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听完破天一番话,血樱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淡淡问了一句:“除了他们几个,还有别人。”
破天没有说话,好半天后,她低低叹息一声,道:“还有一人!”
“谁?”冷冷清清的声音。
“醉生梦死!”破天慢慢开口,仿佛说出这个名字要耗光她的全身力气一样。
“醉生梦死是我最不能放手的人!”破天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狠厉。
血樱的神色微变,这也是从她听破天话以来唯一一次的情绪变动,但接着他的神色又恢复寂静,淡淡问道:“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破天忽然笑了笑,笑声载着几许的苦涩和惆怅,似乎在问自己又似在反问:“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我也不知道我和他怎么认识的。我只知道,只要想起这个人脸上那朵妖艳的彼岸花,我的心就会很难受……说起来,我和这人的纠葛还要归结于师父哥哥曾让我吃的那颗药丸,那颗由赤血部落圣女和圣子精魄练成的药丸……”
破天慢慢的诉说着,从答应天香娘娘的承诺,再到醉生梦死的前生……种种的纠葛一一的告诉血樱。
血樱静静的听着,一只手轻轻的摸着破天的腰间,一只手则是温柔的轻抚着破天的发丝。偶尔间,会轻轻的吻一下破天的额头,似在安慰着破天又似在包容着破天。
房内寂静一片,除了破天低低的诉述声以外,再无他声。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破天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她的脑袋紧紧的靠在血樱的胸口,一双手紧紧的,紧紧的缠着血樱的腰。
“月儿……”血樱的手怜爱的摸了摸破天的脑袋,柔声道:“对于你的情债,师父哥哥没有任何权利责骂。若说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其实是我。如果当年的我早早的抓住你,那么你又怎么可能会和他们相识,相知,相爱……师父哥哥不怪你,也不会因为这个离开你。师父哥哥说过从今以后只为你而活,那么你所爱的人……师父哥哥也会去包容。但是……”他微微一顿,接着一字一句道:“醉生梦死除外!醉生梦死的的经历固然让人怜惜,但师父哥哥绝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如果你要和他在一起,那么师父哥哥唯有离开你!”血樱说这话的时候话,声音斩钉截铁,没有半点挽回余地。
“为什么?”破天不可置信的看着血樱,眼泪就这样喷薄而出:“师父哥哥……你知道的……我根本不能没有你……”
“月儿,难道你看不清吗?醉生梦死爱的根本就是天香娘娘。而你爱她,说到底也是那颗药丸的缘故……”血樱的语气稍缓,“如果醉生梦死爱的是你,我不光不会阻碍你,而且我会真心的容纳他。但是醉生梦死不爱你,这样的他又有什么资格拥有你?若你强迫他和你在一起,对你公平吗?对我公平吗?对那些爱你的男人公平吗?”
破天呆呆看着血樱,眼泪缓缓滑过脸颊,她的声音带着丝丝的颤音,“你说的我都懂,可是……我的心真的好痛……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
血樱的心一痛,这样的月儿让他如何不怜?但是……如果这样让一个不爱月儿男子和月儿在一起,却是他办不到的。血樱摇了摇头,他相信,他的月儿还不会真的糊涂到那个地步。若是那样,让他还有他们这些爱月儿男子情何以堪?
果然,破天的眼泪渐渐止住了,她的情绪也慢慢归于了平静。尽管她的脸上还带着点点的伤心,但她的声音已恢复了开始的冷静:“师父哥哥,你还有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我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失去你们任何一个我的人生都将不会完整。我可以答应你,只要醉生梦死没有爱上我,我绝不会去见他,但是如果醉生梦死爱上我,那么我希望师父哥哥收回刚才的话并且答应月儿,永远不要再说离开月儿的话!”
血樱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仰了一下,果然是自己爱上的女子,任何事情都是这样的出人意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还能说什么?难道他会舍得离开她吗?不,他永远也舍不得。就算她不同意他的话,他真的会如他自己说的那样离开她吗?不,不会的。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爱她已到了什么地步?
“古灵精怪!”血樱的眼里是深入骨髓的宠溺,轻点了点她的鼻尖,道:“师父哥哥依你。”
破天笑了,脑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道:“我就知道师父哥哥最疼我了。哎,其实我也不想惹那么多情债的,主要还是我的魅力太大……”
血樱轻然一笑,睨她一眼,道:“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破天嘿嘿一笑,丝毫不为意道:“说实话的,我其实觉得我真的不适合拥有这么多感情,感觉有点分身无术。但是偏偏的,私心里谁也不想放弃……师父哥哥,你说月儿这是怎么了?”
血樱的嘴角上扬起一个若有如无的笑意,修长冰凉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破天的脸颊,“月儿如此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所想?”
破天闻言,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又像个狗腿子似的谄媚的道:“师父哥哥,很多事情不是聪明就能做到了,还要靠运气。就像为了得到你一样,月儿从小到大,挖空了心思,用尽了办法,可还不是功亏一篑吗?还好啊,长大了,终于将你这朵清高的雪莲夺到了手!师父哥哥,月儿真的好爱你,好爱你,月儿有时候都恨不得将你一口给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