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你这么失望,真的很对不起。”英兰缓缓站起来,离开了女儿房间。
妈妈,对不起,我不要妈妈和爸爸分开,如果爸妈能相亲相爱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就好了,恩智想。
英兰万念俱灰,回到卧室,蜷在床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
同一时间,她的老公陪车和真在喝滋补鸡汤补身子,边吃边问:“身体真的没事吗?”
“嗯,不用担心,检查的结果也很正常,医生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车和真今天穿的是绿色荷叶袖雪纺衫配白色裤子。
“没有头晕或者头痛的现象吧?”
“偶尔会感觉头痛,吃了医生开的药就好了。”
善宇担心:“以后不会又后遗症之类的吧?”
“那个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可以预测未来的事情,也可能会引发后遗症,也有可能不会,”看着善宇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又说:“说了不用担心了,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没有那么严重怎么会昏迷那么久?”
“听说有时候会那样,因人而异,有的人马上就会清醒,也有人会昏迷很久。”
“又不是用肉眼可以看到的地方,怎么能让人相信?”
“用MRI不是可以很全面地检查到脑部每一个地方吗?说是没有脑出血和浮肿,只是骨头稍微有点错位。”
“啊,对了,到底是谁干的?是我老婆还是大姨子?”
“谁也不是,是我自己摔倒的。”
“你自己摔倒的她们会带你去医院?”
和真放下筷子,说:“我看到她们来找我就想避开,后退的时候摔倒了,她们看到我没能起来很害怕,就送我去医院了。”
“听说还打了你的耳光,是真的吗?”
“你老婆那么说的吗?”
善宇点头:“嗯。”
“没有那回事,骗人的。我晕倒的时候还扶我去医院呢。”
在家里英兰不知昏昏沉沉睡了多久,电话声把她吵醒了,她硬撑起来:“正熙啊。”
“你能来我这里吗?”
“干嘛突然让我过去啊?”
“我真是上火要死了!你老公又来这个小区了,跟那个可笑的女人一起肩并肩过人行道,我真想用车撞过去,但是忍住了,怎么可以那样,真不是一般的让人发疯。”
“可能是那样吧,只要一天不见,就好像眼睛里长刺了一样。”
“你难道就这样忍着,天天这么看着吗?”
“不然的话,我能做什么呢?”
“没有希望的化,干脆分手怎么样?”
“我也想离婚,但是不行啊。”
“那就以婚外情要求离婚。”
“婚外情要讲抓奸在床之类的证据,不是没有有力证据吗?”
“那就从现在开始找证据。”
“我烦了,厌烦这所有的事!”说着英兰哽咽了:“我问了我们恩智,如果妈妈和爸爸分开的化,要跟谁一起生活,她说要自己独立生活,我以为她会说和我在一起生活,但是她说她很失望,对妈妈失望也对爸爸失望,说要自己生活。”英兰已经泣不成声了。
“不懂事的孩子的话,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正因为是不懂事的孩子,所以才更加无话可说,正熙,我好像活错了一样,我在这个世界的生活,好像是错。”英兰瘫坐在靠床的地上。恩智在门外听着。“丈夫呢,总以为自己最了不起,关心的只有他自己的饥饱,即使把饭盛好放在他面前,他也对我熟视无睹,对妈妈呢,即使心里再伤心也不能跟她诉苦,还得装作很幸福的样子,姐姐呢,总是随心所欲动不动就掺和进来,把事情搞得更糟糕。呜呜……现在连女儿也对我说很失望,呜呜……我该怎么活下去?正熙,我想死,真想死了算了,呜呜……我该怎么活下去?正熙,我想死,真想死了算了!呜呜……”哭得昏天黑地,正熙也跟着哭起来。
恩智独自来到姨母英心家,英心正在熬鱼汤做晚饭,问:“怎么?你们家又吵架来我这里避难了?不对啊,这时间你爸爸应该在公司呀。”恩智说:“姨母,你帮我给正熙阿姨打个电话吧。”“你打不就行了?”“我打的化她不会告诉我的。妈妈和正熙阿姨打电话的时候哭得很伤心。”“为什么?”恩智摇摇头。“你妈妈现在干什么呢?”“哭着睡着了。”
英心帮恩智打电话问正熙,知道和真出院了,善宇今天又跟她在一起,道植一听说:“什么?他是不是不正常啊?那公司怎么办?”两人突然发觉恩智在旁边,有点尴尬。恩智说:“没关系,我也全听见了,所以,你们带我去找他们吧。你们不带我去我就自己打车去那儿。”说着往门外走,道植慌忙拦住她:“这不是你去了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你还是个……”
“孩子是吗?”
道植说:“这是大人的问题应该由大人来解决。”
“可是妈妈解决不了。”
“我们知道你很伤心很难过,但是……”
“行了,我走了。”
回过神来的道植立刻招呼英心:“快拦住她,看她的样子真的要去打车!”
道植立即掏出电话给英兰打:“小姨子,是我。”英兰眼皮沉重:“啊,姐夫,有什么事吗?”
“恩智现在知道那个女人的事了,要我们带她到那个女人那里,我们拒绝了,她说要自己打车去。”
英兰听了“呼”地撑起身子:“什么啊,真是的,我知道了,姐夫,你一定要拦住她,嗯?”放下电话,她心慌意乱:“我真是没办法活了,”夺门而出。
她踩着高跟鞋朝姐姐家小跑,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碎花系带连身裙:“既然老公都没说,孩子就应该装作不知道,怕别人不知道你姓郑码?真是火上浇油啊。”
道植两口子守着恩智坐在公园长椅上。
英兰心急火燎地赶到了,恩智立即躲到道植身后。英兰手指着她:“你要怎么的?你往哪跑?看来我今天要教训教训你!”恩智朝她吐吐舌头:“哼,你不让我跑我就不跑吗?只要下定决心我现在就可以走,”“那你试试看!”母女两一个躲,一个捉,围着健身器材转圈圈。
“你现在不应该是上课时间吗?不去上课?你给我过来,还不站住?”
“我是白痴吗?被抓到的话一定被打。”
“那好啊,咱们这次走着瞧。”
英兰跑得快,恩智比她跑的更快更灵活,来回穿梭。
“你,你!”
“来抓我啊!”
两人围着道指两口子转圈圈。道植和英心哭笑不得,几个回合下来,英兰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但是还没抓着恩智一个指头:“你别给我得意,你等着我抓到你非揍你一顿。”没力气再捉了。
恩智也不跑了,她说:“姨母,你家的鱼汤好像糊了。”英心尖叫着往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