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走吧,我洗洗就睡了。”
英心问:“您说有话要跟我说,就是这些吗?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呢。”
赵夫人说:“对你们来说也许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下了很大的决心,你知道就行了,也转告英兰和英美吧,好了,就这样吧。”
英兰跟俊辉去见母亲,可是母亲谁也不想见没有开门,他们只好回到英兰家和姐妹、孩子们会合,俊辉不敢跟英美坐一块,说想到上次在拘留所里她突然发火就怕怕的,英美立即站起来做出可爱的表情:“对不起,以后我会做善良的英美,可爱的英美,乖巧的英美!”在旁边的洙儿看得一愣一愣的,吃惊老婆天翻地覆的变化,刚才她也非常乖巧地在电话里感谢尹夫人,尹夫人也是乐开了花,叫他们舒服地玩够了再回来。看来英美最近的低落忧郁情绪真是翻个腾空了。
车和真跟TOMMY痛快玩了一天回到家里,车和真叫TOMMY洗洗睡了吧,TOMMY说:“吃太撑了睡不着,妈妈,听你语气又要出去吗?”
车和真温柔笑笑:“我得等你睡了才能放心走啊。”
“没事的,您放心走吧。”
车和真开车来到医院,这次她换了件黑白格子领的雪纺衫。她对护士说:“我又来了啊,大老远地跑来,善宇情况如何?”
护士说:“就是只要英兰小姐一走他就表现得很兴奋,这是个问题。”
“所以骚乱过一阵子是吗?”
“是的。”
车和真幽幽地说:“赵英兰,你真是厉害,一边是前夫,一边是情人,真让人羡慕啊。”
护士有点三八地问:“她和院长的公子是恋人关系吗?”
车和真问:“你不知道吗?”
护士说:“看他们总在一起,但没想到是…”
车和真把手放到嘴边:“嘘——善宇就是因为这事才晕倒的,我去看他了。”
善宇一见车和真进来,可怜巴巴地将身子扭到一边,把背对着她,她没有在意,自己拖了张椅子在善宇床边坐下。善宇背对着她暗自垂泪。
善宇问:“你为什么来这里?”
“朴主任没说吗?”
“他只是跟我汇报了你有注资公司的意向。”善宇还是背对着她。
她平静地说:“我已经来了3次了,真的是来了3次了。”
善宇坐起来,紧缩眉头看着她,问:“你为什么骗我?”
“我没骗过你。”
“你明知道tommy不是我的儿子。”
“我从没说过tommy是你的儿子,你想想。”
“你虽然没有说过,但我一直是这样以为的,说话的语调,气氛,表情。”
“那好,大概是这样吧,对于这件事,我向你道歉。”
“光道歉是不够的,因为这件事我才离婚的,因为你,所以我想让英兰回归原位,让她重新做回我的妻子……笑什么?”
“因为可笑。”
“不要笑,我是说真的。”
“你是想说英兰现在跟俊辉在一起也是我造成的吧?不是我的错,不要怨别人,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离婚?不是因为tommy,不是因为我,而是为了英兰吧,你给了她自由,给了她钱,照顾她的家人,连她侄子的教育问题都要管,她得到了自由,认识了新的男人,重新开始幸福的生活,每天悠闲自在,没有烦心事,你连她侄子的教育都包办了,呵呵……这是什么离婚啊?”她声音发颤,眼里滚动泪珠:“离婚这么好的化,我情愿离十遍、百遍!可是你现在却对我说,让我把位子还给她,她现在活得那么滋润,哪个傻瓜会想再回到原来的生活?”
听了她的话,善宇一阵心酸。
善宇问:“你是怎么知道的?离婚条件?这事只有英兰、我、朴主任和李律师四个人知道,是朴主任告诉你的吗?”
“不是,是刘俊辉。今天从这个病房出去,我要忘记善宇你,忘记你是我的男人,我曾经深爱的人,善宇你也是一样吧,那时候背负着众人的非难,执着地与我相爱着,我也即使经历磨难,也要决绝地爱着你,我曾经痛并幸福着,但是今天我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毫无意义的,我爱着善宇你,但你爱的却不是我,是你的前妻,我被你丈母娘绑架,一个月的时间,你从没有关心过我的安危,这就是我爱的人”车和真哽咽了:“不管我多么生气,你只有做到这样而已?”
“对不起。”
“所以我彻底放弃了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
“让tommy成为你的儿子。”
“他本就不是我的儿子,怎么成为?”
“我本希望tommy能做你的养子,告诉你妻子他是你的亲儿子,然后我消失,这样就不要离婚。”
“这像是你的想法。”
“我们的孩子能活到现在的话,就是tommy了,和tommy一样岁数。”
“我们的孩子?”善宇不解问。
“只在世上存在了3个月就走了。”
“流产了吗?”
“是被强迫流产的。”车和真怒目瞪着他。
这时善宇摇着头,痛苦地说:“帮我叫护士,我很难受。”
车和真推着善宇的推车来到布满星星的户外,善宇说:“现在好多了,再呆在那儿,一定会发病的。你接着说吧,为什么会被迫流产?到底发生什么事?”
“两个母亲私下做的交易,关于我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我们才突然有了那么多的钱,是我妈妈换来的,当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她们约定要打掉孩子?”
“嗯。”车和真点点头。
车和真继续说着:“在美国打胎是违法的,会有一些没有医疗许可的私家机构做这个,有那样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保障,没多想就跟着妈妈去了,”她邹着眉头,倒吸一口冷气:“麻药用完了,就强行打了镇痛剂做的手术,”她沉浸在那场终身不忘的惨痛灾难里:“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现在想起还全身发抖,哦……”
“别说了,过来,”善宇接过她伸来的手把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她蹲下身子依偎着她,他的安慰没有让她感觉安全,像受惊的野鹿,她哭得泪流满面。
顿了顿她重新站起来:“还是要说完。”
“不要说了,止住吧。”
道植本来是来接班看护的,可以因为车和真在病房里他没有进去而是下楼买咖啡喝,不想却在这花园里遇到他们两人,因此旁听起来。
“手术结束后,我被转到普通病房,我看到你妈妈站在走廊里。”
“她应该是来确认你的情况的。”
“嗯,所以我妈妈立即站起来。我连续很多天一直腹痛,去正规医院看病,医生说是子宫穿孔,大概因为炎症太严重而穿孔的,所以做了手术,永远都不能再怀孕了。”
“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是想你见到tommy后再跟你说的,我想你是唯一可以托付的人,包括tommy所继承的遗产。”
旁听到的道植和善宇一样非常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