说着发生在她身边的所有事情,几乎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她都没有隐瞒。她想让师父哥哥分享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血樱静静的听着,情绪随着破天的情绪在变化着。破天讲到悲伤处时,他的心情也忍不出悲伤,在讲到开心时,他的心情也似开心起来。
时间在静静的流逝,房屋内除了破天低低的诉说声,再无任何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夜幕降临,明月初升时,月光透着屋内的窗户照射进来的时候,破天才将她的经历完完整整的说完。
“师父哥哥,这就是我这几年的经历。”破天嗅着血樱身上好闻的味道,只觉得心中安宁。这是一种从所未有的安全感,这是一种从来没有生出过的依赖感。
血樱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传递着他的温暖。就像她明白他一样,他也明白她,此时此刻的破天,需要的不是苍白的话语,她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可以给她温暖的怀抱。
就这样,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彼此,依偎着彼此。
许久之后,破天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师父哥哥,你说兽神会不会就是我的娘?”
“月儿,既然猜到了结果,又何苦再问?”血樱又将破天抱紧了几分。
“是啊,何苦再问?我已经知道她就是我娘,我又何苦再问你?是啊,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没有见到她的演技有多么的拙劣……虽然,她将我的一段记忆抹去,虽然她不承认我们的关系……可母女天性又怎么会被抹去?又岂是她不承认能够掩盖的?她不知道,她的不承认,却是变相的承认了我们的关系。你没看见她看着我时,眼里闪烁的慈爱光芒几乎能够将我融化……你还没看见,她在我听到我叫她干娘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是怎样的激动……你还没看见……她在消散前,对我是多么的不舍……”破天轻声的说着,眼泪不断从脸颊滑落。
“月儿!”血樱紧紧的,紧紧的抱着。黑暗中,他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师父哥哥,你放心我没事。”破天哭道:“我其实早想通了,既然她不想让我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我就装作不知道……知道了又能怎样?她已经不在了。”
“月儿……”血樱怜惜的叫道,声音中载着一丝担心,一丝心疼:“不要为难自己。你只要记住,兽神大人是爱你的,就足够了!”
“我明白。”破天止住了哭泣声,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道:“她也不想让我伤心,为了她,我也会好好的活着。”顿了一下,她揉了揉鼻子,忽然叫道:“师父哥哥,我这才想起来,我竟然是只凤凰生的?”
黑暗中,血樱嘴角抽了抽。
“师父哥哥,我又想起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血樱微楞,哭笑不得的道:“傻丫头,又想起了什么?”
“师父哥哥……”破天望着血樱模糊的脸,说道:“凤凰生孩子一般生的都是蛋吧?你说,我将来怀了孩子,不会也生出个蛋来吧?”
血樱的嘴角又狠狠的抽了抽,过了半响,声音低沉道:“不会。”
“为什么不会?”破天的声音听起来还挺不乐意。
“因为兽族只要修炼成人,那么她们生的孩子一定是人类的样子。”
破天叹了口气,听起来失望之极。
“怎么,月儿不高兴?”血樱奇怪之极,月儿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声音听起来如此失望。难道月儿想生蛋不成?这个念头一生出,饶是血樱这般清冷之人,也忍不住浑身哆嗦。
“我怎么能高兴。”破天撅了撅嘴,语出惊人道:“你想啊,人类的女子怀孕都是十月怀胎,那多辛苦。我若能化成凤凰直接生个蛋,那多省事。”
介于破天异于常人的想法,血樱吓得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蛋之类的话,连忙转移话题道:“月儿,修罗剑真的可以幻化成小孩吗?”
“嗯,那小家伙不光可以化成人形,就是性格也和普通的小孩一般无二,淘气的很。师父哥哥,你不知道,这小家伙有多气人……”说到小赤,破天的注意力马上转移过来,话也多了,脸上更是流露出一种又爱又恨的神情。
血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对他而言,若非为了不让破天再说那种让他头痛的话,他其实很不愿意提及修罗剑。不管修罗剑是否可以化成人形,对他来讲,都是一段沉痛的回忆。是他,将嗜血成性的修罗剑亲手交给月儿的……是他,明知道修罗剑是邪剑,还残忍的毫不犹豫希望月儿通过它来练成绝情剑谱。他还记得,月儿用修罗剑杀死那群强盗的情形……直到现在,他还忘不了,月儿手握修罗剑,跨过满地尸体,淌过浓稠的鲜血,一步一步慢慢离去的背影。想到那个背影,血樱的心不可抑止的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