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们是不是故意,还是无意有意,但是你们终归伤了月儿。”血樱冷冷的道。
闻言,龙飞扬底气不足,看了眼血樱,又马上低了低头,小声嘟嚷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凶什么凶!”
上官楚玥没有出声,只是看着血樱。
“十天内,不许碰月儿一下!”
血樱的目光在龙飞扬和上官楚玥的脸上各扫一下,冰凉的手指抚上破天的胳膊,口中凉凉道。
“啊!”龙飞扬登时被惊得跳了起来,可怜巴巴的看着血樱道:“不要这么狠啊?”
血樱却是不再说话。
“凭什么?”一旁的上官楚玥凤眼眯了眯,忽然笑了笑,但笑,却不达眼底。
血樱淡淡的瞥了一眼上官楚玥,没有说话。然后他低下了头,冰凉的手指轻抚上破天的发丝,口里却是喃喃的道:“凭什么?”
他的口气听起来像是一种思索,又像是一种对上官楚玥的漠视,又像是在问破天一样。
一种诡异的感觉随着血樱的轻喃声,在凉亭中悄悄的滋生。
上官楚玥的脸色在血樱的这声轻喃下变得越来越冷,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血樱刚才的轻喃声是一种思索,在他眼里,血樱刚才的举动就是一种对他的蔑视。
“好!好一个血樱!好一个天儿的师父!”
上官楚玥心头冷笑一声,看着血樱,眼中寒芒涌动,一字一句的又道:“凭什么!”
又是一句‘凭什么’,但表达的意思却大不相同。如果说开始上官楚玥的‘凭什么’是一种试探,那么此时从上官楚玥口中吐出的这句‘凭什么’却是一种毫不掩饰的不屑。
凉亭内原本和谐的气氛,转眼间就变得剑拔弩张。
一旁的风浩然扫了眼上官楚玥,心中暗叹道:“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一路上的劝说却是白劝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风浩然又看了看其余几人,在看到他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之后,心中又是一阵苦笑,看来除了他自己是不会有人出来打圆场了。
风浩然咳嗽一声,看着上官楚玥,笑了笑,道:“楚玥,血樱毕竟是天儿的师父,而你刚才的确伤到了天儿,所以,血樱生气也是应该的。你就不要太较真了。”
风浩然这番话说得也是相当有水平,一来告诉上官楚玥,血樱是破天的师父,和血樱作对根本不明智。二来也算是给了上官楚玥台阶。
可没料到的是,上官楚玥竟是看都不看风浩然一眼,更别说听进去风浩然的话,一双眼睛含着仇恨死死的盯着血樱。
风浩然自讨没趣,心中也是一阵火大,悻悻闭了口,也懒得做那老好人了。他心中也明白,就算他再开口,上官楚玥也是不会理会。此时的上官楚玥就是王八秤砣托铁了心,要和血樱杠上!
轻轻叹息一声,风浩然的眼中有深深的担忧掠过。这个担忧也是为了上官楚玥。他几乎可以肯定,上官楚玥是百分之百斗不过血樱,和血樱相争的下场,只有一个字,输,而且是输得体无完肤!
这也是他不让上官楚玥和血樱相争的真正原因,因为上官楚玥是争不过血樱的。这个争不过,并不是指血樱是破天的师父,而是因为破天的心里血樱地位太重,重到就算他们几个加起来也不如一个血樱。这么多年来,也许是因为他早就放弃了独拥破天的缘故,他的心态反而静了很多。也是因为这份静,让他看清了很多东西,也明白了很多无可奈何的事实。破天是爱他们,破天的心里也的确有他们的地位,但这个爱,这个地位,和血樱比起来,差的太多,多到连他都不敢想。而如今上官楚玥竟想和血樱作对,这无疑于自找痛苦,难道他没看见自始自终破天竟然没有说一句话吗?还有,那一句‘凭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这一句话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吗?
在风浩然的担忧中,一直默不作声的血樱忽然开口,只是他开口对象却不是上官楚玥,而是破天。
“月儿,你说师父哥哥凭什么?”血樱的眼还是那么的清冷,但在这眼中却似有着诡异的光芒闪过。
果然!
在听到血樱的话后,风浩然的瞳孔猛地一缩,继而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上官楚玥的瞳孔也是一缩,接着凤眼轻眯,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破天,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龙飞扬和雅男的目光也不约而同的盯向了破天,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神色已经将他们要说的全部表达出来了。
至于白虎和离殇则相视一眼,眼中意味莫名。接着二人的眼神竟也是盯向了破天,似乎也很在意破天接下来的回答。
坐在血樱的怀里,感受着七双炙热的眼神扫在自己的脸上,破天绝美的容颜没有丝毫的波动,有的只是平静。
她先抬头轻轻看了一眼血樱,然后看向上官楚玥,再接着她看向风浩然,雅男,龙飞扬,白虎,离殇,最后她的目光又回到了血樱的脸上。从头开始,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脸上的神色也很平静。可这种静,落在众人的眼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慌乱,放佛有什么东西好像不受他们控制一样。但他们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耐心的等着破天的回答。
这时,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去,一轮明月已不知道在何时,悄悄的升了起来,将柔和月光洒下了大地。
凉亭中,镶嵌在凉亭四周的无数夜明珠散发出明亮的光芒,将此处照映的如同白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