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谁送的?我婆婆?”
“是的,拿了相当大数额的一笔钱。”
“那么,那女人在美国生活了多久回来的呢?”
“我只知道去那之后和别的男人结婚了,去年春天离婚后又回国了。”
“也就是说再次见面没有多久。”
“是的,夫人。”
“那女人没有孩子吗?”
“有一个儿子。”
“比我们恩智要大?是善宇的儿子吗?”
“不是。”
“那孩子现在哪里?”
“离婚后和爸爸生活在一起。”
英兰喝了一口冰咖啡说:“你知道现在董事长也跟那女人在一起吗?”
现在善宇跟和真正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生鱼寿司,打情骂俏。
“是的,知道,非常抱歉,夫人。”
“朴主任没啥对不起我的地方。”
“董事长是爱夫人的。”
“那样的安慰,不做也罢。”
“是真的,董事长对那女人的感情和对夫人、对家庭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男人都是那样吗?”
“是的,偶尔。”
“请转告他,现在死抓住我不放,比起希特勒的拷问更残忍,好比被撕成一条一条的,却不允许悲鸣一样,我们是完全没有复合可能性的,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善宇在和真楼下溜达,不期碰到道植,两人在健身器材周围转了转,再回到车那里,金司机——一个小伙子,等候善宇已经睡着了,善宇说:“我们再转转吧。”道指边走边说:“看到司机睡着了不忍心吵醒他,这么有人情味的你,为什么对小姨子这么混帐呢?”
善宇笑笑说:“对姐夫的家务事我可不管。”
“那是因为你瞧不起,所以懒的管。”
“这个,但是……”
“咚——”强壮的道植冷不丁狠狠挥拳将善宇打趴在地,善宇立即嘴角流血,愤怒责问:“你这是干嘛?”
道植一把提起善宇的衣领,继续挥拳:“给我起来,像你这样的家伙就应该打!怎么,心情不爽?当然不爽了,哪有突然被信任的人打了心情还爽的人?对你的背信弃义我气得直打牙关。”善宇脱掉西服外套:“我又不是不懂反击的人。”“来啊,”善宇躲过道植的一击,道植说:“头一次见到你这样卑鄙无耻的小子,你这骗子。”善宇做好打架的架势:“请你说话谨慎点!”
“因为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待是吗?自认是无冕之王的出身就可以那样坑骗?你这没人性的人,不管丈母娘家再怎么寒碜,反而应该越加呵护珍视爱护她!”道植义正词严。
善宇恼怒了:“请你说话谨慎点!你们夫妻俩就像黑帮一样对待我!”
“结婚前就认识的女人,一直瞒着小姨子结婚到现在,终究会被发现,所以干脆正大光明地鬼混,你这干的叫人事吗?”
“被欺骗的人是我,你知道英兰她天使一样的表面后头,藏着多么可怕的恶魔吗?”
“那不是你造成的吗?你这混蛋,”上前又是一挥拳。
善宇并不示弱,一拳将道植打倒在地:“我已经警告过了!”
两人抱着在沙地上开战,一会儿道植占了上风,一会儿善宇将他骑在身下猛揍。
金司机醒了,伸了伸懒腰,他不知道在他睡着这段时间,主人第一次遭人打了。
这时候的道指、善宇两人耗尽力气,直挺挺躺在沙地上,道指说:“看来我现在也老了。”
“大哥,本来就是小辣椒更辣。”两人早被汗水浸透。道植说:“找个地方喝杯凉爽的啤酒就好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英心,道植坐起来说:“哦,老婆,见到了,把他结结实实地狠打了一顿,完全打趴了,我呀?当然完好无损了,没有,看他正在呼吸,恐怕没死,知道了,马上回去。”放下电话,对善宇说:“看到了吧?应该这样对老婆。因为我老婆叫我快点回去,你也走吧。”捂着腹部跌跌撞撞地走了。
善宇这时候也很想念自己的妻子,不过英兰没有给他打电话,而是开车来到江边,她在沉思:虽说爱情好像流淌的河水,但也像河水一样,流走的化就不会再回到原点,他们俩相互分开了那么久再见面,那样的爱情还可能重新发芽?不对,是一直见面的,只是我不知道而已,两个人的身心都没有分开过,一直都见面的,难道就应该那样理所当然、厚颜无耻地见面吗?那我算什么?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他像个木头人一样答应婆婆的要求罢了?我除了是煮饭的女人,什么都不是?她想着想着,气冲冲开车回家,冲进卧室,拿出那一叠围裙、素的、花的、图案的,陪伴了她很多岁月的围裙,统统用牙齿咬、用手用力撕扯,把它们撕成一条一条的碎片:“你的煮饭婆就此结束了!再穿上围裙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化,我就不是人!郑善宇,你的煮饭婆结束了,就此结束了,煮饭婆结束了!”
英心在家里给道植的伤口上药,道植痛得“嗷嗷”直叫。英心一边叫他别动,一边说:“说把郑女婿打趴下了,不会是你自己傻傻地挨打了吧?”道植慌忙说:“谁挨打了?我都这个程度了,应该想想郑女婿是什么样子?”雄儿回来了,问:“爸爸的脸怎么了?被妈妈打的?”英心说:“这孩子,妈妈什么时候把爸爸打出伤口了?”雄儿说:“忍不住就打吧,输了也是赢。”说完就回房了。两人相视而笑,说:“最近雄儿变化不少?”一个说:“可能因为我们最近没有提胜儿吧。”
车和真找了家政公司的人上门打扫凌乱不堪的客厅,家政公司的人问:“夫妻折腾成这个样子了?”车和真说:“不是折腾,是闹着玩。”这时候朴主任打来电话,问善宇离开了吗?因为已经两个小时了,董事长还没来公司很着急。说话间,善宇已经来了,头部受了伤,贴了创可贴。
朴主任汇报这次电算中心调查的结果,说:“研究室的赵英美小姐,好像和这次传闻有关。”善宇很吃惊:“怎么会这样?”“有匿名信寄到了那里,有您小姨子的名字。”善宇说:“如果有检举信应该寄到这里,怎么会到那里?”“不知道呢,反正集中调查的结果,显示着几个重要的研究数据。”“现在去把小姨子叫来。”
洙儿把英美一直送到电梯,还不放心:“找你以为什么事啊?”
“不会是好事。”
“真的和丑闻有关吗?”
“除了那个还有什么?”
“到现在都没有看到科长,真是奇怪。不管有什么事,你要打电话给我,嗯?”
在办公室里,善宇说:“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英美说:“问吧,我和姐夫不一样,我是坦白到挨骂的人。”