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稚,皇宫。
今日正值新王刘郢的寿辰,南稚皇宫灯火通明,觥筹交错,乐声四起,靡靡之音绕梁不绝。
殿内的舞姬们衣着暴露,在前来贺寿的众大臣面前跳着各式妖艳的舞蹈,好不欢快。
“来,爱妃,再饮一杯~哈哈哈哈!”
刘郢歪斜在龙椅上,醉眼迷离,左拥右抱,好比富家风流浪荡的公子哥。
“跳得好~跳得妙啊~”
大臣们眼泛金光地盯着舞姬们显露的柔肤和酥--胸,不停地称赞着,过瘾极了。
“皇上圣明!”
席间,一老臣举杯:“自吾皇登基以来,励精图治,福泽万民,以至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此乃我朝廷之幸事,我南稚之幸事!老臣谨以薄酒一杯,愿皇上圣体安康,千秋万代!”
“郭国相说得好!”刘郢大悦,端起酒盏:“爱卿们,共饮此杯!”
“臣等愿皇上圣体安康,千秋万代!”
群臣异口同声,齐齐举杯,像是彩排过的一样。
“报~~~~~~~”
这时,从门外小跑进来一个小太监,双手捧着个锦盒,跪于殿前。
“启禀皇上,”小太监开口:“这是北赢靖王爷遣人送来的贺礼,特呈给陛下。”
“哦?”刘郢满脸疑惑,将怀中的美人们推开。
他是万万不会相信萧梓焱会好意送给自己什么寿礼的。
北赢与南稚貌合神离,势同水火。两年前的尚雍一役,萧梓焱更是率亲兵斩杀南稚五万大军,刘郢至今仍记恨心头。
不过,刘郢也是好奇,锦盒之中到底是什么?
“你们先下去。”
刘郢挥手,遣散了嫔妃和舞姬乐手们,大殿之上只剩处于游离状态的群臣。
姑且就看一看萧梓焱耍什么把戏。
“呈上来”。
“遵旨。”小太监领命,将锦盒递到刘郢面前。
刘郢饮了口酒,漫不经心地将锦盒打开了一条缝,借着灯光一看,“噗~”,还没入喉的美酒全喷了出来。
“除郭国相,其他人都……都散了吧!”面色发白的刘郢胡乱擦着嘴角,挥袖示意群臣。
群臣不明所以,都遵旨退出了大殿。
郭瑜觉察出刘郢的异样,快步上前。
“皇上,发生何事?”目光落在锦盒:“可是这寿礼……”
“郭瑜,你……你你……看看!”刘郢撇开头,气得手指直哆嗦。
郭瑜打开锦盒,目瞪口呆。
这哪里是什么贺礼?这分明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是魑和魅!
郭瑜扑通一下跪倒在刘郢面前:“微臣该死!”
“你是该死!”刘郢气得一下子从龙椅上弹了起来。
“他们是你培养的死士,前几****还向朕吹嘘他们的本领如何如何高强,而今这头颅都让人给剁下来了,还在朕的寿辰上,在文武百官面前,堂而皇之地送到朕的手上!你!该!死!”
魑和魅就是四天前夜闯靖王府,被萧梓焱秒杀的那两个不正经的杀手……
“老臣该死!请皇上恕罪!”
郭瑜一个劲儿地磕着头,弄得刘郢眼都花了。
“算了算了,”刘郢不耐烦地说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起来起来吧!”
刘郢是不会杀掉郭瑜的。郭瑜是前朝老臣,不仅位高权重,还对南稚忠心不二,处死郭瑜,刘郢岂不相当于自断臂膀,那妄图吞并北赢也就无望了。
郭瑜直了直年迈的身子,仍旧低垂着头,目光中的一抹戾气转瞬即逝。
“皇上不必过度担忧,那萧梓焱中了老臣的鬼焰冰蛊之毒已两年之久,倘若今年再不服下解药,恐性命不保。”
对于郭瑜的话,刘郢又岂会不知?只不过,他恨极了萧梓焱,想让萧梓焱早些见阎王去。
不过,刘郢真没想明白萧梓焱是怎么知道魑和魅是南稚派去的……
这脸打的,pia~pia~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