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头的话,血月儿直接没差昏过去。我靠,这老头真将我当成无所不能的神灵了。他奶奶地,我要是能将死人复活,那我现在还做什么人,直接位列仙班得了。心里这样想着,脸上的神情可不敢有一丝表露,只见血月儿手一挥,那三具尸体已然消失,同时血月儿清冷的声音也缓缓响起,“放心,他们没事了。虽然他们的肉体已经死了,可是他们的灵魂却不会消散。因为他们是死在墨山,死在神灵的怀里,所以他们的灵魂会在我力量的引导下,去另外一个世界。”
闻言,王山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深深对着血月儿弯腰躬身,恭敬道:“感谢伟大的神灵。”
血月儿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闭着眼睛。在王山的眼里,此时的血月儿是正在将他同伴的灵魂进行引导。可是事实呢?血月儿此时正在心里进行这从没有过的忏悔,老天,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将他们的尸体给震碎的,我也不是故意要骗这可怜老人的。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让这个老人心里好受。我是很善良的。
许久之后,血月儿睁开眼睛,淡漠地看着眼前王山他们,身上一股威严淡淡绽放开来,“好了,现在你们随我走吧。”此时血月儿的神情竟真的有了几分神灵的气质。说着,只见双脚离地三寸左右,缓缓向前飘去。
身后的王山他们,望着轻踏在虚空行走的血月儿,眼中是无比的狂热,神情是无比的虔诚。
那按血月儿的话说就是,做戏就要做足。
花镇,其实只是一个只有三百余户的小村而已。可是这里有着整个龙吟大陆独一无二的幽冥花,所以才闻名整个大陆。
尤其每年的四,五月份,整个龙吟大陆爱花之人都会从各个地方不辞辛苦前来花镇赏花。渐渐地,花镇也成了一些文人骚客饮酒作诗的绝佳宝地。
同样,花镇每年举办的赏花节便成为了无数爱花之人最为期待的节日了。而今年的赏花节应该是有史以来让整个龙吟大陆上所有的人都极为期待的节日了。因为今年的赏花节会有神灵亲自前来赐福。
花镇最南边靠近一条小河的地方,有一处被幽冥花所包围的小屋,现在便是血月儿的住处,也是花镇一处不可侵犯的神圣土地。
血月儿坐在木屋内,透过窗外望着满是虔诚而兴奋的村民,游客惊叹的砸了咂舌,没想到自己现在在龙吟大陆人民心目中的地位,已是这般高了。只是……轻叹了一声,喃喃道:“只是我这个神灵有些可怜啊,竟然住在一个木屋内?”
“神灵大人……”就在血月儿发呆的时候,一道恭敬的声音在屋门外响起。
“什么事?”血月儿淡淡开口道。
“神灵大人,镇长让我前来问您有什么吩咐?”门外,一个瘦弱的中年人微弯着腰,恭声道。
“哦……”血月儿在屋内,淡淡的应了一声,旋即轻声道:“你告诉王山让他处理完事情后就来找我,我有事情交代。”
“是。”屋外,瘦弱男子满脸兴奋答应道,心里更是激动的无以复加,神灵竟让我为她传话?
虽不能看到屋外男子的神情,但是从那只字片语,血月儿也能感觉出来屋外男子盲目的狂热。血月儿轻声叹了口气,目光又缓缓望向窗外,外面无论是村民,还是游客只要是在经过她住的木屋时,眼中都会露出一种狂热,身子更是对着木屋恭敬的鞠一躬,才会离开。
血月儿忽然苦笑了一声,她只是一个九岁的女娃,难道他们不会怀疑吗?或者说这就是信仰的恐怖?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迟,夕阳斜照,将天际映的一片火红。
血月儿满脸郁闷的呆在木屋之中,现在的她终于懂得了一个道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唉……说好听点她现在是神灵,说难听点她压根就是一囚犯,还是那种有神经病的囚犯,自己囚禁自己。整整一天了,她呆在这个小破屋里就没出去过。不是不能出去,而是她不敢啊,外面那无比狂热的眼神直接能将她堪比城墙厚的脸皮给射穿了。所以一整天她就龟缩在这屁大点地方自娱自乐。不过,她总算知道了,以后她还得要多练习练习厚脸皮功,为了以后做准备。
“神仙好啊,神仙妙,神仙只会睡大觉……”血月儿斜躺在床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闭着眼睛,晃着脑袋,嘴里哼着自己编的歌,等着王山。
终于,在天际最后一道光芒落下地平线时,小木屋外终于传来久违的声音,“伟大的神灵大人,王山来向你祈福了。”
血月儿张了张口,慢慢道:“进来吧。”祈个屁福,老娘都快闷死了。
听到这个声音,王山对着房间虔诚的行了一礼,这才推门而入。
刚进门,王山便被眼前血月儿的痞子样给吓了一大跳,不过紧接着却是点了点头,心里暗暗道:“果然不愧是神灵,无论做什么都是这般的与众不同。”
血月儿不知道王山的想法,她更不可能知道她已成为了王山尊崇的信仰。此时就算是血月儿说屁是香的,王山也会认为屁是香的,这也就是信仰之力的恐怖。王山还算是见过血月儿无赖,暴力面的人,可就算见过,此时的王山根本就不会认为眼前的神灵只是个九岁的女娃。更别说那些没有见过血月儿另一面的人,他们此时对血月儿的尊崇估计已到了无法自拔的境地了。
“老头,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血月儿懒洋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